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照完之後同學相繼告辭離開,總不能打擾老師休息不是?
一羣學生熙熙攘攘往外走。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童心月對大家說:“今天晚上在魚米之鄉我請大家吃飯,可不要忘記了喲?”
“放心,肯定忘不了!”
“就是,就是,咱們不見不散!”
……
同學們約好地點地點就各自離開了。
與此同時,在醫院裡,夏風正在翻看着剛剛照好的照片。照片中愛人的笑容是那樣有感染力。他竟然不知不覺間陷入沉醉。
“嗯?這是誰?”
夏風突然間注意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瓜子臉,大眼睛,長相甜美。當然這並不是夏風注意她的真正原因。
真正原因是,這個女孩很像自己的一位老朋友。非常非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夏風的這個老朋友就是紅蓮女!
燕京市,國安九局總部醫院。紅蓮女正在這裡養傷。胸口的傷雖然是皮外傷,但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此刻她的心早已飛到了海州市。她恨不得馬上就去尋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
是的!她已經確定了,地下室中的那姑娘就是自己的女兒。主要是因爲她找到的那根頭髮,通過基因對比,雙方的相似程度非常高。用醫生的話說是,只有血緣關係才能保證如此驚人的相似度。
答案几乎是顯而易見了,地下室正中的姑娘就是自己的女兒。紅蓮真恨不得現在就到海州市去尋找。但是不能!那次襲擊事件的影響太大,許多人至今都在調查細節。她要是在這個時候去尋找女兒的話絕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爲了女兒的安全,她不能去!
叮呤呤……
紅蓮女的手機突然間響了,她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她的手機是內線,能打進來的人不多。
“喂。你找誰?”
“紅蓮,是我,夏風。”
紅蓮女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影,高高瘦瘦的樣子,滿臉憔悴。這個人就是紅蓮女在國安九局唯一的朋友——夏風!
在紅蓮女的記憶中,夏風總是爲了女兒的病情忙碌着。他到處求人幫忙打通經脈,不過代價實在太大了,所以沒有人願意幫他。
紅蓮之所以和夏風成爲朋友也是因爲同病相憐。二人都有一個女兒。也都對女兒滿心的愧疚……
紅蓮女的心裡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夏風不是到海州市養老了嗎?他給自己打電話能是什麼事呢?
“找我什麼事?”
紅蓮女淡淡的說道,她似乎永遠都是這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對此,夏風已經習慣。他說:“我在海州時發現了一個人,模樣很像當年的你,我把照片發給你看看!”
“你發!”
紅蓮女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聲音中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片刻之後照片發過來,紅蓮女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李靜怡。這人肯定是自己的女兒,那種母女連心的感覺絕對錯不了!
“紅蓮,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
“在!照片上的姑娘……她還好嗎?”
“挺好的,她現在是海州大學的學生,對了,她還交了一個男朋友……”
夏風緩緩地敘述着事情的經過,可他對李靜怡的瞭解太少,所以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即使是如此,紅蓮女也願意聽。這可是女兒的消息啊!
“夏風,我現在不方便過去,你幫我照顧好她!”
“好的,這個你放心!”
“另外……謝謝你!”
“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會說謝謝?”
“別廢話!幫我照顧好女兒,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
紅蓮和夏風結束了談話。這之後她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
海州市這邊,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童心月請全班人吃飯。方強本不想去的,但李靜怡卻執意要去。用她的話說,自己是班長,沒必要怕一個外來的毛丫頭!
晚上八點,正是吃飯的高峰期,魚米之鄉里賓客滿座。方強他們班的人太多,包廂坐不下,所以就在大廳中拼了幾張桌子。
眉姐對妹妹這次請客吃飯似乎是非常重視。不但親自過來招待,還敬了一杯酒,並說妹妹給大家添麻煩了云云……
直到此時,同學們才知道,原來童心月竟然是這家魚米之鄉的小老闆。
李靜怡顯得有些侷促,她就那樣靜靜地坐的方強身邊,很少說話。
儘管如此卻沒有人能忽視她的存在,因爲她是這班的班長,童心月就算是再上竄下跳都改變不了這一點。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門口的位置進來十幾個社會青年,刺龍畫虎的樣子一看就並非善類。
“服務員,點菜!”
爲首的是一個紅頭髮的傢伙,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看就沒捱過狠揍!
童心月也看到了這幫傢伙,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方強在她耳邊問道:“這幫人怎麼回事啊?來找麻煩的?”
童心月說:“一幫小混混兒而已,別影響了咱們吃飯的心情!”
方強一聽,這裡邊肯定有事,難不成這幫小混混還真是來找麻煩的?
他剛想繼續詢問,一個男生突然站起來說:“童心月你放心,這裡是你家的飯店,他們要是敢鬧事我就幫你揍他們!”
“就是,就是……”
其他男生也跟着附和,沒辦法,大家都是熱血青年,激情,澎湃,還喝了不少酒。
大家繼續吃飯喝酒,那羣小混混的飯菜也陸續端上來。令人驚訝的是,他們並沒有鬧事,而是老老實實的吃飯。但方強確沒有掉以輕心,他一直密切地注意着這邊的情況。
這時,其中一個小弟對紅頭髮的老大說道:“陽哥,這家店的老闆挺不錯的,咱們在這鬧事真的合適嗎?”
陽哥的臉上閃過一絲兇狠,他說:“張小二,我告訴你,咱們出來混社會就講一個狠字,這家飯店的老闆不簡單,據說連李黑虎都不敢得罪,但咱們卻偏偏要拿它開刀,這就是立威!懂不懂?”
張小二的神色有些猶豫,他是老實孩子,以前沒幹過類似的事情。
方強的聽力非常靈敏,所以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他的心裡非常驚訝,倒不是因爲這件事本身。而是因爲那個叫張小二的孩子。
方強清楚的記得,死刑犯張大壯的兒子就叫張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