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看好這次見面,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蘭溪也不好再拂了兩人的好意。
見他神情終於有些鬆動,廖霜也不由笑着安慰了他兩句。
告訴他今天也只是見見面而已,不用太過緊張。
就算他最後沒看上人家姑娘,那也沒什麼大不了。
搞得蘭溪越發無語。
兩人還沒走近,就看到孫琳拉着那姑娘在她耳邊說些什麼。
廖霜拍了拍蘭溪肩膀,也笑着走了過去。
“哈哈,你們在聊些什麼,這麼開心?”
“當然是在聊蘭老弟有多麼帥氣多金,年少有爲咯!”
聽到聲音,孫琳也笑着轉過頭來,衝着蘭溪打趣道。
而她身旁那位姑娘也是跟着轉了過來,打算看看那個被孫琳誇上了天的傢伙,到底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
可就是這一眼,她卻猛的愣住。
“是你?”
“咦?是你?”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滿是詫異與意外。
“你們認識?”
孫林看了看兩人,同樣有些詫異。
“算是認識吧。”
蘭溪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沒想到孫琳帶來的人竟然會是白琪。
“哈哈哈,那感情好啊!還想着要怎麼跟你介紹,看來倒是老哥我白費心了!”
“就是就是,早知道你們認識,我哪還用費那麼多口水。”
兩口子此時眼睛都笑眯了,那神情,不知情的恐怕還以爲今天這事成了呢。
隨後,這兩口子更是找了個藉口就直接開溜,臨走前還直衝蘭溪使眼色,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一時間,只留下尷尬的兩人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過了好半會兒,還是蘭溪率先打破了沉默:“咳咳,白姑娘,你的咖啡喝完了,我幫你續一杯吧。”
白琪連連擺手道:“不用,其實我並不怎麼喜歡喝咖啡。”
“呵呵,其實我也喝不習慣!”
“是嘛?蘭先生不是大老闆麼?竟然也會喝不來咖啡?”
此時的白琪語氣微微有些忿忿,她還在介意着剛纔蘭溪的那句話。
什麼叫算是認識?還吧?
合着自己就那麼入不得你的眼唄?
算上今天,兩人也算是見過三次面。
可無論哪一次,似乎都是自己熱臉貼冷了屁股。
如果兩人要是以後不會再有交集,白琪倒也覺得無所謂。
可今天這種帶着幾分曖昧的場合,也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
好歹人家也是女孩子的好不好,你個大男人整天擺個臭臉,一點都不知道顧及別人的感受。
白琪心底有些委屈。
而我們的大直男白鈺,顯然並沒有意識到白琪的情緒不對,還自顧的在那兒解釋着他爲什麼喝不來咖啡。
惹得白琪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傢伙,果真是個鋼鐵大直男。
意識到這一點,白琪也多了份釋懷,隨後她也再次恢復了自來熟的外向性格。
一番交談下來,兩人之間沉悶的氣氛逐漸冰解。
而蘭溪對待白琪的態度也稍有緩和,至少不再像前兩次那樣刻意保持距離。
不過,蘭溪也表明了自己短時間內,並不打算考慮感情之事的態度。
對此白琪也並沒有多想。
畢竟,她本身也是被孫琳纏的不耐煩,才答應見面的事情。
雖然蘭溪無論是自身條件還是經濟實力確實都挺不錯,但白琪也不是白癡戀愛腦。
畢竟是終身大事,她也有自己的主見。
最後兩人也只是互換了聯繫方式,對於相親什麼的隻字未提。
不過讓白琪高興的是,她倒是藉此機會跟蘭溪談成了一筆業務,也就是蘭溪名馨花園那套房子裝修的問題。
“哈哈,蘭老闆合作愉快。以後要是還有業務的話,也記得要找我哦!”
白琪有些俏皮的與蘭溪握了握手,臉上都快笑開了花。
要知道汪林給蘭溪留的那套房子面積可不小,足足四百來平的江景大平層。
這麼大的面積,保質保量整裝一套做下來至少也要數十個W的裝修費用。
這對於白琪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業績。
“作爲朋友,不管是在設計還是裝修的問題上你可得幫我把好關,要不然可別怪我翻臉。”
“哎喲,蘭大老闆,我們工作室在豐城那可是有口皆碑的,你只管放一百個心交給我,然後等着拎包入住就是了。”白琪拍着胸脯保證道。
倒也不是蘭溪不相信她,只是這套房子是爲了給那兩位老人家住的,所以他自然要格外謹慎。
從咖啡廳出來,白琪拒絕了蘭溪請吃飯的提議。
剛拿到這麼個大業務,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工作室跟小夥伴們研究方案,哪有空吃飯?
雖然有些無語,但對她這股子敬業的精神蘭溪倒也很是佩服。
將白琪送上車後,蘭溪也給廖霜兩人回個電話。
聽着電話那頭兩口子不斷的追問結果,他也只能無奈的說了句聊得不錯,隨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實在是有些怕了那兩口子的嘮叨。
但掛斷電話,蘭溪心頭卻涌上一股暖意。
他能感受到廖霜夫妻對他的關切,那是不摻雜任何利益的純粹。
十幾分鍾後
當蘭溪回到租房小區時,卻在小區門口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攔了下來。
見到蘭溪,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禮。
而蘭溪卻是眼神一凜,周身氣勢開始翻涌。
“蘭先生,我在此恭候多時了。”
“怎麼,還不服氣?”
察覺到蘭溪身上恐怖的氣勢,那人神情戒備,連忙退了幾步。
解釋道:“蘭先生誤會,我此次來並不代表張老,也不帶有絲毫恩怨情結,我只是單純想要找蘭先生請教一番。”
“請教?”
蘭溪眉頭微皺,淡淡說道:“我只會揍人,可沒什麼能教你的,你還是另找高明吧!”
說着,他就要繞開眼前之人。
而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從張亮身邊離開的李飛。
臨別前,張亮告訴他要放手去追逐風雲榜,而蘭溪就是他選擇的第一站。
那天蘭溪一腳就將他踢得不省人事,可以說是成了他的心病。
他清楚自己與蘭溪的差距,也正因爲如此,他才更需要從正面打開自己的心結。
要不然,他即便能衝上風雲榜,恐怕也無法走得太遠。
而蘭溪纔剛與李飛擦肩,一道勁風便猛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