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做完了？”
寬大的地下室躺屍一般捲縮着橫七豎八的幾位試驗品血源會成員，一直旁觀其實一直在關注徒兒安全的晉天老師，淡淡問道。
“差不多了，暫時就這些...”
古溪腦中還在分析整理着實驗數據，反應略爲遲緩，只本能應答着。
“這些要清理還是留下備用？”
掃了一眼氣息比先前穩定了很多，明顯不會死掉這些三階試驗品，晉天老師又問了一句。
古溪分出一絲心神來認真考慮了老師的話。
“我在這裡人的記憶裡，掃到了些有用的東西，不過...我在想怎麼向老師描述...”
“記憶？”
晉天老師對傳承久遠的精神力者，那些層出不窮的特殊技藝有點咋舌，還有查看記憶的技能，這似乎很有用啊！
“嗯，可惜，想要強行看到記憶，除非受術者意識潰散中...”
古溪向老師解釋了一句，其實這裡包括的要求有點多，除了強行讀取記憶會損傷意識體外，還有意識體等級等等之類的問題。
“還只能看到一部分殘餘記憶。”
古溪有點奇怪的發現，面前這幾位先天，明明是三階強者，但卻沒有三階強者該有的三階意識體。
除了中期的那位意識體似乎若有若無的凝聚，和她二階意識體時接近。
這是怎麼回事呢？
不過這個問題可以接下來慢慢考慮，以後有更多試驗品了，對比一下自然就知道原因了。
“老師，我試着用意念之力將讀取的畫面傳給你。”
意念之力能傳遞的並不只是文字信息，其實精神力也是一樣，但精神力遠不如意念之力好用，在傳遞某些隱含着座標感覺類的東西時，還是意念之力更爲精確。
古溪將意念之力如‘神識’般使用。
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摸索着將自己‘看’到的記憶傳給了老師，又開發出了意念之力的一種功能。
“這是...血源會的一個巢穴？難道是總部？”
記憶裡的畫面，一部分是一處地下洞窟類的地方，古溪的‘記憶’傳遞，讓晉天老師完全能代入記憶本人的感覺中去，這裡面有着空間感的問題。
“要審問一下嗎？”
雖然記憶更爲真實，但古溪‘看’到的其實並不多。
別人的散亂記憶零零散散的，就像是沒有目錄又雜亂殘缺的滿屋子書籍，只能撿到什麼看什麼，完全沒法有針對性的查看。
“爲師來吧。”
有一瞬間，晉天老師希望小徒弟不用看他審問別人時的場景，不過，在電繩將人拖起時，看到還有些本能顫抖的血源會成員時，他知道他想多了。
眼神欣慰的看了古溪一眼，“其實審問也是一門學問...”
說不如實踐教學。
將意識清醒的一位血源會三階拖到面前，將對方的五感放開，看着對方麻木又帶着幾分驚惶的眼神道：“告訴我你們的巢穴地點，還有其他隱秘，一切你知道的，不然...”
先問，然後對方不答，或隱瞞之類，就可以...晉天老師眼神冷冽的想。
就可以開始實踐教學了...
下一刻。
“我們的總部在...西南的分部在...東海的...還有xxx有潛伏者...聯邦第一研究院也有...我們還在xxx......”
晉天老師平靜的面容似乎僵硬了一會兒，沉默着聽了一長竄話語後，他將面前之人五感再次封住，又拖了一位前來，繼續問詢......
“我們到這裡來是爲了...一共xxx人...附近城市的藏身地點有...我們的人有...”
下一位！
“我們總共...這次的目的...我還知道xxx親近聯繫了我們的人...後備海外基地...具體負責人是...”
晉天老師熟練的將人封住，又拖來一位...
“......”
“......”
沒成白癡的五位全部坦白了一遍，認真和詳細的程度令人髮指，似乎這幾位本來就準備好了內容準備棄暗投明。
晉天老師：......
這也太扯了。
真要坦白和棄暗投明的話，被抓被他折騰的那段時間怎麼不說，就算被他封住五感無法出聲，也可以眼神示意吧。
原因只有一個...
心情有點複雜的看了小徒弟一眼，隨後有些失笑。
“技能不錯！”
古溪眼睛發亮，聽到老師的誇獎笑得眼睛眯起，她也只是試驗了一下，全力在意念烙印中下達了坦白一切的指令。
本來還以爲，清醒的這幾人效果要差一些呢。
這代表着，她的試驗成功了！
只要接下來後續沒有問題，她就可以試着再找些人來試驗其他了。
畢竟這回全是三階血源會成員，試驗數據不夠全面。
“我們去清掃確認一下這幾個地點吧！”古溪興致勃勃，畢竟這些人說的是否真話還有待驗證。
“好！”
兩師徒都是說做就做的性子，古溪忙開口讓老師帶上試驗品白癡一號和清醒一號，正好還有一個實踐試驗要做。
“唰”
銀白色的電光將四人包裹憑空消失。
一處山澤深處，草木深深山石斜立山巒地段，銀色電光在半空中劃過，一條銀線拉閃着如破開空間，四人就這麼憑空出現。
“是這裡。”清醒一號眼神似乎有些複雜，但口中果斷的確定了地方。
晉天老師睥了他一眼後，瞬間身化雷電，然後一道巨大的銀色電光衝向下方半山，“轟隆”聲中山傾地裂，隨後滿天烏雲帶着恐怖的威壓，“噼裡啪啦”滿天雷電傾瀉，銀蛇狂舞。
如滅世一般的場景出現在面前。
老師好強！
古溪看得心臟狂跳，就算如今能斬殺三階中期巨蛇，自認也能對付人類三階中期的她，對比了一下彼此的戰力，還是深深的震撼了起來。
這種純粹強大能量的壓輾，讓她嚮往。
“走吧！”幾分鐘後，此地一片焦黑，生命氣息全無，山石碎裂，如遇天災，古溪眼神晶亮。
又是一陣空間倒轉感，一處描述中的建築出現...
古溪本來的計劃都忘了實施，只一路看着老師“轟”“轟”“轟”毀天滅地，對雷電的法則和強大在旁觀中有了深深的理解，也明白了老師讓她旁觀這些的原因。
冒頭沒冒頭的生命氣息全消。
只偶爾會預先拖出一堆看起來狀態不怎麼好的人類出來，扔到遠處後，繼續“轟”，一路“轟”了下去。
這一晚，各地局部地區受雷暴天氣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