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再平凡

幾乎每個男生心裡都有一個武俠夢,許凡當然也不例外。大學之前,由於學業繁重,只能偶爾看看翻拍的武俠電視劇,到大學之後,有了大量的空閒時間,許凡曾在一個學期內把校門口那家租書店裡的武俠小說翻了個遍,其中金庸、古龍和梁羽生三大家的作品更是必讀之物。

確認趙縣長一行人已經遠去,再看看頭上吊架的點滴還有半瓶多,想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許凡閉上眼睛,試着進入剛纔的空間。

儘管已經是第二次進入了,許凡還感覺到非常得震撼,在這個磅礴中又帶有一絲迷幻的空間中,讓許凡有些迷醉。心裡琢磨這裡應該就是小說中的“心湖”、“泥丸宮”、“意識海”之類的存在,不過想想,還是決定稱這裡爲“太玄空間”,主要是當年看金庸大作時就對《太玄經》頗爲眼饞。

凝視着第一套動作,許凡開始練習起來。儘管第一套的第一個動作之前就完成過,但此時重新開始,又是那麼困難,但許凡深知不能放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道理,許凡從讀書那會兒就銘記在心。雖然這“太玄空間”來得有點離奇,但絕對是個機遇,讓許凡從此不再平凡的機遇。

所以許凡不停地嘗試調整動作的準確度,協調度,儘量做到與光幕中的武士形似,還要神似。當許凡把第一套的第一個動作做了二十遍後,精神一陣虛弱,隱隱感覺不應該在這裡再練下去了,當即回到了現實世界。

許凡看了看頭頂的輸液瓶,跟進入“太玄空間”之前差不多,幾乎沒少下去多少,看來“太玄空間”的時間比例並不一樣,至於比例具體是多少,許凡現在還沒辦法測度。

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還是比較虛弱,許凡打算睡一覺。

一覺醒來,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手上的輸液針也拔掉了,牀頭上還擺了一份晚飯。

許凡下了牀,只覺腿腳有點軟弱無力,但精神卻前所未有的好,腦中更是一片清明。

匆匆把已經涼透的飯吃完,發現牀頭櫃上還放着自己的手機,估計是袁副鄉長他們在自己昏迷時,幫忙拿來的。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十五了,護士查房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而自己又不是重症患者,所以天亮前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打擾自己。

第一套的第一個動作並不需要大範圍的空間,所以病房雖然不大,但也沒什麼防礙。

許凡站定,開始了第一次在現實世界裡的練習。很快,許凡就發現這裡與“太玄空間”裡練習有很大的不同,精神與身體非常的不協調,明明感覺自己可以做到位的動作,身體卻遲遲不能到位,許凡明白這應該是在“太玄空間”裡精神上已經練熟,而外面的身體卻難以適應。

不過許凡並不感到氣餒,當年高中學習時恨不得把自己揉碎在書裡狠勁,而高考卻意外落榜,那種失落也不過讓他淡淡一笑,更何況現在這種小挫折。

頭部慢慢地低下,右腳慢慢擡起……每一次肌肉的抖動都讓許凡的汗水如雨般下落,不到十分鐘,地上的已經有一灘直徑半米左右的水漬了。

堅持,再堅持。

窗外的黑色開始隱隱透着一絲光亮,而許凡也到了快虛脫的邊緣,地上的汗漬幹了又溼,溼了又幹,“咔嚓”一聲,許凡終於把腳從後面按緊貼在頭部,第一個動作終於在現世界中完成了,身體裡霎時傳過一股暖流,開始微不可察,但不到一秒,就變得洶涌澎湃,沖刷着每一個細胞,那種快感讓許凡覺得一晚的努力一點也沒白費。

暖流漸漸弱了下去,最後消失無蹤。許凡握了握挙,輕微地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身體力量至少是以前的三倍,一夜的努力就能有這樣的成績,讓許凡不由得喜出望外。

站在窗前,看着太陽一點點從黑暗中冒出,最後整個跳了出來,許凡此時的心就如這太陽一樣,生機勃勃,好像天下萬物莫可擋。

門外傳來了護士的聲音,想來是她們過來給每個病人量體溫的。

許凡去衝了個澡,流了一晚上的汗,粘在身上還是很不舒服的,躺回了牀上。

細細回想當初報名來天燕志願服務,畢業聚會時與白小茹的離別,到清河鄉之後好像在忙碌失去了方向,每天只知按着領導的吩咐行事,而今有了“太玄空間”,許凡覺得應該有點改變了。

…………

之後的一個星期,雖然許凡自覺身體前所未有的好,但人民醫院的醫生們在趙縣長的親自關照下,硬是每天三瓶生理鹽水,最後更是把能做的體檢項目都來了一遍,發現許凡身體比正常人都要好很多,這才同意他出院。

而許凡在這一個星期裡也並沒有浪費,白天進入“太玄空間”練習,晚上等護士查房過後,就在病房裡練習。

許凡嘗試着把手機帶進“太玄空間”,沒想到真的能行,這就意味着隨身可以攜帶無可限量的物品。並且通過對比現實與“太玄空間”的手機時間流逝,許凡算出“太玄空間”與現實的時間比例是十比一,這讓許凡大喜過望,很多不需要現實中身體配合的事情都可以轉移到“太玄空間”來做。

從此,許凡在“太玄空間”裡又多了一件事情,那就看書,也許是以前讀書讀傻了的後遺症,許凡對各種學科的書籍都很有興趣。當然,以前他也沒多少時間精力看這些雜書,但現在有“太玄空間”,充裕的時間可以讓他盡情遨遊於書海中。並且隨着第一個動作的熟練,許凡的記憶、分析能力也大大提升,雖然沒有到看一遍就倒背如流的程度,但是看個兩三遍,基本不會有什麼偏差。

許凡特地跑到金遠縣的圖書館,辦了個借書證,每次可以借八本,借完就回醫院裡,進入“太玄空間”邊練習第一個動作,邊看書。八本書差不多就也就一天的時間就能看完,這樣頻繁的出入圖書館也引起了圖書管理員的注意,不過許凡也不怎麼在意,只是向管理員解釋自己最近在寫一篇論文,需要查閱的書籍比較多,由於許凡借的大部分都是相對平常人有些艱深的書籍,所以管理員也默認了這個解釋,反而對許凡這樣愛學習的年青人深有好感。一個多星期的接觸下,管理員知道許凡馬上要回清河鄉去,以後借書就不怎麼方便了,就同意他一次可以拿六十本回去,反正金遠縣的圖書館有時一天都沒有一個人來借書,現在誰還時興到圖書館借書看啊,而且許凡又是在清河鄉政府工作,也不怕他拿了書不還。許凡對此當然是由衷地感謝。

一個星期的住院生涯終於結束了,許凡拉着一個裝滿書的行李箱,回到了清河鄉,當然,回去的是一個不再平凡的許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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