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答應。”凌宵扶着兩位坐下,今天他們讓他受到了太大的驚嚇。不過凌宵心裡也明白了,肯定是衝自己的醫術來的。
“宵兒……能不能……把你的醫術教給帝國?”皇帝覺得自己今天的要求,是他成爲皇帝以來是難張口的一個請求。
果然,凌宵沒有猜錯。
“……宵兒,你放心。我們不是想強奪你的醫術,只是帝國的醫術已經百年沒有精進了。你的醫術,讓我們看到了希望。雖然你說見效比較慢,可是我們也都看到了它神奇的一面。”埃羅爾也難爲情的請求兒子,宵兒爲帝國付出了很多,而他們給予他卻太少,現在卻又要他的醫術,這讓身爲父親的他真的無顏見兒子了。
……
皇帝和埃羅爾見凌宵不吭聲,還以爲他不願意,兩人有點失望。不過他們也沒有想過要爲難凌宵,就像他說的,在他的家鄉這些東西是不能隨便教人的。
“嘻嘻……你們用不着失望,其實就算你們不來求我,等我學業結束後我也會去找陛下的。”凌宵看着皇帝他們失望的臉笑道。
什麼?皇帝和埃羅爾本來垂得低低的頭一下子望了起來。宵兒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凌宵笑着點頭,能看到皇帝和父親垂頭喪氣的樣子也是賺了。
“宵兒……”埃羅爾眼眶紅紅的看着兒子,他真是太對不起凌宵了。自己沒給到兒子什麼,反而還要他的東西,這父親做的真是沒臉見人了。
“爸爸,你這是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欺負你呢!”凌宵故意說道,希望能讓埃羅爾看開一些,不用這麼爲難。
“噗……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麼呢!”埃羅爾一下子笑了出來,他家的兒子還真是活寶。
凌宵起身走到一個櫃子前,拿出一個木盒擺放在皇帝和埃羅爾面前。
“這是什麼?”皇帝打開盒子,裡面放着一本書。
“這是我寫的中醫藥學,只是基礎,但對帝國目前來說也夠學一陣子的了。”凌宵從自己決定要把華夏的文化在帝國生根發芽後,開始着手編寫醫書。雖然他的醫術無法和爺爺相比,可是也有了一定的基礎。而且醫生什麼的,他只是把以前自己看過的醫書編輯一下,用帝國語翻譯出來。其實也沒花什麼心力,頂多自己的手抄痛了而已。
“宵兒……”皇帝和埃羅爾感動是一塌湖塗,他們沒有想到原來一開始他們就想錯了凌宵,人家早就準備教帝國中醫醫術了。
“好了好了,別弄的好像我在欺負你們一樣。一大把年紀了哭起來可不好看哦!”凌宵打趣着兩位長輩,反正現在他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學成就看他們自己了。其實中醫還是要有師傅帶纔好學,只是他現身處學院就算想教也無能爲力,所以要學中醫的人只能自己專研,他是幫不上忙的。而且自己本身的課也挺重的,想要提早從學院畢業,他每天的時間都是排得滿滿的,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爲人師表。
“你這孩子。”皇帝和埃羅爾一人一手拍在凌宵的頭上,本來還挺感動的,被他這麼一鬧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情緒一揮而空。感動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反正在凌宵的身上是看不到的。
但皇帝在高興之餘,也慶幸他把這麼個寶貝提前捂進了自己家,皇太子有了凌宵這個伴侶,將是他一生最大的幸運。
“什麼嘛,居然連手欺負我個小孩子。”捂着頭,凌宵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纔會承認自己是孩子,其他時候他都喜歡裝成年人。
“哈哈哈……”皇帝和埃羅爾看着凌宵吃癟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凌宵就是他們的開心果,有他在傷感什麼的都不長久。
攤了攤手,向列昂表示自己的無奈,凌宵爬在桌上裝死。而列昂看到自家少爺耍寶的樣子,同樣也忍不住的抿嘴偷笑。
事後,凌宵還是該幹嘛幹嘛。除了上課外,經常泡在圖書館裡,時間每天都安排得很緊,人都瘦了一大圈了,讓列昂既擔心又心疼。
“我說那個誰誰,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凌宵在回宿舍的路上停下腳步,靠在樹幹上,對某人無恥的行爲表示不滿。難道不知道他的行爲已經打擾到自己的正常生活了嗎?
“什麼誰誰啊,又不是不知道我叫什麼。”狄斯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凌宵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主。
“叫你誰誰已經是客氣了,再不滾小心我的銀針侍候。”凌宵笑容可掬的對狄斯說道。
“額……我說,你對我至於有那麼大的意見嗎?”狄斯很鬱悶,凌宵看到他眼神就好比看臭蟲一樣,恨不得自己離他遠遠的。
“這表示你本人真的不受人待見。”凌宵半分情面也沒給這小子留,前幾天還顧及家族臉面,就算心裡再怎麼不滿意倒也沒說什麼,可是給他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於是凌宵也就不客氣了。
“我的好殿下,你能饒了我嗎?以前是我不對,狄斯在這裡向殿下賠禮了。”因爲就在前幾天前,皇帝以帝國公文的方式告之全帝國,凌宵和皇太子被定下和親,並向主腦傳送了資料。雖然沒有舉辦婚禮,但是在帝國只要兩人的資料同時進入了主腦,那麼他們就是夫妻或是伴侶的身份了。也就是說,凌宵現在其實已經是皇太子蘭帝斯的‘王君’殿下了。
所有在帝國,很多人見了凌宵就開始改口了。以前頂多大家喚他‘小公爵、閣下、伯爵大人、公子’,現在倒好,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全都叫他‘殿下、凌宵殿下’。可把凌宵給鬱悶死外加滿頭的黑線了。以前大家對他是有尊重,可是現在這份尊重裡還含有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懼怕,這就讓凌宵很不習慣了。
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被綁住了。自己明明很和藹,現在一般的平民都不敢擡頭看他了。最可氣的是,已經訂了親,某人居然連個光線電話都不肯給自己。想到這裡,凌宵臉上佈滿了怒氣,讓狄斯一時想不明自己又什麼地方惹到這個小祖宗了。
唉……我的命真苦,要不是父親和外公一定要自己和凌宵打好關係,他纔不會在碰到鐵壁以後還鍥而不捨的對凌宵跟前跟後的。不過經此一事,狄斯頭腦也清醒了。對自己以前認爲是好友的佛朗茨也看清楚了,所以沒有反對父親和外公的話,老老實實的跟在凌宵的身後。
“啪……”狄斯被一重物給砸中了腦袋,仔細一看是顆紅果。
“嗷……”一時疼痛難當就叫了出去,那聲音讓凌宵忍不住的惡寒了一下。
“嘻嘻……”誇張的笑聲從樹上傳了來,凌宵和狄斯擡頭一下。凌宵頓時笑了出來,大家猜樹上的是誰?
原來是皮卡丘那個小東西,正抱着一塊紅果在樹上笑得直翻肚子。看來剛纔砸人的就是它了,只是不知道這狄斯在什麼地方惹到了這個小傢伙。
“嗚……不待這樣欺負人的,連只寵物都比我囂張。”狄斯那個委屈啊,他居然被只寵物欺負了,要說出去還不把臉面丟到聯盟去。
“啪……”皮卡丘又把抱着的紅果朝狄斯扔來,本來身躲,可惜不知道爲什麼剛纔身子麻木了一下,於是又被砸中了。剛纔那一下一個包在那裡腫着,這下子又添了一個,好事成雙嘛……
你纏着凌宵,他都沒時間陪我了。皮卡丘最近幾年過得很悲摧,因爲凌宵一直忙於功課,所以對它就冷落了許多。最近好不容易想着陪陪自己,卻又被這麼個東西給纏上了,硬生生的把凌宵空出來的時間全給佔了,不砸你砸誰去啊!皮卡丘如是想到,心中對這個看着好像開始改邪歸正的侯府公子沒啥好感,討厭到是可以堆成山了。
“哈哈哈……”見自己又砸中了,還看到凌宵偷偷的對他堅起了大拇指,皮卡丘那叫一個得意啊!
“哎呀,狄斯首席。你頭上的包可不輕呢,得去醫院好生的看看。凌宵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手上還抱着從樹上跳下來的皮卡丘,留下了滿臉欲哭無淚的狄斯唉聲嘆氣的獨自去了醫院擦藥。
夜晚,凌宵躺在牀上,看着外面冷清的月光,不自主的想着某個身處邊境,不知是福是禍的人。
帝國邊境卡塞爾要塞
“殿下,藥已經送到了。”齊魯遞給正閉目休息的蘭帝斯一張清單,上面除了必備的人蔘外,還有許多據說是很名貴的藥材,在某一方面有奇效。例如某些藥製成粉可以制血,而且攜帶很方便,每人一包可以放在軍衣的口袋裡,還不佔地方,免除了官兵們因爲不識藥物,不會醫術而失血多過而亡。
“又讓凌宵勞累了。”蘭帝斯很清楚,這些藥材收集在凌宵的家鄉也許很容易,可是在帝國卻難上加難。因爲大家都不認識,見着了也只會把它們當成是一般的雜草來處理。所以凌宵在藥材的收集上花了很大的心思,爲了讓大家採對藥材,他畫用影像把這些藥材都錄了下來,供採藥隊使用。
“對凌宵殿下來說,他一定希望看到帝國的勝利,也同樣希望大家能多活一些人回去。”關於凌宵和皇太子的事,即使是遠在邊境的他們也透過光線得知了一切,所以改起口來毫不費力,讓蘭帝斯在感動之餘也高興皇帝替他把凌宵給定了下來,這下子就不怕人跑了。自己五年來沒有給凌宵一點消息,還真怕他生氣再也不理會自己呢!
所以說,戀愛中的男人會很緊張,因爲他們怕自己的心上人移情別戀。(注:此戀愛可不是那些玩玩的戀愛,而是真正的愛情。)
“你不知道,醫生偷偷跟我說過,凌宵的身體因爲經過太多次的損傷,現在看起來沒什麼事,一旦太過勞累或者是鬱結在心,對他都不是好事。”凌宵也知道吧,所以從暗武者他們傳來的報告中凌宵雖然也時常修煉,但卻不像以前那樣不要命的訓練自己了。聽說他還時常配藥讓自己喝,想來也是希望自己的身體健康,免得大家替他擔心。
“這……怎麼會?”齊魯有些不能相信,明明凌宵殿下看上去都很正常啊,怎麼可能如殿下說的那般。
“你以爲我爲什麼放心不下他。公爵府凱麗夫人的謀殺事件,聯盟的刺殺,光是這兩次他都從死亡的邊緣走過。一次傷到心臟,一次重傷在頭部,這兩處都是致命而且不容易醫治的部位。”蘭帝斯一提起這些事,收中對凌宵擔心是有增無減,真想快點結束戰爭回去照顧自己的小伴侶。可是天不從人願,聯盟那邊又開始增兵了,這一次戰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畫上休止符呢!
“原來是這樣,可憐的凌宵殿下沒想到還要受這種苦。”齊魯不淡定了,他就說殿下本身不是那種很喜歡兒女情長的人啊,可是在面對凌宵殿下的問題上一直都很不冷靜,像個老媽子似的想把凌宵殿下一輩子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麼一回子事。
“聯盟那邊投過來的官員安置好了嗎?”蘭帝斯不愧爲帝國最爲倚重的皇太子,雖然對凌宵放心不下,可也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都安排好了,爲了慎重他們都是被單獨隔開安置的。”齊魯想到那些聯盟投靠過來的官員們,心中冷笑不止。因爲議長的迫害,聯盟有許多的官員都選擇了投靠帝國,以他看來這聯盟也支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