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一行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嚎嚎大哭的朗燁,沒有絲毫同情,甚至有些人還有些快意。
顯然,好多都是忍朗燁很久了。
饒紅妝在旁看着,臉色清冷一片,臉上早沒了以往的那種媚意,但她眼裡卻閃過一抹不忍。這不是對朗燁的不忍,而是對朗寶的不忍。
朗寶是第一個真誠對她,培養她的人,她擁有的一切,都是朗寶給的。
看着老邁的朗寶,那一臉的痛苦,她如何能平靜?
至於朗燁,在她看來早死早清淨。
沒有朗燁,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一切。
在她看來,朗燁就是惹事的米蟲。
不僅一無是處,還到處惹是生非。
別說朗寶,就是她也不知都給朗燁收拾了多少爛攤子。
而且這些爛攤子還大多跟女人有關。
真難想象,一箇中年人會如此——
想着,她搖搖頭。
看到朗寶的模樣,跪在地上的朗燁有點絕望了。
他深知,這種事一旦曝光,一旦警察涉入,他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如果是以往,有着家裡操作,或許可以少坐兩年,但這次不同,這次是有着陳小角操作的,他把陳小角得罪狠了,他就算再傻逼,也知道一旦進去,絕對好不了——
這時,辦公室門再次被推開,一行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掃了一眼,看着地上的朗燁,說道:“朗燁先生,證據表明,你跟朗寶集團盜竊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朗燁一看到警察,有些慌了。
接着只見他跳了起來,頗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道:“別說我沒盜竊,就算真盜竊了,盜竊的也是我自家的東西,我憑什麼跟你們走?你們又憑什麼抓我?”
他這會兒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了。
不過他這話也讓在場很多人都捂了捂臉,饒紅妝眼裡更是閃過一抹不屑。
朗寶堂堂一代商業大亨,怎麼有了這麼一個傻-逼兒子?
想想,她都爲朗寶可憐。
“朗燁先生,首先,朗寶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有多名股東,有廣大股民,並不屬於你一人。其次,被盜竊的拍品中有多件珍貴物品僅是物主委託朗寶拍賣行進行拍賣的,歸屬人不屬於朗寶集團。最後,就算盜竊自家的東西,然後惡意報警,嫁禍他人,也是種犯罪。所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協助我們調查。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我們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爲首的帶隊警察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是省公安廳下來的。
朗燁臉色慘變,看向自己父親。
朗寶痛苦的閉上雙眼,頗有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
朗燁絕望了,低下頭,眼中劃過一抹很色。
接着,只見他突然來暴起,瞬間抓起辦公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閃身衝向朗寶,把刀放在了朗寶的脖子前。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幕。
劫持?
而且劫持的還是自己父親?
天啊!
他瘋了嗎?
他這是連最後一條生機都放棄了嗎?“
“朗燁,你幹什麼?快放開爺爺。”
饒紅妝俏臉大變。
“放開,做夢?統統讓開,放我離開。”
朗燁臉上帶着瘋狂之色吼道。
警察的臉色也慎重起來,畢竟朗寶在濱海,甚至在省裡,都是一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他若出了什麼事,也是一件大事啊!那怕他是被自己兒子害的。
“小燁,有話好好說,聽叔叔一句話,把你爸爸放開,你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了。”
朗藏也是再旁說道。
“哼!放開老傢伙,送我去享受牢獄之災嗎?”
朗燁歇斯底里的說道。
“朗燁,你這樣下去,會萬劫不復的。”
饒紅妝大聲喊道。
“賤人,少在這兒危言聳聽,統統讓開,統統給我讓她。”
朗燁瘋狂的喊道,刀刃已經劃破了朗寶脖頸的肉皮,鮮血留了下來。但朗寶臉上沒有一絲疼痛的表情,有的只剩下了絕望,兩眼緊閉,任由親兒子擺置着。
被親兒子這樣挾持,能不絕望嗎?
“讓開,都讓開。”
饒紅妝尖叫一聲喊道。
朗藏同樣揮散衆人,讓出一條路來。
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爲一旦朗寶出了意外,那朗家,朗寶集團就真的完了。
對如今的朗寶集團來說,只要朗寶活着,不說是否能抗住陳小角的反擊,但起碼生存下去還是可以的,最多元氣大傷,但運氣好,還是能恢復過來的。
而且有着朗寶在,還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同行們不敢輕舉妄動。
可如果朗寶一旦死掉,那朗寶集團將要面對的敵人就不僅是陳小角一人了,還有其他競爭對手,還有朗家的敵人們。
朗寶集團發展到這一步,成就國內五大拍賣行之一,不可能沒有敵人的。
只是強大時,那些敵人自知實力不濟,都隱藏了起來,或低調起來。
但他朗家一旦落魄,那些敵人絕對會化身餓狼,一涌而上。
可如果朗寶活着,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畢竟,朗寶一手打造朗寶集團,其擁有威望、人脈、資源可不是旁人能跟比擬的。但朗寶一旦死掉,這些優勢就全沒了。
其他朗家人,包括那幾位警察,也是紛紛讓開。
朗燁這會兒進入了瘋狂狀態,兩眼通紅,跟入魔了一般。萬一衝動之下,手上一用力,朗寶就完了。
看着衆人讓開,朗燁低頭對朗寶陰森森的說道:“老傢伙,識相的話老老實實的送我離開,不然——哼!”說着,他刀子動了動。
朗寶臉色平靜,彷彿沒聽到兒子的威脅一般,僅是隨着兒子的腳步,朝外走去。
看着朗燁朝外走去,圍觀的衆人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挾持自己父親,威脅旁人,這種事是一個親兒子能做出來的?
就是早知道朗燁混蛋的朗藏、饒紅妝二人此時都是難以置信。
隨後,辦公室門被打開,朗燁挾持着朗寶朝外走去。
辦公室外面圍滿了人,畢竟警察都上門了,集團中高層們哪還能坐得住?
看着朗燁二人走出來,辦公室門前的集團中高層們一個個傻了眼,有點懵逼,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董事長怎麼把刀子架在了老董事長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