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當伊莉雅醒過來的時候,她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兩個女僕。
“莉潔莉特,塞拉”
伊莉雅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懵懂的看向了塞拉。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長時間?”
“小姐睡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了。”
莉潔莉特因爲自我意識不夠明確,說話缺乏連貫性,所以這句話是由塞拉說出來的——一般來說連貫性比較強的話語,都是由塞拉說出來的。
其實塞拉和莉潔莉特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是被當成了承載從者靈魂的小聖盃製作的,但似乎是因爲工藝存在難度,就算是尤布斯塔庫哈伊德治下的愛因茲貝倫家也無法保證百分之百就能製造出合格的小聖盃,所以塞拉和莉潔莉特都是失敗品,只不過是因爲伊莉雅需要兩個女僕,她們兩個才能避免掉被銷燬掉的命運。
“一天一夜.”
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伊莉雅感覺自己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呃”
具體也說不上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但總而言之,就是,有些無力.
是Assassin的靈魂的緣故嗎。
“.那些傢伙沒來嗎?”
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伊莉雅的臉色有點虛弱。
塞拉和莉潔莉特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樣嗎。”
伊莉雅點了點頭,從牀上走了下來,踢上了拖鞋,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
窗簾後面的是夜空,伊莉雅抿了抿嘴,看着幽黑深邃的天幕,眼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塞拉德聲音之中帶着些無奈。
塞拉和莉潔莉特講道理,實力都算不得弱,但是.在昨天,她們面對那個白色的騎士的時候,所感受到的那種無力感.
有些東西,有些人,不是說“有點實力”就能夠戰勝的,在歷史之中留下姓名的人物,無論如何都不能小覷,更何況是.
安諾這種人。
還有阿德羅鬆,那個男人雖然沒有出手,但他留在時鐘塔之中的傳聞唯有恐怖.塞拉絲毫不懷疑如果那天對上的人不是安諾而是阿德羅鬆,自己和莉潔莉特的結局也會是一樣的無力。
英靈和人類,果然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魔力相對充足的情況下,安諾絕對不會弱於Berserker,而如果安諾牽制住了Berserker的話,剩下阿德羅鬆.
對付她們三個跟玩的一樣。
這樣的局面,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尋找到一絲生機呢
“不知道。”
伊莉雅的眼中帶着無奈和.悲憤?
是啊——
塞拉說的這個問題,她也在思考。
一開始她是對Berserker的性能非常安心的,畢竟Berserker,可是最強的從者.!
但再強的從者,也做不到同水平之下的以一敵二啊.
更何況.
“母親.我該怎麼辦呢”
伊莉雅明顯還不知道,之後的她又會面臨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在夢中相遇的母親,又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我們現在最基礎的要做的一點就是,不要再讓任何一騎從者退場。”
回去的路上,言峰綺禮和間桐慎二順路,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着。
“從者的靈魂進入到小聖盃的體內會讓小聖盃作爲人的技能逐步停止,到最後甚至會直接死亡,身體化作聖盃的形狀。”
“我們不能坐視這一切的發生,言峰先生。”
“我明白,間桐慎二。”
言峰綺禮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巴澤特那邊,我會予以監督和督促,等到這次我回到家中之後,我就會向時鐘塔方面彙報現在的情況,以及你們間桐和遠阪聯合的意願。”
“拜託您了。”
間桐慎二鬆了口氣,輕鬆的笑了笑。
他們間桐家在時鐘塔的名聲那可是相當的爛.當年的事情直接讓半個倫敦城被毀滅,罪魁禍首自焚,而他的兒子,也就是伊沃·佐爾根,參與聖盃系統構建的間桐貴之所做出的事情——那說白了就是逃避嘛。
自己的父親自焚身亡,自己二話不說直接收拾金銀細軟然後舉家搬遷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去,這不是逃避什麼是逃避?而且還參與聖盃系統的構架,企圖以這種方式來抹除錯誤——這就是爲什麼包括項安,安諾,左村在內的幾位anno都格外看不上這個人的原因。
就算是和他那個十惡不赦的爹比起來,他都顯得軟弱又貪婪。
他爹倒是有自焚的骨氣,但他沒有帶着錯誤站在時鐘塔面前的勇氣——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而遠阪家
這個家族名氣還挺大的,畢竟是魔術界中爲數不多能夠和魔法扯上關係的家族,但在時鐘塔多少也是有點查無此人的跡象,畢竟遠阪家基本上不會讓自己的繼承人跑到英國那邊去進修什麼的。
而愛因茲貝倫家.
不提也罷。
一個神經病家族有什麼好聊的。
總而言之,三家在時鐘塔都沒什麼印象,在這種情況下,有個在時鐘塔之中頗有聲望的言峰綺禮能夠幫忙,就是個極好的消息了。
“明天一早就要行動,到時候我們在圓藏山那邊集合,可以嗎。”
到了分岔路口,言峰綺禮要回冬木教會,而間桐慎二需要回自家在海邊的據點,到了據點之後還要想辦法和老爹通個信.至少告訴他自己這段時間都發現了什麼,做了什麼。
“沒問題。”
言峰綺禮表示我沒意見。
想要對聖盃戰爭過往發生的事情進行詳細的查證這還是個新奇的思路。
不過,大聖盃本身也算是一個記錄系統,這麼些年聖盃戰爭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能夠從環繞着羽斯緹薩的魔術陣之中尋找答案。
如果想要尋找到答案,可能就讓聖盃背後的人打草驚蛇那樣的話就白乾了。
“那麼,明天見了。”
和言峰綺禮告別,轉過身之後間桐慎二嘆了口氣。
那種東西,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手段或者從者就能留下來的.
明天可能會有一場惡戰啊
自己讓項安先生跟着,就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