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信息來推導,天衡的股價應該最高會達到0.780,週五收盤價會有0.750。
雷昊要做的就是在0.780儘量清倉,但是想在這裡清空倉位,難度也確實太大。
幸好,雷霆投資在天衡這邊持倉的是看漲權證,清倉可以有一定優勢。
2點,雷霆投資港島分公司,操盤室。
本來公司人員就只有小貓兩三隻,許仲鴻一離開,加上雷昊,這裡面滿打滿算也就五個人。
兩個操盤手比較忙,林明輝和陶利羽一左一右站在雷昊身邊,看着屏幕上數據的跳動,臉上都洋溢着自信和興奮。
不只是天衡,整個新能源環保板塊的股票,只要是和紅色扯上一點關係,大多都已經站穩了價位。
“雷總,如果我們現在清倉,相信有很多人願意接盤。”陶利羽在旁邊開口道。
“是的,天衡之外的證券,我們可以直接在二級市場拋售,天衡的權證,也是相當搶手。”林明輝也是符合道。
“不到時候。”雷昊簡單的回答道,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許仲鴻離開了,但雷昊明顯感覺到,陶利羽團隊的幾個人卻更加認可雷霆投資,認可他這個老闆。
在陶利羽等人的眼裡,也確實是這樣,他們不但沒了退路,心裡面亦是真想在雷霆投資工作下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在這麼艱難的條件下,雷昊都能瞞住所有人,佈局坑殺對手,順便還於市場中撈取到足以令人瘋狂的盈利。
再聯想一下雷昊的往日成績,這種領導是提着燈籠都難以找到啊。
更何況,雷昊雖然脾氣火爆,但對自己人也是仁至義盡,處置許仲鴻的手法,讓陶利羽等人只有領情並拜服的份。
誰也不想上司是草包,更不想上司是刻薄寡恩的人,雷昊都不是,那麼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陶利羽等人現在動力十足,就想要好好表現一番。
可惜,公司的資金和精力完全被這一階段的工作牽制住,讓陶利羽他們尷尬的是,這一階段的工作,幾乎全是雷昊一手包辦,團隊其他人都是打醬油的,隨便一個金融圈的精英,都能做好雷昊吩咐的事情。
“雷總。”陶利羽和林明輝對視一眼,由他站出來開口道:“我們覺得,是時候減倉了。”
“嗯?”雷昊看了看陶利羽,發現對方眼睛裡佈滿紅絲,再看看林明輝,同樣是一臉熬夜過後的疲憊。
雷昊心裡不由得有些寬慰,下屬工作努力,無論如何是值得讚揚的事情。
只是……減倉?雷昊心裡面閃過這個字眼,沒有些許的猶豫,他當然不會減倉。
“說說看。”雖然不想減倉,但團隊成員的意見,雷昊還是想聽一聽的。
“那就我先來說說自己的看法。”林明輝收到陶利羽的示意,先開口道:“公司現在於天衡之外的持倉不算太誇張,但我們動用了一部分拆借的資金,成本相對較高,在出現足夠盈利的情況下,減掉這一部分倉位,可以獲利退場,也可以降低成本的消耗。”
“天衡之外,我們擁有4億港元的持倉,股票、期權盡有,數量太多,標的太複雜,減倉、甚至清倉,需要一定步驟,操盤手的工作量太重,我擔心他們會出現錯誤。”陶利羽也是認真說道。
“天衡環保呢?”雷昊笑了笑,開口問道。
陶利羽和林明輝的建議很正常,天衡之外的持倉足有4億港元,按照目前的漲幅,公司大概會有近億收益,但成本也高,融資的、拆借的,都有不少的利息要給。
再加上標的過多、倉位太重、人手不足的問題,雷霆投資在現在減倉,確實是應有之意。
雷昊也有些認可這個意見,但最重要的天衡環保,陶利羽、林明輝卻是還沒說到。
“天衡的倉位,幾乎都是權證這邊,我覺得……”陶利羽看了看林明輝。
林明輝點點頭,接上話,道:“不急!”
“嗬,你們倆也是這麼覺得的?”雷昊很詫異,他還以爲下屬要建議減倉呢,沒想到還能找到共同點。
“我們持有的是期權,美式的!”陶利羽指着操盤手工作的電腦屏幕,自信的說道:“隨時可以行權,加上這麼龐大的數量,我們佔據了絕對的主動,對手只能任由我們發揮!”
“除非出現大利空,不然,我們贏定了!贏多贏少,只看市場具體走勢而已。”林明輝也是認真的說道。
大家都知道,天衡的持倉大多是和竊密者代表的資金進行的對衝,己方每賺一分盈利,對方就要出現一分虧損。
許仲鴻被逼着泄密,陶利羽等人和雷昊一樣,都是不會放過那個對手,能挖下一斤肉,絕對不允許只要了九兩!
雷昊很滿意這種態度,他心裡面甚至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計劃:改變原有的未來。
在原來的時空中,雷霆投資肯定沒有手握如此多的期權,那個時候的天衡環保是當週最高價0.780,收盤價0.750。
現在雷昊手裡捏着這麼多的期權,他能不能在0.780價位壓死壓住呢?不知道,但這可以試一試。
多一個點,就是最少多了八位數的利潤,雷昊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
和雷霆投資的氣氛不一樣,克達港投,尼克所屬的團隊可謂是愁雲慘淡。
融券賣空,順勢賺一筆最少近億港元的期權費,這是權衡之後的目標,尼克也很相信,以他手裡的資金,絕對能壓住天衡的股價,最起碼可以壓到他退場的時候。
雷霆投資?什麼鬼!
已知4億5000萬港元?也就還不到一億美金而已。
尼克完全沒怕過,更何況他還有尤俊龍從許仲鴻這邊得的信息,簡直包贏的。
但是!但是誰特麼知道大陸出了利好,你出利好就出利好,等幾天不行嗎?現在又沒什麼大會議要開,隨隨便便公佈這麼重大的信息,很傷的啊。
讓尤俊龍擔憂的還有另外一件事:“許仲鴻辭職了,偷信息的人也聯繫不上,難道雷昊知道了?他要是知道的話,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會有什麼反應?”
“我不需要怕他,在港島,我不需要害怕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尤俊龍安慰着自己,但莫名的,他總有些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