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凡手機上的長圖內容，徐靜默默的退後了幾秒。肖成看了眼徐靜，又看了眼臉色越來越黑的劉凡，腦子又高速旋轉起來，“劉總...選好了？”
劉凡無奈的撇了撇嘴，“你先出去吧。”
肖成見劉凡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小心翼翼道，“我這邊還有其他資源，劉總要不...？”
劉凡擡起頭看着肖成，沉聲道，“我喜歡彭于晏。”
“...”肖成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可能有點難辦。”
劉凡擺了擺手，“那就出去吧。”
肖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走了出去，把門關上後不禁長嘆一聲，“現在的有錢人口味怎麼都這麼重。”
等肖成走後，劉凡開始找孟瀟的名字，雖然他給的這份資料是比較那啥的，但上面每個人的資料寫的倒還算清晰明瞭，往下翻了很久，劉凡終於找到了孟瀟，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價格一欄，是空的。
在這份資料上，價格欄如果寫了價格，那就是明碼標價了，但如果沒寫的，至少沒到那個份上。
也不知道爲什麼，劉凡此刻有一點點莫名的慶幸。
看了一眼孟瀟的資料，她現在在一家漢服淘寶店做淘寶直播，自己平時也做古風模特，但粉絲量並不是很高。資料上有她全新的微博號，劉凡去搜了一下。
孟瀟之前的微博不知道爲什麼不用了，全新的微博號中基本都是她的直播視頻和古風照片，粉絲量確實很低，一萬都沒到。
孟瀟穿古裝的樣子對劉凡來說還是那麼驚豔，而她在直播時的表現也顯得十分落落大方，劉凡再次感受到了她身上兩年前沒有的一種氣質。
刷了一會兒孟瀟的微博，劉凡準備出去看看。
他脫下西裝換了一套休閒服，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出門往網紅街而去。
此時的網紅街大家已經在開始收拾東西，劉凡正好路過了一個小人羣，幾名姿色不錯的女孩正圍着一名男性工作人員撒嬌，“東哥，今晚跟劉總張總吃飯的事情，你可是答應過我們的啊。”
“放心放心。”男子似乎很享受這種被撒嬌的感覺，“我都安排好了，今晚不僅帶你們去吃飯，還給你們安排個好位置。”
“真的嘛！”其中一名女孩興奮的抓住男子的胳膊，“那我能不能坐在劉總身邊啊？”
另一名女孩見狀就差沒直接撲到男子身上，“東哥，我也想坐劉總邊上，你這麼有能力，給安排安排唄。”
劉凡從人羣旁走過，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收拾東西的孟瀟，就在這時，一名男子走到了孟瀟身邊，不知道在跟他說什麼。
劉凡剛想靠近一些，就聽到身邊這羣在爭奪座位的女人中有人說道，“小吳怎麼又去找孟瀟了，那個綠茶不會今晚也要去吧？”
“我去不是吧，看到這個綠茶就倒胃口，那還怎麼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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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那個樣子，搞得好像別人求着她去參加似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人家就是好看啊。”一名男網紅走過來插話道，“孟瀟素顏就是個大美女，又賣冰清玉潔的人設，自然招有錢人喜歡了。”
“切，還冰清玉潔呢，冰清玉潔她倒是別去參加趙公子的生日宴啊，什麼貨色誰看不出來麼？”
“裝誰還不會呢，看把她給能的。”
“你們不要再嚼舌根了。”這時，一名光看外表分不出男女，但聽聲音應該是女孩子的人走過來嚴肅道，“你們不就是因爲趙公子喜歡她所以心裡不平衡麼？有能耐自己去爭寵啊，天天在別人背後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呢？”
這名打扮中性的女孩一出現，大家突然紛紛閉嘴或小聲嘀咕，但看得出大家都不是很高興。
從剛纔所聽到的零散信息中，劉凡下意識的分析着眼前的情況，說實話，這麼久不聯繫了，孟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劉凡已無法確定。
但當初那個經常跟自己一起晨跑的女孩，劉凡對她印象深刻，雖然大家對網紅的看法不太友善，但劉凡確實感受到了孟瀟身上的單純和簡單。
有些時候，也許大家真的對某一些職業存在着天然的偏見。
不過有一點劉凡是確定的，那就是這個圈子確實很亂，他這兩年也不時的聽說過這個圈子的一些事情，畢竟他很多時候出去到別人的飯局吃飯，都是有網紅陪酒的，這已經是一種環境了。
孟瀟真的變了麼？
那個會在熟人面前笑起來像脫繮野馬的女孩，那個不知道自己未來在哪裡卻知道要堅持努力的女孩，那個總是會開黃腔卻又害怕戀愛的女孩，兩年了，她還在麼？
還是說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曾瞭解過孟瀟呢？
就在劉凡有些莫名彷徨的時候，孟瀟身邊那個他們叫做小吳的男子似乎突然有些暴躁，他拿起一本宣傳冊往桌子上一摔，看得出應該是在指責孟瀟什麼，然後就生氣的離去了。
孟瀟有些呆呆的站在原地，劉凡看着孟瀟的眼神，心中猛然一動。
這是一種無助、迷茫，卻又偏偏堅定的眼神，而這個眼神，在劉凡送喝多了的孟瀟回宿舍那天晚上，他見到過。
一瞬間，時間似乎回到了過去，眼前的孟瀟褪去了所有的僞裝，就像是當初那個孟瀟，站在自己的面前。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重疊。
本能的，劉凡邁開了腳步向孟瀟走去，“好久不見。”
剛低頭準備揹包走人的孟瀟整個人一頓，身體有些僵硬的擡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幾秒後，雙雙默契的嘴角上揚。
“是啊，好久不見。”孟瀟露出了非常舒服的笑容。
“晚上有時間麼，能不能賞臉一起吃個晚飯？”
“劉總不怕傳緋聞麼？”孟瀟戲謔的說道。
“我現在就算跟女生說句話都會被傳緋聞，已經麻木了，倒是你，怕惹麻煩麼？”
“反正我在大家心中就是個攀榮附貴的綠茶，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兩人再次默契的一笑，劉凡單手拎起孟瀟的揹包，將另一隻手交了出來。
孟瀟看了一眼，微笑着挽住劉凡的胳膊。劉凡摘下了口罩和帽子，一股自由撲面而來，受制於輿論的感覺，讓人窒息。
孟瀟跟着劉凡的腳步，在人羣的注視中慢慢走向前方，就像那天走紅毯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