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表示自己非常的難受。不過幸運的是,現在是處於晝戰的狀態,驅逐艦的艦炮口徑都不算大,哪怕來不及閃避,硬吃幾發沒有被打倒要害的情況下,胡德還是扛得住的,而驅逐艦們最爲致命的魚雷,在陽光充足的情況下,只要通過觀察魚雷的軌跡,還是很大概率閃避的。
即便如此,胡德依舊覺得是在是有些憋屈,於是泄憤式地朝着Z驅的列隊中發射了幾發炮彈。
Z驅們非常輕易地躲避了過去。而此時,獅與前衛也開始想着Z驅的隊伍中宣泄彈藥,一時之間,驅逐艦們所在的海域便成了魚羣的地獄。
哪怕極力閃避,終歸還是有極限的。
很快,Z17便被命中,看來即便換了一個世界,她的技能隱藏的拉嘲諷的屬性依舊沒有改變。Z21與Z22的BUFF對於戰列艦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有一門炮彈落下,Z17的艦裝之間染成了紅色,這是大破的標誌。
“正面對敵的話,驅逐艦果然還是無法和戰列艦交鋒的啊。”黃江拿起了望遠鏡,看着遠處幾乎是一邊倒的戰局。
Z驅們開始撤離,白色的煙霧從她們的艦裝中揮發出來。
煙霧越來越濃,終於擋住了幾位驅逐艦的身軀,讓獅和前衛無法準確的看到她們的位置。胡德連開了幾炮,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
身爲一名專業的旗艦,胡德又怎麼可能讓她們輕易的撤退,立刻下令追擊。
而這時,胡德身上的Z17BUFF依舊沒有消散。此時Z驅們正處於撤退的狀態,Z17更是大破了,被姐妹們保護在中間,自然不可能有餘力調整位置鎖定胡德。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Z17的炮彈命中之後,這個效果便一直生效,直到戰鬥結束。
Z17之後也攻擊過其他的人,但是BUFF依舊鎖定在胡德的身上,可以看出Z17的鎖定一場戰鬥只能夠鎖定一個人,而這種通過攻擊鎖定的方式,只會鎖定第一個被攻擊的敵人。
雖然還是存在一定的缺陷,但是這也讓Z17在真實戰場中的可操作性大大增加。
而在此時,Z驅的情況並不太好,Z17大破了,動力系統受到了眼中的破壞,如果強行拉着她一起撤離的話,肯定會拖慢整支艦隊的速度,最後導致她們被胡德追上。
代替Z17成爲旗艦的Z1現在的打算便是儘可能地拖到夜戰。
煙霧還沒有消散,但是一個嬌小的身軀卻出現在了海面之上。
正是大破的Z17。Z1非常的果斷,在進行了短暫的思考之後,她便選擇了“拋棄”Z17,讓整支驅逐艦隊全速航行,暫時擺脫胡德艦隊的追擊。
“真是無情呢,你的姐姐。”胡德看着Z17落單的身影,又看着遠去的驅逐艦隊,無奈地笑了笑,同爲旗艦的她非常清楚這個選項雖然殘酷,但也是目前最佳的選項了,不過被Z17這麼拖累的惡氣還是讓她小小地嘲諷了一番。
Z17的兔耳抖了一抖,然後擡起右腳,吐着舌頭,賣了個萌。
“輕點喲,胡德小姐!”Z17萌萌地說道。
“呵,在真正的戰場上,可不是賣萌就可以混過去的!”胡德得意忘形道,反正以她們的航速,追上逃跑的驅逐艦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倒還不如和Z17在這裡耽擱一陣,等待航母艦隊那邊傳來消息。
Z17嘻嘻一笑,使出了殺手鐗:“小心我告訴厭戰你欺負我!”
胡德整個人都僵直了。
她微微顫抖,勉強地笑道:“呵呵,呵呵,厭戰前輩是最優秀的皇家海軍戰士,怎麼可能婦人之仁!”
前衛輕輕地拉了拉胡德的衣袖,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道:“你忘了嗎?胡德小姐。厭戰前輩可是說過了,Z驅只能被她一個人欺負。上次Z17帶隊出發被紫白菜欺負了,你還記得紫白菜的慘狀嗎?”
胡德打了個寒戰,想起了那日厭戰氣沖沖地出去,然後扛着一個被打了包的紫白菜回來仍在哭卿卿的Z17面前時的場景。
厭戰的屬性不強,但是經驗卻極其的豐富,看紫白菜那不甘的眼神,相比是輸的非常的憋屈,大聲嚷嚷着再來一場。
“有種不要在我在海灘便休假的時候單挑啊!還有,把我的泳裝還給我啊!!”紫白菜大聲地叫喊道。
“.…..”胡德沉默了稍許,然後看着Z17,嘴硬道,“你認爲我堂堂胡德會怕你的威脅嗎?哼!記住,這一次放過你,只是因爲這是一場演習,我是看在俾斯麥的面子上,不願意太過爲難她的馬仔,回去告訴你家俾斯麥,她現在已經欠我一個人情了。”
胡德的話音落下,Z17摸了摸身上的顏料,將紅色洗掉,歡呼着離開了演習場。
“再見,胡德小姐!”Z17回頭還不忘向胡德招招手,“希望你這一次演習過得愉快哦!”
胡德看着Z17離開的背影,思索着這羣小傢伙爲什麼會得到厭戰如此的“溺愛”,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在拉自己。
回頭一看,是獅。
“我覺得你應該檢查一下你的狀態,胡德前輩。”獅小聲提醒道。
此時,她才注意到Z17的BUFF並沒有因爲Z17的離開而消散,它還是非常倔強的掛在自己的身上,這一點從火力上便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這TM也太賴了吧!”胡德大呼開掛。
獅解釋道:“如果是單純的位置鎖定的話,肯定是會消散的,這一點我們以前在港區演習的時候不也嘗試過嗎?至於這個來到異世界後出現的變異,我覺得……可能是洗不掉的,至少在這場演習結束之前。”
獅所說的來到異世界後出現的變異,指的是Z17攻擊的第一個對象會被直接鎖定這件事情。看來,被這般鎖定之後,這個強勁的DEBUFF便脫離了Z17位置的桎梏,變成了真正的甩不掉的東西了。
胡德看了一眼已經不見了蹤影的Z驅艦隊,只能期望吃撐和企業她們能夠給力一點,否則到了夜戰,自己免不了嘗試一番被所有魚雷鎖定攻擊的感覺了,這種酸爽,哪怕是在港區也是隻有少數人才能夠品嚐的待遇了。
這少數人中,最著名的,是兩位驅逐和一位航母。
驅逐分別是空想和拉菲,而航母則是瑞鶴,她們三個都曾經幹過帶着五位潛艇出航的活計,自然嘗試過被所有不能反潛的深海攻擊的待遇。
一想到夜戰的魚雷,還是鎖頭的那種,胡德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