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拜託了。”夏淺暖掛斷電話,擡起手看着白皙近乎通明的手腕,她幾乎能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裡流動的感覺。緩緩勾起笑意,說不出到底是悲涼還是開心,低下頭,輕輕地在手腕上親了一下:就快了。
她只是一枚棋子,他最鋒利的暗刃,他是遊戲的主宰,給她,她想要的東西。
留在辦公室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寂川林平淡的:“子初,你怎麼說?”
夜子初聳聳肩:“半真半假吧,她的目的似乎和夏家無關,但是有一點她不是夏淺暖。”
夏淺寒久久不語,打開門走出去,裴袁浩笑的如沐春風:“你們幾個,真的是有點過分了,加起來算計人家。”
夜子初不滿的撇嘴:“別把自己撇出去,你不也參與進來了?”
‘晨夢’的後面是一個自然的小湖泊,平時人煙稀少,夏淺暖走在湖邊,臉上面無表情,擡手摩挲着手腕,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幸福。聽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從一出生就開始飛翔,直到死才落地。她不知道真假,卻知道她和它很像。只是她沒有它的自由。
耳邊響起異動,夏淺暖瞳孔一縮,邊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不動聲色繼續散步,故意走進僻靜的角落,緩緩擡起眸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面露兇光的人,笑的爾雅:“幾位有事?”
一個貌似在幾個人很有地位的人雙手環胸:“真是不明白,你一個小丫頭爲什麼會得罪那個女人。”
“看來,你們對那個女人也沒什麼衷心可言嘛。”
“你還有什麼遺言,說不定我會好心的告訴你的家人。”
“你覺得,在你‘好心’的告訴我的家人以後,你還有命在。”夏淺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的表情,似乎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男人見她絲毫不擔心怕生出變故,直接下令:“動手。”
夏淺暖看着撲過來的人,不慌不忙的躲着:“是誰這麼恨我呢?還是個女人!閻落敏?米蘭?”
眸光一冷,剛要反擊,突然改變了主意:看來爲了得到信任,不得不付出點代價了呢。
有些狼狽的躲着足以要人命的刀,夏淺暖感嘆還好他們沒有用槍,不然這樣下去她不被打死也會被累死,聽到有人靠近,夏淺暖不在大幅度的閃躲,任由鋒利且冰冷的刀片刺進她的身體。她只是微微閃開儘量避開要害的位置。
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將白色的衣服染得鮮紅,血不斷的向外蔓延。夏淺暖忍着疼痛推開離她最近的一個人,身後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進她的左肩,再猛地拔出去,匕首上竟然帶着倒刺,連着血肉。
因爲失血過多,夏淺暖已經有些恍惚,心臟正在以着不正常的頻率跳動着,右手卯足了力氣打在了面前一個人的肋骨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人工湖:NND,這次玩得有點大。
擡起眼睛看到模糊的人影,夏淺暖承受不住的倒下去,扎進人工湖裡,然後是幾個女孩子尖叫的聲音,男人看了一眼被血染紅的湖水:“快走!”
幾個女孩子一見到這樣的場面已經嚇傻了,尖叫聲太過刺耳,引起了周邊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