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浪推銷早上才撿到,下午就被他折(物理)服的‘富貴丸’時,另一邊會長小姐姐也實力爆發,動作快到肉眼難辨,瞬息間結束了這場鍛鍊。
她雙手握刀橫於身前,做了個起手式,接着高挑身體瞬息間,與那隻骷髏怪擦身而過,然後在骷髏身後兩米的位置止步。身體弓步前傾、定格、手中長刀緩緩歸鞘……
而她背後空氣中、骷髏所站立位置上,四道說不上是刀光還是電光的痕跡,在同一刻爆發,然後逐漸暗淡,並從不同方位立體的將骷髏所處空間分割開。
最後,這隻疑似精英級別的怪物,咔啦啦碎成一地。
…
會長收刀,邁着大長腿向白浪這邊走來。她對這個失蹤一週時間,又突然冒出來,還牽了條‘狗’過來賣的傢伙很感興趣。而那兩個給她打工的‘大號’,也自覺的跟在身後。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原本懷抱步槍,對着白浪這個‘熟人’不停嘮叨的慫妹,表情突然一陣恐慌。她低叫了一聲,下意識向後撤去,步法十分有靈性。
而她的小腳丫每退一步,地面就出現一道裂痕,向她追去。慫妹連連蛇形後退,Z字閃電過彎,那裂紋鍥而不捨,轉折追蹤。此時不止她的腳下,包括白浪等人所站立的路面,都開始劇烈晃動,出現越來越多的裂痕。
整條街道以衆人所在爲核心,接近二十米的長度,同時破裂,並且還在擴大。
最後,裂縫主脈匯成一條長龍,在街道上留下蜈蚣形狀的紋路,路中央高高隆起,如同微縮版地殼運動,形成山脈。細密的小裂痕,進一步向路兩邊蔓延。
…
突然,根根巨大鋒利、不斷咬合、形如大剪刀的‘鋒利顎鉗’。穿透了路面,將一根經驗豐富的油條攔腰截斷,放聲慘叫!
突如其來的劇變嚇壞了新人,一個個驚恐的尖叫出聲:“啊!!!”、“有怪物!”
“都小心!這是鑽地魔蟲,快向馬路兩邊逃!不要停留!”幾個冒險者看到顎鉗後,立刻分辨出怪物的來歷,臉色慘白的告誡道,同時腿比嘴還快的移動着,將這些新人拋在一邊。
說話間,一條條麪包車大小的多足爬蟲從路面探出身,密密麻麻的節肢扭動爬行,像是噴泉從裂縫中竄出,迅速鑽出一輛公交車的長度,眼鏡蛇似的直立起來,在路面來回肆虐。
這些魔蟲仍有未知的長度,深埋這片土地下方,光是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而這樣的怪物,足足又五根!並且還在不斷增加,從附近冒出。
這些鑽地魔蟲才露出一截,便不再向外移動,反而像商場店慶時,在門口擺放的超大號條狀迎賓氣球人一般,‘癲癇+觸電’般動感的扭曲起來,像一株海草在地面刷來捲去,開啓捕食模式,將一個個來不及逃走的倒黴者捲起、切斷、吞噬!
…
這一刻,再不分什麼新人或者老油條,面對超大型魔蟲,大家都是那樣的軟弱無力,無法抵抗……
轟!一個老油條體內爆發澎湃的力量,手中揮動砍刀凌厲斬斷節肢,接着從半空跳落,腳下加速,在新人的慘叫聲中,頭也不回的飛奔逃離。
伴隨鑽地魔蟲的登場,大量棲息在下地下空間的怪物,也順着裂縫一股腦向外涌出。鞋盒大小的昆蟲,膨脹到豬一樣大的老鼠,密密麻麻,潮水般散開。
這些魔蟲所針對的,並不是區區幾個人類。大家只是點背,誤入了這場盛宴的餐桌。這些鑽地魔蟲原本地下驅趕大量生活在下水道系統的怪物,再將它們逼迫出來,堵在這片狹小的空間中,開啓一場獵食盛宴。
而浪哥等人,就是意料之外的那一小碟餐前免費花生米,或者榨菜什麼的?
…
巨型魔蟲不斷從地下鑽出,肆無忌憚的獵食,也將道路切割成兩半。
早在慫妹驚恐的後退時,浪哥也察覺不妙,扯住不安顫抖的‘富貴丸’,向着慫妹的方向奔去。
原來它剛纔死死扣住地面,是恐懼馬路下方的氣息,看來是自己誤會它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就少打幾頓作爲補償吧!
無窮盡的地下怪物,向爆掉的水龍頭,拼命向外噴涌、氾濫、擴散,這一幕嚇的衆人慌不擇路,抱頭鼠竄。原本兩個‘大號’還有一些職業操守,想帶着莊會長一同逃離。
然而小姐姐不知怎麼想的?要麼責任心爆棚,無法拋棄自己的同學;要麼有其他原因,竟不顧自身安危,放棄跑路,將身邊隊員託付給兩個焦急不耐的‘大號’,自己繞遠路向着白浪這裡追來。
…
剛遇見慫妹,就開啓久違的大逃殺模式,浪哥輕車熟路的來到她身邊,左手一把撈起小蠻腰。像是老鄉過年在鄰村偷乳豬似得,將大型護符再次抱託在腰側,心中頓時有了底氣,撒足狂奔。
“護身符,告訴我,哪個方向活命機率較高?”
面對洶涌澎湃的地下怪物潮,白浪一點頭鐵硬剛的勇氣都沒有。
亞人是不怕死,但死在這羣怪物手中,就代表生生死死的無限被吃循環……自己一定會被當成祖傳‘吃不盡’,封印在下水道的最深處,成爲某種地底怪物的傳家寶,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蟲蟲蟲蟲……蟲子啊!”
身體輕盈,被白浪當乳豬撈起的慫妹。也扭動身軀換了個舒服姿勢,緊緊蜷在浪哥腰間,感受到久違的安全感,同時驚恐的喊道:“我哪裡知道哪裡安全?快逃啊,浪哥!老鼠追上來了!啊啊啊,好大的鼻涕蟲!”
白浪回頭,原本只露一段的鑽地魔蟲,再次向外移動,其中一條就選擇他的方向,追趕着大量怪物衝過來。
浪哥心頭一狠,甩動纏繞在手腕的鎖鏈,將富貴丸再次飛轉起來,然後砸出流星錘,打翻一頭大老鼠,造成嚴重的追尾事故。
“隨便挑一個方向!不然陪我一起當蟲屎!”
“上樓!”慫妹將頭埋在白浪身上,隨手瞎指一個方向。白浪定睛一看,那邊真有高樓,也沒多想就衝了過去。
…
在兩人一‘丸’逃生時,一根根粗主壯肥碩的鑽地魔蟲陸續來到地表,足有好幾節地鐵車廂的長度。更獵奇的是,它們一節節的甲殼軀體,還可以擠壓或者拉長,充滿韌性與靈活性,絕非地鐵可比。
當它們徹底進入狩獵環節後,以與體型截然相反的速度和敏捷,快速在地面爬行,用身體做圍牆,劃出弧線,圈攏、驅趕、圍堵這些口糧,逼迫它們轉換方向。
那一些天真頭鐵的,想要從魔蟲身上爬過去的。結果剛接觸到魔蟲的軀殼,就被靈活鋒利的螯足刺穿,插在腿上繼續移動。
提前逃命的倖存者,一部分成功逃離魔蟲的狩獵範圍,但那些遲了一步的,最終被魔蟲們堵住街道的兩頭,最終被困死在這片絕境。
隨後,越來越多的魔蟲沿着街道兩邊移動,進一步驅逐追趕獵物,收攏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