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是來自其他時空的外星人類?”
紅後越發動搖。
尤其是在知道傘公司完全不顧全人類的死活,爲了利益派人來關閉她時,她“心裡”的天平就已經在開始朝着蘭溪傾斜。
她有些不理解,明明自己是按照人類自己設下的程序指令在運行。
可是,最終違反這條指令的竟然會是人類自己。
一邊製造出自己來控制病毒不傳播,可一邊又完全不顧病毒會不會擴散。
這...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另一邊
或許是感應到蘭溪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正當蘭溪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那隻舔食者時,那隻舔食者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只不過率先發現它的並不是蘭溪,而是機房裡正看着監控的愛麗絲衆人。
當舔食者第一次出現在監控畫面當中時,衆人也只看到一道一閃即逝的黑影。
只有當這隻舔食者悄悄潛行到蘭溪身後,正準備發起攻擊時,衆人這纔看清楚他全貌。
看着那在牆面、天花板上如履平地的舔食者,卡普蘭面色駭然。
“上帝,那...那是什麼怪物!”
這一刻,機房裡每個人都只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與蘭溪之間的相處並不算愉快,但此時即便是蕾恩也不禁爲蘭溪擔心起來。
畢竟,要是連蘭溪都輸了,那他們只怕也就只能等死了。
另一邊,當那隻舔食者潛行靠近蘭溪五十米範圍內,他就已經感應到了。
所以當這隻舔食者從黑暗中突然躍出時,蘭溪的殺招也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嘶——
一道猶如毒蛇吐信般的聲音響起。
剛一躍出,舔食者便猛然張嘴吐出長長的舌頭,如利箭般朝着蘭溪射去。
蘭溪當然也很清楚舔食者的攻擊習性。
在它頭顱前傾的剎那,蘭溪便提起右腳猛地一跺。
只見他身形不退反進,以一種俯衝的姿態,倒拖着長杆主動迎了上去,
蘭溪剛衝出幾米遠,那隻長長的舌頭就擦着他的頭頂掠過。
他要是再晚半秒或者身體在擡高半分,恐怕腦袋都已經開瓢了。
這一幕,看得機房裡的愛麗絲衆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隨後,衆人對於蘭溪的恐怖實力再次震驚不已。
那怪物舌頭的彈射速度堪比子彈,要換做在場隨便一個人,現在只怕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可蘭溪不僅躲開了,甚至速度比那怪物還快。
就在衆人驚歎之際,蘭溪就已經衝到了那隻舔食者下方。
手腕一抖,強大的力量灌注鐵桿之上,鐵桿瞬間繃直,直直的朝着舔食者腹部捅去。
那裡,正是舔食者暴露在外的心臟所在。
這一擊,是蘭溪在思考舔食者的攻擊方式後,發出的自認爲必殺一擊。
但凡事總會有意外,這一次也不例外。
就當蘭溪手中鐵桿即將刺中舔食者的心臟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然從身後傳來。
感知擴散,蘭溪隨之臉色劇變。
因爲在他的感知裡,竟然又出現了一頭舔食者!
“怎麼可能!”
蘭溪震驚莫名,可此時的情況卻不容他分神。
空曠的通道里,只聽咔嚓一聲骨骼錯位的脆響,蘭溪的身體從腰部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隨後一隻舌頭擦着的腰間射過,帶起一串血珠。
即便是蘭溪身體強度非比尋常,可在舔食者的舌頭下依舊跟紙沒什麼區別。
強忍疼痛,蘭溪手中鐵桿變刺爲拍,直接將身前這隻舔食者拍飛。
做完了這些,他手腕閃電般翻轉鐵桿點在牆壁上。
藉着這股反震的力道他腰身一扭,竟強行將腰間錯位的骨骼又扳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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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股鑽心的疼痛卻讓他幾近昏厥。
這時,那被他拍飛的舔食者重新調整身形飛撲而來。
而他身後的黑暗中,那先前落空的舌頭也同樣再次射出。
這一前一後的夾擊,將他閃避的路線完全封死。
要是換個人來,恐怕此時也只有等死了。
但蘭溪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先前那一擊,也是他完全沒料到這蜂巢內居然會冒出第二隻舔食者來,所以纔會意識大意忽略了身後。
而且在此之前他本身也並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否則也絕不可能會受傷。
看着兩隻舔食者的動作,蘭溪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冽。
全神貫注,將感知力運轉到極致。
這一刻,兩隻舔食者的動作在他眼中突然猶如放慢的電影一樣,每一絲細節都無比清晰。
呼——
吐出一口氣,蘭溪眼神猛的收縮,瞳仁好似兩顆針尖。
他全身力量如潮水般涌向右手,強大的力量竟引動鐵桿顫動着發出嗡鳴。
機房內,衆人還未從兩隻舔食者的震驚中反應過。
就看見眼前的監控畫面,好似受到某種頻率的干擾,突然的瘋狂閃動,隨後就只見屏幕中一道亮光閃過。
等畫面恢復正常時,衆人才發現那隻飛撲向蘭溪的舔食者,竟已經被一根長長的鐵桿貫體而過,生生的釘在了天花板上。
可這隻舔食者雖然被蘭溪一擊穿透了心臟,但依舊還沒有完全死透。
它瘋狂抓扯着腹部的鐵桿想要掙脫,手腕粗的鐵桿被鋒利的爪子如切蠟一樣切成碎段。
可當它拔出鐵桿落在地上時,動作卻越來越慢,隨後漸漸停止了掙扎。
衆人駭然不已。
舔食者的強大肉眼可見,那一根根外凸的肌肉組織和彎刀一樣的利爪,光是看上去就讓人不寒而慄。
而舔食者所表現出來的特性,無論是行走牆面天花板如履平地,還是那子彈一樣的彈舌,無一不在向外人展它的恐怖實力。
可即便是如此強大的生化怪物,依舊被蘭溪一根鐵桿釘死。
看着那深深刺進天花板的鐵桿,蕾恩忍不住深深嚥了口口水。
在先前遭受喪屍圍攻時她就曾注意到,哪怕是衝鋒槍的子彈打在天花板上,都只能打出一個半指深的孔洞。
可蘭溪竟然僅憑身體力量,就將一根鐵桿深深插了進去。
這...特奶奶的還是個人?
她突然覺得,跟這比起來自己手腕的傷勢都算是輕的了。
要是之前這個怪物也拿鐵桿捅自己的話,恐怕此時自己的屍體也已經串在天花板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