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高瘦男人脖子上的主動脈被樑凡咬開了!
鮮血從他脖子處噴涌而出,灼熱的鮮血馬上就將樑凡的嘴脣都燒得焦炭化了,但是他仍然死死地咬着高瘦男人的脖子!絲毫不顧忌身上的疼痛!
高瘦男人痛得瘋狂捶打着樑凡,沒有舌頭的他只能發出一陣無意義的沙啞嘶吼。
“啊!”
無數人都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尖叫出聲,而這時,人羣裡幾個有血性地漢子對視一眼,頓時起身朝着兩人衝了過去。
一個高大男人抄起掉落在地上的警棍,一棍子就直接朝着高瘦男的後腦勺呼了過去!
“我去你媽的!”
“Bang!”
一聲悶響,高瘦男子毆打樑凡的攻勢頓時一頓。
而另外幾人也是一樣,紛紛抄起能拿到的武器就朝高瘦男子身上招呼。
高瘦男子只得用手護住自己的頭,過量的出血已經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
一名靚麗的年輕女生也是鼓起勇氣,她從包裡掏出一瓶辣椒水,衝過去對着高瘦男人的眼睛就是一頓噴!
高瘦男痛得想掙扎,但是樑凡緊緊抱住了他,沒有嘴脣的牙齦也緊咬着他的脖子,讓他根本掙脫不開。
高瘦男最終緩緩停止了掙扎,他的身體軟了下來,全靠樑凡抱着他他纔沒有倒下去。
而隨着他的死亡,他的血液也不再滾燙熾熱,而是變得和普通的鮮血沒有兩樣。
臨死之前,他突然有一絲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搶銀行呢。
“嘭!”
銀行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堆真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
“不許動!”
帶頭的王警官環視一圈,就被大廳中央那兩個慘烈的身影吸引住了。
這是什麼樣的戰鬥能打到這種程度!
經過現場羣衆的指認,王警官已經搞清了,地上的三個和那個被咬着脖子的,都是這次的劫匪。
他上前查看,發現樑凡雖然傷勢慘烈,但是還有着呼吸,王警官趕緊試圖將兩人分開。
但是他發現快把手掰斷了也掰不開樑凡緊扣的雙手。
王警官不由得心生震驚,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有這麼強的意志力!
就連人休克過去了,身體還在繼續用力。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樑凡和高瘦男子的身體一起送上了救護車。
他怕再拖下去樑凡的呼吸就斷了。
到了醫院之後,醫生們也都被樑凡的傷勢驚呆了。
樑凡整個面部都被重度燒傷,部分地方的皮膚已經完全焦炭化,眼球也被燒的萎縮了。
這麼恐怖的傷勢,先不說救不救得活,就算救活了,以後的樑凡也會變成一個毀容的瞎子。
“王警官,這麼嚴重的傷勢,估計整個華夏境內只有一個人能讓這個人恢復原狀了。”
主治醫師驗完傷勢之後不甚樂觀的對着王警官說道。
王警官擡起眼皮。
“你是說......京都的那位?”
主治醫師點了點頭,華夏境內也只有那位醫學界的傳奇有可能治癒這個嚴重燒傷的年輕人了。
他繼續詢問道。
“那他懷裡這具屍體怎麼辦?”
“切割,分塊裝好,我讓人送去京都。”
王警官冷冷的說道,他是知道一些內部消息的,從監控來看,這個高瘦男人就是加密文件裡面提到的超凡者了。
那些科學家老早就像解刨一個超凡者了,可是礙於規矩和倫理道德,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次遇到高瘦男人這種嚴重犯罪的罪犯,就算是廢物利用了。
主治醫師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
上頭有命令那他照辦就行了,他一個醫生,有什麼事也找不到他頭上來。
樑凡和高瘦男的身體很快分開了,剩下樑凡一個人躺在病牀上,靠着藥物維持生命。
“王警官,裡面那個年輕人的消息查到了。”
一個年輕的警察朝着王警官彙報道。
“哦?快說。”
“他叫樑凡,是南方軍區虎賁軍的一名戰士......”
王警官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難怪會有那麼慘烈的一幕,華夏四軍,虎賁最兇。
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虎賁軍作戰的兇猛程度從這個樑凡身上就可見一斑。
他趕緊將樑凡的消息傳了上去。
遠在京都的任文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這段時間,華夏境內所有超凡者的事件消息都是他處理的,把他忙的像陀螺一樣團團轉。
他剛剛逮捕了一個超凡者連環殺人犯,收到消息的時候他連手上的鮮血都沒來得及擦拭。
“樑凡?重傷?”
任文棟露出爲難之色,倒不是他不願意救治這個年輕人,而是葉星宇此時根本就不在華夏啊!
而且更要命的是,民間現在已經出現了一些超凡者組織,一些心術不正的人覺醒之後,更是暗中搞起了事情來。
任文棟此時恨不得自己能多分出幾個分身來。
他拿起手機朝着葉星宇傳去一條簡訊,而後繼續埋頭處理起消息來。
根據潛龍情報人員傳來的可靠消息,京都此時已經出現了兩個超凡者組織。
一個叫睚眥,一個叫白澤。
兩個超凡者組織內都有各種各樣強大的超凡者,而且越演越烈,隱隱有開戰之勢。
任文棟一陣頭疼,他倒不是擔心這些超凡者打起來,而是擔心他們的戰鬥會對平民造成影響。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直接將那些超凡者直接抓住全部關起來,那樣就不用心煩了。
“任隊!睚眥和白澤開戰了!就在京都外面的郊區!”
一名情報人員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任文棟一拍額頭,這幫人是真的不讓自己省心。
“走!”
任文棟披上衣服就趕了出去。
而此時,遠在北歐之地的葉星宇正陪着塔爾莎回到了阿克山。
這是他第一次和塔爾莎見面的地方,而塔爾莎的父親勞瑞恩也長眠在了阿克山。
塔爾莎跪在墓前,輕輕撫摸着父親的墓碑,想到以往和父親相依爲命的點點滴滴,她的眼淚不由得從眼角滑落。
葉星宇嘆了口氣,將一件外套披在了塔爾莎的身上,安慰道。
“起來吧,雪地裡跪久了對膝蓋不好,殺了勞瑞恩大叔的仇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也算給勞瑞恩大叔報仇了。”
然而塔爾莎充耳不聞,她自顧自的說道。
“葉星宇,按照你們華夏的說法,人是有來世的對嗎?”
葉星宇聞言點了點頭,東方講究輪迴轉世,這一世爲善,下一世享福,這一世爲惡,下一世爲奴爲畜。
而西方則是上天堂與下地獄。
“爸爸這麼善良,他來世一定很幸福吧。”
塔爾莎摩挲着墓碑上勞瑞恩的名字,眼淚又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勞瑞恩死了之後,她在世上就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跟我回華夏吧。”
葉星宇走向前揉了揉塔爾莎蓬鬆的金色長髮,塔爾莎很喜歡這個動作。
因爲勞瑞恩生前就經常揉她的頭髮。
出人意料的,這次塔爾莎並沒有露出笑容,她平靜地問道。
“跟你回去幹什麼呢,你能一直把我帶在身邊嗎?”
塔爾莎清澈的碧綠色眸子凝視着葉星宇,彷彿要從他眼裡找到答案一般。
“你能娶我嗎?你能給我一個華夏妻子的名分嗎?”
葉星宇沉默了,他並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不想讓塔爾莎孤苦伶仃一個人。
在他心裡,勞瑞恩是因爲救自己纔會死的,塔爾莎也是因爲自己纔會失去父親。
他對塔爾莎更多的是感激和愧疚,要說男女之情的話,他確實是沒有的。
看着葉星宇沉默下來,塔爾莎釋然一笑。
“你走吧,我不會離開阿克山的。”
她轉過頭凝視着勞瑞恩的墓碑,這個少女彷彿在一瞬間成長了許多。
葉星宇伸出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着塔爾莎的背影。
他再一次沉默了。
葉星宇轉過身朝着山腳下走去,在雪地裡留下一連串長長的腳印......
他不知道的是,凝視着墓碑的塔爾莎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叮咚。”
山腳下的葉星宇收到了任文棟的簡訊,他雙目一凝,身形沖天而起朝着華夏趕去。
阿克山上,一道倩麗的身影凝望着葉星宇身影化成的長虹,久久不語。
或許這一別,就再也不會相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