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鬧市永遠是熱火朝天的情景。蛇形耳墜青年幾人坐在人山人海中仍顯得很特殊,因爲他們的叫喊聲最大,而且裝扮的也是最怪異的。
“真他媽解恨,以後每天都去這樣耍他們,遲早要噁心死他們。不過就是不能嚐嚐那小妞什麼味道了,身材真軟啊!哈哈!”幾人放肆的說着露骨的話語,渾然沒有把身邊的人當回事。
不遠處,一青年滿臉陰沉的看着他們,仔細看這人的面像,竟然是阿浩,只是不知道原來的長髮怎麼突然變成了短髮。
已經夜裡兩點了,人都開始散了,耳墜青年幾人也都哈哈大笑着準備離開,老闆甚至都沒敢上前收錢,因爲經常在這裡做生意的都知道這幾人是王家的狗腿子。王家雖說不會爲難這些小商販,可是閻王好送,小鬼難纏。這幾人大家都是儘量躲着。
幾人也沒有絲毫消費的心態,吃喝完畢後相互勾肩搭背就準備離開。這時,阿浩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跟在幾人身後,雖然路上人來人往,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尾隨這幾人。
耳墜青年默不作聲地回頭看了看吊在身後的阿浩,似是無意,更像是有心,竟然朝着人少的地方去了,那些陰暗的衚衕裡面,每到晚上都是混亂的真實寫照。
阿浩無所謂的跟在後面,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和這幾人發生點什麼,看着幾人走進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衚衕,阿浩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
“嘶!還真敢跟來,說吧,又是那裡的?”暗中,幾名滿臉都是裝飾的青年靜靜的看着阿浩的現身。
“嘿,沒別的意思,只想和幾位招呼一下。”
幾人看阿浩反應自然,還以爲是什麼人有事想託他們的,稍稍放鬆警惕,一人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機,頭也不擡道:“說,哥幾個今天沒多少心情。”
阿浩也不惱,不溫不火的問道:“今天晚上馬戲團門口的事是幾位乾的吧!”
“嗯!”幾人聞言都是略帶驚訝,似乎看走眼了。
“是,怎麼着?你是馬戲團的?有什麼話說沒?沒有的話就趕緊滾,回去告訴你們老闆,今天這仇,你三爺我記着呢,早點讓你們那個小丑給老子賠禮道歉,要是能把你們那個小丫頭送來,那老子以後不但不找你們麻煩,更會讓你們在這裡繼續表演,甚至比以前收入更好!”那位三哥趾高氣揚的指着阿浩,習慣性的威脅毫不留情地就說了出來。
阿浩笑了,丫頭在他心裡一直都是當作親妹妹來看的,今天竟有人把注意打到了丫頭的頭上,阿浩隱藏已久的殺心起來了。
“那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阿浩低着頭朝前走了兩步,幾人頓時警惕起來,沉聲道:“你想幹什麼?”
“噌!”
黑暗中一道亮光劃過,一人伸出指着阿浩的手頓時短了一截,鮮血在暗中並不是那麼刺眼。
“啊,我的手!”慘叫聲似乎來的有點遲鈍。黑暗中的阿浩突然變身殺神,身影掠過還在慘叫的那人,手中也不知道是什麼兵器,黑暗中只看得出一輪殘月的影子一閃而逝。
“有刀!”叫做三哥的青年大喝,伸手抽出他帶在身上的兵器,赫然是一把嬌小的手槍。在這個戰亂不斷人人自危的時代,能和王家扯上關係,那麼隨時都要做好替王家賣命的準備,一把早已過時的手槍防身只能說他們還不是王家的成員。真正王家的保鏢,手裡拿的最差勁的都是單兵激光武器,更不要說暗地裡爲王家賣命的那些異種人和部隊淘汰的基因戰士了。
不過就算一把小小的手槍在普通百姓眼裡都已經算得上是大殺器了。手槍舉起,三哥朝着走來的阿浩毫不猶豫的射擊,就算一槍殺了面前這人,他也不會有事,因爲這就是個人命賤如狗的時代。
槍響了,阿浩身體微晃卻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依然是不緊不慢的步伐朝着三哥走去。
“不可能!”三哥驚呼,急忙又連開幾槍,可阿浩依然風輕雲淡的躲過。似乎此刻的阿浩是一個不真實的幽靈,子彈每次都是插肩而過。
三哥眼神驚恐,機械性的扣動着扳機,子彈已經打完,阿浩在朝他走來的路上每一次揮動手中的殘月都能帶起一聲驚恐的慘叫。
四個人,阿浩走了七步,來到三哥面前的時候身後已經有三人倒地哀嚎,阿浩沒有急於殺了他們,似乎更想讓他們感受死亡來臨的滋味。
三哥已經嚇到了,指着阿浩的手槍還在半空中。
白光閃過,三哥只覺得手中微微抖動,接着就感覺不到槍原來的重量了。低頭一看,阿浩揮刀的瞬間他手中鋼鐵打造的手槍只剩下半截還在手中。
劇痛傳來,三哥這才發現隨着手槍一起斷掉的還有自己的三根手指。
“我沒那麼仁慈,也沒那麼殘忍。可是你們既然惹上了我,就做好死的準備吧!”阿浩滿臉陰冷,手擡起幾人纔看清,原來阿浩手中居然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彎刀,更像技術早已失傳了的唐刀。
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三哥體若糟糠,渾身不停抖動,他明白,只要對方微微用力,自己的腦袋就會和身體分開。
“這是我這近五年來又一次殺人,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爲他們會知道你死在了大盜劉一刀手中!”
暗巷中的四人臉色變了,劉一刀!面前這人難道就是五年前犯下驚天大案的大盜劉一刀!
出手如風,刀快如電!中刀之人多數是一刀斃命!
這是五年前無數破案專家公佈出來的信息,可兇手卻沒人知道是誰,一個警局,四十幾條人命!
如今,昔日的殺神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他的刀已經出鞘了,今晚又是一個流血的夜晚。
手上輕輕用力,那個三哥眼神驚恐的發直了,微微張開的嘴卻怎麼都張不大,刀正在慢慢的切進去,而鮮血卻還沒流出來。
一刀封喉,血不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