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澗屠龍寨。
馮一雄看着陳震帶來的隨意丟在山頂空地上的小山般的財物,苦笑着說道:“震兒,你們‘剿匪’的得來的財務帶回炎黃城就好,何必拿來堆在屠龍寨?這要是被附近的山寨勢力知道了……這事情可就大條了,要知道行有行規啊,將別的山寨財物弄到屠龍寨,這不太合規矩吧……”
陳震罕有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臉憨厚地說道:“四叔你別客氣,它們要是敢有意見,你直接說‘我們是好人’,我保證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而且不是我們不願意將這些財物搬回炎黃城啊,而是實在沒有辦法帶回去了,儲物戒指什麼的全部塞爆了,現在我們都用始皇朝的盔甲拖下來裝財寶了……”
“……”
馮一雄無語,沒有想到之前蕭舍郎說的要搞票大的竟然是真的,尼瑪,這哪裡是搞一票大的啊,簡直是搞了一座金山好吧!
馮一雄已經可以想象,以後寒山澗一代,勢必造成山賊鬧饑荒,恐怕到時候就真的是屠龍寨一家獨大了,那那些小山寨的人還不紛紛投靠屠龍寨這個大樹?
馮一雄突然一愣,難道說這就是那人的目的?
看到馮一雄若有所思的樣子,陳震從蕭舍郎得到了某些肯定的口風,也知道馮一雄想的正是某個方面,心神領會地笑了笑說道:“嘿嘿,四叔明白就好,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馮一雄笑罵道:“你小子,跟着帝君混了這麼久,你也給我來這一套……”
“還不是混口飯吃。”陳震笑道。
“……”
馮一雄再次被憋了一口氣,說了不是,不說也不是。
尼瑪,這種財物的豐裕程度,還叫混口飯吃?光是你們裝不下的財物,就已經讓屠龍寨的積蓄比之前屠龍寨全盛時期的還要多了!
“看你們現在的情況,你們也是要回去了?”馮一雄看着被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侄子,緩緩地問道。
“嗯,帝君說再不回去,身上的寶物就要一邊走一邊扔了,這樣實在是太過浪費,我們身爲炎黃城的修士,不可以做出這種不人道的事情。”陳震開口笑道。
馮一雄沉默不語,他自然知道陳震這個時候還開玩笑,是怕自己忍不住叫他留下來。
“也好,帝君是個好人,你可以好好輔佐他。”
“四叔我明白的,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直接派人來炎黃城通風報信,要是遇到無法抵抗的高手,記得謹遵帝君的命令:打不過就跑,千萬不要硬拼!”陳震說起這話來,一臉正色,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行了,不要在這裡唧唧歪歪的,讓人看了笑話,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送你們下山了。”馮一雄搖了搖頭,轉身朝着山寨密室走去,竟然再也沒有看陳震一眼。
陳震苦笑着對着馮一雄的背影鞠了一個躬,帶領了幾位炎黃城的修士,下山跟蕭舍郎集合去了。
炎黃城內經過幾個月的發展,城中的情景跟數個月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現在的炎黃城內一片繁華,城中的店鋪門戶也漸漸被衆多的修士租的租、買的買,再也不是之前一片蕭條的景象。
只是留守在在炎黃城的二長老還是忙的手忙腳亂。
城中的人口遇見的增多,所能管轄到的範圍也就越小啊,要知道一開始,二長老只需要帶領100人,就可以打理整個城池,中途還可以叫出街道里各
個修士的名字打招呼。
而現在,二長老哪怕是手中有着一萬修士的幫忙,心中還是覺得人手不夠用,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而城子大了,更是什麼修士都有。
就在前些天,炎黃城便出現了一個頂風作案的採花賊,而且修爲還不弱,竟然將炎黃城內的衆多守衛全部甩開,公然偷走了一個正在逛街的釹修士的褻衣。
一時間城中的女修士人人自危,修爲稍弱的甚至不敢出門,全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內。
好在始皇朝派遣了衆多修爲高強的人過來,才讓二長老送了一口氣,而依照帝君臨走前交代的事情,二長老也在不停的催促始皇朝出手幫炎黃城擴建一下城池,就在幾日前,始皇朝傳來了消息,前來建城的工匠已經還是召集,看然不用多久,炎黃城周邊也可以建立幾座小城了。
讓二長老想不明白的是,帝君是如何知道始皇朝一定會幫忙的?
關於這一點,如果蕭舍郎告訴二長老他之所以這樣吩咐的原因,只是因爲有叫白不叫——始皇朝能夠答應的話更好,不答應的話也無所謂的話,恐怕二長老就要像茶館中的風幡一樣風中凌亂了。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二長老帶領數個脫凡境界的修士巡城,隔着老遠,就看到有人扯着大旗在皇城門口的廣場大吼,二長老的臉色一寒,暗道了一聲不好。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在炎黃城越來越多修士涌入以後,這一夥人就不停的在扯旗吶喊,不停地數落炎黃城的不是,彷彿炎黃城是一個地獄,根本不能住人,到還真有不少人聽信了他們的謠言,然後脫離炎黃城,朝其他的城池投奔。
二長老又不好直接拿人,因爲只要關押了一批,另外幾批就會猶如春筍般冒出來,然後宣揚炎黃城勢力不敢讓人說真話,而且還把說真話的‘好人’關到了牢中。
“這是如何殘暴、專政的帝國!”他們如此說道。
於是二長老無奈,既然炎黃城的勢力無法明着來,暗地裡把他們抓走就好了吧?誰知道二長老還沒有摸清那些人的老巢,第二天他們就說他們的‘起義軍’被人暗中殺害,矛頭直指炎黃城勢力。
二長老頭疼不已。
今天在廣場上宣揚平等、民主的人是一個女子,看到二長老帶兵而來,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各位四面八方前來的修士們!你們爲什麼要背井離鄉投奔城池?不就是爲了獲得更好的修煉、更好的生活嗎?可是你們看看,這裡的人烏煙瘴氣、龍蛇混雜,竟然還有大白天偷女人褻衣的淫賊!這像是一個有法度的帝國嗎?這像是一個愛護子民的帝國嗎?”
女子頓了頓,復而說道:“不是!任何一個強盛的帝國都不會讓他的子民受到過多的威脅,任何一個有法度的國家也不會讓人們生活在犯人逃逸的城池裡!你們還在猶豫什麼,你們還在等待什麼?快認真想想你們的處境,看看這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哎呦,說的不錯哦,不知道你認爲的生活應該是怎樣的?”一個赤**上身,揹着用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背囊的人站立在廣場上,遙遙說道,一邊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二長老心中一喜,看到那人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於是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卻已然已經變成了看好戲的姿態。
那人正是‘剿匪’回來的蕭舍郎!
拿着上面書寫着‘替
天行道’幡旗的那個女子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看了一眼那人,說道:“理想中的生活自然應該是安逸快樂,沒有人打擾自己修煉,有着足量晶石的生活!”
蕭舍郎將背上的包裹丟在地上,發出了震天的般的聲響,然後笑道:“這麼說來,你達到你理想中的生活沒有?”沒有等到女子開口,蕭舍郎便接着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你現在乾的這些事情就是你想要的生活,然後你覺得很開心很快樂?”
女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蕭舍郎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聽到我這樣說以後,你是不是又想說理想很美好,現實太骨感?”
那個女子看到揹着巨大包裹、全部赤裸上身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地幾乎自己整個能見到的地方都被幾百個如此裝扮的人包圍住了以後,心中有點發慌,說道:“也許我是沒有達到理想生活的狀態,但是並不代表可以剝奪其他人選擇吧?最起碼這裡應該不是修士生活的地方!”
蕭舍郎也不發怒,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個女子,說道:“那你覺得哪裡纔是修士最好的歸宿?”
女子一臉自豪地說道:“我跟我的兄弟姐妹走過了這麼多的城池,我們覺得浩瀚帝國最適合新生修士的居住!”
蕭舍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想不到珈藍那個女人蠢,連她手下的女人都這麼蠢,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始皇朝的國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就是說始皇朝不適合居住?”
那女子聽到蕭舍郎說珈藍的壞話,已經是面色鐵青,此時又聽到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心中更是一慌:“你胡說!”
蕭舍郎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就當我胡說吧,我剛纔在城中聽說你們女修士硬生生地被別人脫了褻衣,你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怎麼知道……”那人疑惑。
“哦,那你知不知道被脫的那個女修士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那人再次疑惑。
蕭舍郎倏地站起,指着女子的臉破口大罵:“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剛纔爲什麼說有女修士在炎黃城中被脫了衣服?你這分明是誣賴,難道炎黃城地修士就任由這些人潑髒水麼?”
“我是不知道,但是女修士在炎黃城被人脫了褻衣,早就被穿的人盡皆知,難道還有假不成?”女子彷彿找到了藉口,冷笑着開口。
“好吧,那我問你,既然你這麼堅信這件事,那你對這個肯定是打探地很清楚了,請問那個女修士被當衆脫了褻衣之後,是露出了左邊的肉還是右邊的肉,亦或者是兩邊的肉都露了出來?”蕭舍郎一臉猥瑣的看着那女子的胸口,也不知道在打量着什麼東西。
女子臉色一紅,怒道:“自然是什麼都沒有露出來,不然那女修士還有臉在城中活下去?”
“很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要問問了,既然兩邊的肉都沒有露出來,你怎麼知道她被脫了褻衣?或者換一個方法吧……小六,把她的褻衣給扒了!”
“是!”一道敏捷的人影瞬間竄到了女子身邊,再次回到蕭舍郎身邊的時候,手上已經抓了一個白色裹胸,這個小六,自然是先前蕭舍郎說要值得培養的那人,修爲倒也不錯,直逼脫凡期巔峰。
那女子一陣慌亂,連忙將自己胸前的衣服抱緊,一時間羞憤欲逃。
蕭舍郎指着女子露出的大半個胸脯,怒道:“撒謊!明明是露出了兩邊的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