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鐲是一件靈兵,但被羅天賜予金部小神神位之後,它已經誕生了生命,有屬於自己的意識。
在將那一整座千年玄鐵精吞噬之後,它不只進階成爲了黃階靈兵,它的金部小神神位,也從一階提升到了二階。
同時,在從一階金部小神提升到二階後,它也有了自己的力量源泉。
在它的核心處,一枚與羅天靈魂海中的二階土部神符有些相仿的金色符籙,每時每刻,都能給它提供金系神力。
它原本的本命秘術‘噬金’和‘追隨者契約’同時發生變化,與被它一起吞噬的那無數只噬金蟻結合,形成了新的本命秘術——噬金蟻圖騰!
羅天此時就是激發了噬金蟻圖騰,將那無數只噬金蟻的一部分力量,加持在了自己身上。
他將烏金鐲高高舉起。
烏金鐲彷彿能夠吸收周圍的光線一般,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璀璨,而周圍的空間,則在被吸走光線後,顯得有些昏暗起來。
羅天高舉金光灼灼的烏金鐲,氣勢拔高,彷彿行走人間的太陽神。
不過他對面的金背妖虎虛影,只是訓練營用特殊陣法制造出來的臨時戰鬥傀儡,因此羅天這一番驚人變化,落在金背妖虎身上,就彷彿是對牛彈琴一般。
“吼!”
虎嘯聲響,如同平地起雷,狂風暴走,對擁有凝液境中期實力的妖虎而言,十幾米的距離,一個剎那就能抵達。
森白鋒寒的虎爪,穿破重重風聲,眨眼就到了羅天的身前,直奔他面門而來。
虎爪之後,一雙飽含威嚴的虎眸,如地獄裡的妖魔,衝破封印,來到人間,無情的盯着羅天。
羅天沒有想到金背妖虎速度這麼快,他心中一驚,連忙聚精會神,手抓烏金鐲,扯腰掄臂,迎向金背妖虎的虎爪。他誇張的肌肉,暴起的青筋,獠牙外露的形象,使他看起來,彷彿是古老的落後部落裡走出來的野人勇士。
轟!
烏金鐲下墜,如恆星隕落,金光燦燦間,“轟”地砸在了金背妖虎的虎爪上。
“咔嚓!”
巨大的力量,一瞬間就將金背妖虎的虎爪砸得根根斷折。
此時的羅天,至少身具二十萬斤力量,而他左臂三倍力量的加持下,二十萬斤,足足變成了六十萬斤。
這等力量,別說凝液境中期的妖虎,就是來一頭凝液境後期的妖虎,都未必能夠承受得起。
吼!
金背妖虎似乎吃痛怒吼,它金色脊背如龍筋一扭,竟然在空中變向,向一旁閃去。
咻!
不過就在它的身體剛剛扭轉一半之時,它高高豎起的足有手臂粗細的尾巴,突然如鐵鞭子般呼嘯落下,向羅天的脖子抽了過去。
烏金鐲“嗡”的一震,從羅天手中脫離而出,它激發出自身的金系神力,如離弦之箭般,從後方向金背妖虎的腦袋砸去。
在沒了烏金鐲之後,羅天眼中厲色一閃,竟然挺直身軀,不閃不避,張開大手,如欲伏虎的巨人,衝妖虎向他抽來的虎尾抓了過去。
金背妖虎似是背後長了眼睛,腦袋一偏,就避開了烏金鐲的撞擊,同時它尾巴一扭,也似要避開羅天的大手擒拿。
羅天目光如電,腳在地上一踏,氣流暴走間,身體驟然加速,“啪”的一聲,在虎尾避開之前,將其擒到了手裡。
虎尾甩動時的巨力震得他手臂一麻,但他卻不吭不哼,只是又加大了力氣。
“轟!”
他手臂豁然用力,身體還在半空中向一旁躲閃的金背妖虎,便猛地被他拽了回來。
羅天兩隻腳踩在地上,拽着金背妖虎的尾巴,如陀螺般急速旋轉,金背妖虎怒吼連連,卻只能任由羅天將它甩飛起來。
這個時候,剛剛被金背妖虎避開的烏金鐲,在空中一頓之後,金光閃動,又如閃電般飛了回來。
“砰砰砰!”
它在空中連連閃擊,每一擊力量都不是太大,但是在羅天的配合下,它的每一擊,都正正好好撞擊在金背妖虎的眉心‘王’之上。
數次之後,金背妖虎腦袋一震,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繼而它整個身體,都在一個呼吸內,化作點點靈光,如同夢幻一般,消散開來。
羅天將烏金鐲接住,幾乎將他撐爆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他恢復本來體型,彎着腰,兩隻手拄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身體沒有一處不痛。
足足過去十幾分鍾,他才站直身體。
吐出一口濁氣,羅天緩慢走到金色牆壁處,伸手在‘摩訶吞金訣’的秘籍上一拍,那秘籍光芒一閃,頓時凝成一束金光,如先前的摩訶金指一般,沿着他的眉心祖穴,衝入他的靈魂海,化作一個彷彿是佛陀腦後的智慧光圈樣的東西。
“以我現在的狀態,五級密室是不能闖了,但闖幾個四級密室,問題應該不大。”
仔細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狀態,羅天一步步向密室外走去。
四級密室,應該只有人階極品寶物。
但是他的金屬性丹田,以及那個灰色丹田中,都還沒有修煉。他想要將這兩個丹田也一起修煉到凝液境,需要吸收大量天地靈氣。如果他只從虛空中吸收天地靈氣,就太慢了。因此他打算去四級密室,弄一些還可以的丹藥輔助修煉。
“啪!”
羅天推開密室門,走了出去。
目光巡視四周,片刻後,不過這一次他附近並沒有符合條件的四級密室。
想了想,他沿着一排金色柱子,往寶庫邊緣處退去。
走了幾十米之後,羅天目光一閃,終於找到了一間四級丹藥密室。
“羅天!”
不過正當羅天準備前去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響起,與此同時,羅天感覺耳朵一動,一陣狂風,也從身後,向他急速席捲而來。
“這個聲音……”
羅天微微一怔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就直接往那間四級密室衝了過去。
他對這個聲音感覺有些熟悉,但又感覺不出來是誰,不過無論這人是誰,以他此時的狀態,都不願意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