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之我要越獄
榮斌和陶禾外加斂成歌,全部笑意盎然的看着吊在空中薛珀。
“你怎麼也來了。”說的是斂成歌。
“寶貝~我想你了唄~”口上花花的朝着薛珀一個飛吻。薛珀毫不客氣的對着飛吻疑似着陸的地方使勁的擦臉。
“我們超近路趕來救你,飛過的是成歌的地。”榮斌嘴上說得真誠,實際上……誰知道呢。至少他沒立刻動手救人。
就連陶禾也是站着不動和薛珀嘮嗑了一會兒後,纔去旁邊設定機械手,把人給放下來。
“這水質似乎不好了點……”斂成歌看着湖水,語重心長。
“斂成歌!你什麼意思啊!”做爲剛剛污染水質的某物瞬間點燃。
“四鰓魚很嬌氣的。”
“在我手裡再嬌氣的魚也能到一米。”
“有點常識好不好,大少爺。”
“好了好了,成歌,你和薛珀吵什麼。”
“小孩子嘛,自然要炸毛纔有趣。來了這裡那麼久了,八成都是沉得住氣的,我想找個吵架的人都找不到。還是我們薛珀好~是不是啊……”跑過去揉了揉薛珀的頭髮,然後甩掉一手的水。
薛珀和他和得來,自然不僅僅是兩個人都有把這監獄的機器全拆了的願望還有脾氣和得來。
兩個人的“吵”自然不是動氣的吵。不過言語上的偏移還是要佔回來的。
“我小,你纔多大。”眼神相當鄙視。
未來的人的平均壽命已經比地球上翻了三倍,吃的好,住得好,鍛鍊得好,自然也是青春的時光比以前長了。
這樣本來就顯得年輕,如果再加上臉嫩+裝嫩。歲數的問題……幾乎都是你不說誰都不知道的一個謎題。
榮斌和陶禾雖然看着年輕,但是身上有這麼一股子成熟的氣息。
但是斂成歌……
看看你那頭像是刺蝟一樣的橙紅色的頭髮。看着那穿得歪歪扭扭的囚服。看着玩世不恭的嘴臉。看看那走路歪歪扭扭的樣子……就是一個叛逆期還沒過的小青年。
“他五十了!”
“這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我四十九了。”
“你你你……你大我好幾輪了,你好意思的!”
“好了,要鬧回來繼續,你先回去洗一下。”榮斌輕鬆的一個太極解決問題。看了看時間,還不忘記叮囑。“別太慢了,今天是信息日,中午要集合的。”
會這樣叮囑還不是因爲薛珀提過,他喜歡洗澡,一泡起來就沒完了。
人在監獄裡面,自然也不能太與世隔絕了,尤其是那些刑期比較短,過幾年會刑滿釋放的人。
外面世界日新月異的,呆個三年五載的就幾乎不認識了,如果是十年八年呢?總不能人家剛剛洗心革面,你們就徹底讓他們和世界脫節吧。
所以無論監獄發展成什麼樣,必要的信息還是讓大家知道的。放一些必要的大事。還能順便做做思想教育。
所以有了信息日。
四天一回,中午和晚上,吃過後,觀看新聞集錦。播放的是華裔以及其他國家的主要新聞。全部是掐頭去尾的集錦片段。
倒不是說這麼多星球上的新聞只夠四天放一回。只是各地時差嚴重。如果是很嚴重的戰爭新聞之類的,那是即時加開的。
根據連成歌八卦,這個監獄最囧的一回是……
當天剛送來一個新人,那天也是信息日,開了電視,頭一條就是他的消息,放得是他在法庭上被宣判的新聞。
“哎呀,真有這麼巧合。”薛珀一邊吃着午餐,一邊期待。看電視啊~~感覺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恩……有新聞看也好啊。
“可不是,喏,就是你三叔。當年大家都誇他上鏡。”
被薛珀這個事情一帶,監獄裡頓時親戚化了。大家按照年紀來拍,樂意爺爺的就爺爺輩,樂意父輩的就父輩。當然也有不參與鬧騰的安靜派,也有想參加的,被駁回的。
比如斂成歌死活要當薛珀叔叔輩,薛珀不幹。
三叔是個憂鬱型的中年成熟帥哥,穿上西裝扔在二十一世紀的馬路上。往他身上套的詞彙就是總裁,大款,CEO。
不過一切都是不能根據表象來的,他當年進來的罪名……可是小說主角常客,電視劇的必備,各種傳奇色彩流傳在街頭巷尾的一種職業……
沒錯,就是殺手!
真正的殺手生涯是不是和小說中寫得一樣有那麼多的美人關,這不知道(沒敢問)。但是相信這遊走於黑暗的幽靈。他的人身絕對比小說家的筆觸更加刺激和精彩。
也有更多言語難以描述的悲涼和血色纔是那不人知秘密。
自從知道三叔是殺手後,薛珀就頓時把榮斌這個軍火販子挪到第二了。
“是三叔!!”薛珀驚訝了回頭看了眼,然後立刻使勁的點頭。“三叔當然上鏡,肯定的。”
“…………”
“真搞不明白,你怎麼自打知道三叔……呸,都被你帶過去了。知道簡先生是殺手後,你的腎上腺激素就不正常了。”
“爾等非人類是不會理解凡人內心的那點小小的幻想的。”三叔姓簡,簡德宏。多麼根苗正紅的名字。從姓到名都帶着儒家君子的戒訓。
“又在說我什麼。”三叔端着一杯紅酒過來了。
監獄裡是沒有紅酒提供的,三叔確是每天用餐的時候都有,可見三叔的點數還是很充足的。當然了,這和三叔在這裡已經很久了也有關係。
“說三叔當年在監獄裡看到自己的新聞。”
“呵呵呵,當年是很有趣……”三叔的目光也帶着懷念。當年他被抓,按照行規應該是自殺的,很不巧,當時出了一系列小變故,他沒死成。而他最後的那筆又大了點,被豎了典型,大肆報道。
在監獄裡看着那美麗的女主播憤怒的細數他的種種罪行。然後面帶感概和激動的讚美政府。
而他看着這個報導真是……想來當初他的表情肯定是相當精彩。
“連判詞中都沒有的罪名,只能說幹記者的想象力真豐富。”
“哎呀,那會不會有我。”無論是哪個薛珀都沒怎麼上過電視。有點小期待。
“肯定不會,別說你的事情屬於機密,就你家裡也不會讓你的事情變成笑柄和反面教材廣而告之。”簡德宏能當了薛珀的“三叔”自然是蠻喜歡這個小孩子的。在薛珀第N回掃過他手裡的紅酒的時候。
順應小孩的想法,說起了點小原因。當年當殺手的時候,爲了保持冷靜,他儘量不沾酒,現在進來了反而像個酒鬼,每天不喝點就不舒服。而他的點數,除了幾個鍛鍊身體的機器,幾乎全部換成了各種各樣的酒。
三叔見薛珀特別喜歡聽他是如何當上殺手的,如何訓練的,就用這些故事釣着薛珀的胃口,說得那個叫賊慢。
有一個關鍵的部分要說了,正好卡着戚軍他們過來了。集合,看新聞了。
於是薛珀被作者卡文的表情,配合着周圍大部分囚犯的笑意盎然,特別的扎眼。
薛珀用嘴型督促三叔一定要把故事說完。不過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全在面前的佔據一整個牆面,大小不是按寸算,是按米來算的全息屏幕上了。
好大,好壯觀。
“咦?”薛珀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頭一個新聞竟然是他老爸!
似乎是說……邊境土老冒那裡挑釁,一直保持中立的薛將軍竟然主站,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呢。
XX臺記者追蹤報導。
“好巧……”不過薛珀很快就不這麼認爲了。
然後穿插了幾條重大自然災害的新聞,他又看見了他家親戚了。那個在當地第一現場採訪的人是他表叔。
如果說這兩條新聞還都是巧合的話。
下面的新聞都是……那就不是巧合了。
他那個只知道埋頭研究的媽媽,接受了一個大學的榮譽教授的頭銜,開班授課,場場爆滿,預計要連開百場。
他看到了在軍隊的哥哥,他看到了他當醫生的舅舅。他看到了去偏遠行政星支援開發叔叔……
雖然不是每條新聞都是如此。
但是他的親人出現的頻率太高了。尤其是他光芒萬丈的姐姐。一條娛樂資訊的簡短合集中,幾乎全是她的身影。
如此情景,再不明白,那就是傻的了。
他的親人在以這種方式傳達着他們的平安。爸爸一反常態的改變政治立場。媽媽的突然授課,從來沒有緋聞的姐姐,破天荒的對一個男影星大加讚賞,暗示愛慕。
他的哥哥,沒有話題,索性用了自己的婚訊當誘餌。
爲的就是這幾天內高強度的曝光率。
監獄的新聞都是篩選的,他們不知道哪條能被薛珀看到。他們只能盡力的去做。
以最張揚也最隱晦的方式傳達着他們平安,他們很好。
其他人也都不是傻的,一開始還有的小聲談論,在四五個新聞過後,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安靜的看完今天的新聞。
用眼角關切那個死死的盯着屏幕流淚的少年。
宼博易也相當關心薛珀,本來是叢文負責的部分,他愣是拜託叢文把薛家的都加上。看着那個眼睛的血絲都出來還捨不得眨眼的少年。宼博易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忙幫得對不對。
微嘆口氣,然後心理髮酸的看着那個屏幕中那個努力表示喜悅,對“婚訊傳言”不否認薛應。
而戚軍確是從頭到尾看着薛珀,就這麼淡淡的看着,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這專注平和的目光。配合着旁邊宼博易看着屏幕臉色忽紅忽白的發呆……
倒是讓叢文覺得有些事情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了……
“還好吧。”榮斌他們幾個和自然不放心這個狀態的薛珀。一路送他到了田裡。
“好可惜,我還要一個月才能見他們。”
“語堂會把你的話帶到,到時候你家人肯定能先一步,知道你很好。”
“別叫他語堂,叢文都叫他呂賤。”叫得那個叫光明正大。
“習慣了……咳咳,別說我這個,他做事還是有效率的。”
“雖然是惡作劇,但是畢竟也是情詩……萬一爸爸媽媽認爲我在監獄裡談戀愛怎麼辦。”
“…………”陶禾,榮斌,斂成歌。
“神說,愛的萌芽和誕生是幸福的前奏。”
“你都進來了他們還管你早戀?”
“你們真沒幽默感。”
“………”三人組。
“你肯定是被你二大爺帶壞了。不過這時候還有心思說冷笑話,說明你心情不錯。”
“當然好,這些新聞說明了我這破事沒有太讓家裡爲難……還有就是……”薛珀猛然站起來,漂亮的杏眼中閃着熊熊的怒火。“仇恨是件很能讓人保持理智的事情。”
三個人和依舊在監視器後隨時觀察的戚軍同時若有所思。
薛珀進來不是冤枉的,也不是頂罪,但是這背後的確有問題。就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爲什麼會現在還被薛珀揹負着。
以薛家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好歹還穿着軍裝的戚軍是對這件事最上心,連薛家都無法解決,那麼……很可能威脅到整個華翼。
這也難爲他這麼想了。畢竟當中還涉及到換魂這樣的彎彎繞。
不過戚軍對薛珀的監視,已經在他心理從被動觀察,調整到主動出擊了。
手指敲着桌子,思考着讓薛珀把事情說出來的方法。他能忍着被判罰那麼久的刑期也不說的事情……要敲開他的嘴應該很難。
“你們知道這監獄裡誰是特務和間諜嗎?我有事情要請教。”薛珀的情緒剛緩過來就急着問了。
“…………”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