秦心若有所思地點頭,但還是道:“你說的挺有道理的,等我看到心儀的工作,我會去面試的,但是現在我還不想。”
“爲什麼?”
秦心笑道:“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有地方住,吃飯有你請,還有不少朋友陪着玩,爲什麼要委屈自己去工作。”
楊政頓時皺眉,心中生出一絲不快,這可是純粹的享樂主義啊。
秦心看了楊政一眼,玩味道:“這就是我了,怎麼,看不慣嗎,你隨時可走人的。”
聽到這話楊政心頭有些憤怒,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道:“你願意碌碌無爲,過着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日子,我也不介意,但享受別人的勞動成果,佔取別人的時間享樂,你會覺得心安理得嗎?”
“生氣了?”秦心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地笑容。
“我的確有點生氣,你並不是一個平庸的女人,但你肆意糟踐自己的大好青春,我覺得很可悲,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去死。”
楊政語氣有些冷淡,並不是因爲秦心的暫時享樂,而是有種怒其不爭的憤怒。
秦心靜靜看着楊政,面無表情,清冷得如同冰塊,彷彿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或者是認爲自己根本沒有問題。
“我還得找工作養家餬口呢,不可能還靠着父母。”楊政難得嘲諷了秦心一次,轉身便離開。
看着楊政離去的背影,秦心抿脣不語,眉頭蹙起,心中突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似乎感覺什麼東西正在失去般。
帶着鬱悶地回到家,楊政直接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灌了兩口。
正在看電視的蔣立媛詫異地看着兒子,知子莫若母,她意識到兒子似乎又遇到了什麼難題。
“兒啊,是不是你和秦心出什麼問題了?”蔣立媛關切問道。
楊政搖頭,一邊走進了書房,道:“媽,沒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打開了郵箱,楊政前陣子投的簡歷有了迴應,卻是令人心塞的結果,四五家公司竟然連一個想找他面試的都沒有。
楊政皺眉看着那些禮貌的謝絕郵箱,有些苦悶。
他找了一家公司,給負責人打了個電話過去。
“周先生,我是前天給貴公司投簡歷的楊政,我想請問一下,爲何貴公司會這麼幹脆的拒絕我?”
“楊先生啊,呵呵,楊先生大才,我們公司怕是請不起你,還請諒解。”說罷那人便是掛斷了電話。
楊政的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立刻聯想到恆生的那件事情,這個圈子就這麼大,一點事情很容易傳開的,事情雖然被澄清了,但楊政還是被人以有色眼鏡看待了。
一張紙就算抹平了,還是會有痕跡的,楊政很清楚這個道理。
“靠!”楊政低低罵了一句,重新開始製作自己的簡歷,將和恆生的事情簡略說明了一下,還附上了那份報紙的道歉截圖,再次發放簡歷。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楊政並沒有聯繫秦心,在專心忙碌自己的事情。但結果卻很令人失望,他應聘了幾家公司,所提供的職位和薪水,都無法令他滿意,一時間也是灰心不已。
又是一個週日,隨着天氣逐漸轉涼,母親蔣立媛也回到了老家,這個家已經變得十分的冷清。
楊政難得睡了個懶覺,醒來的時候,家裡靜悄悄地,冷冰冰地,彷彿有一股寒氣從心頭冒起,他都發狂了。
點了一根菸坐起來,楊政感覺有些涼意,卻無法和心中的冰涼相比。
拿過手機,楊政翻到了秦心的號碼,略顯猶豫。想了想,又翻到了姜雲的號碼,有些意動。
最終,楊政翻到了周宇的號碼,這小子的蜜月期已經過了。
“有空出來打球嗎?”
“這麼早啊。”周宇應該還在被窩裡,聲音帶着睡意。
“十點我在老地方等你。”
一家桌球城裡,楊政在埋頭瞄準,不知道是否這段時間心煩,他的技術水平都下降了很多。
“工作的事情有着落了嗎?”周宇抱着球杆在一旁問道。
啪!楊政一推杆,檯球再一次和球檯擦肩而過。他搖了搖頭直起身子,道:“這件事情我以爲沒什麼,但沒想到後果竟然這麼嚴重,很多公司都拒絕了我。”
“幹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抄襲,雖然被澄清了,但一旦抹黑了就很難洗白,再等等一段時間比較好,你也能趁這段時間散散心,和秦心姐玩玩。”周宇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