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面對面的爭鬥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度過了兩天的完美假期之後，陳辰便要去應邀參加無人機最終實戰測試，當下便直接從夏威夷乘機前往美國本土。
而奧莉佳跟駱欣然則各自回國，繼續投入到各自的工作當中。
陳辰先是前往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跟克拉倫斯和維克多匯合，然後搭乘他們的車輛前往位於懷俄明州的美國空軍實戰測試場，接受對方的嚴格檢驗。
x-48天馬無人機用一輛大型卡車進行運送，其餘人員則乘坐幾輛商務車同行，除了陳辰、哈利，克拉倫斯、以及維克多外，還有先進技術與設計中心的技術人員。
而整個車隊也受到美軍嚴密保護，前後都有滿載士兵的軍車開到，頭頂上還有直升機護送。
早上九點，衆人開進了位於荒原中的測試場內，這是一片砂岩曠野，橫斷的山脈以及刀砍一般的峽谷隨處可見，透着砂岩特有的赭紅色，整片區域杳無人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測試場所。
進入測試場後，立即有士兵領路，將一行人帶進了控制中心，這是一座巨大的塔式建築，頂端安置了大型信號天線，控制室和數據室就在頂層。
技術人員留在下邊調試無人機和信號傳輸，陳辰則跟哈利，克拉倫斯和維克多，以及控制人員一起來到了頂層指定區域坐下。
陳辰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實戰測試，不由饒有興致的觀察着四周的各種儀器。
見此。克拉倫斯笑着開口說道：“陳先生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測試吧？可能對具體的流程還不是太瞭解，不如我來解釋一下？”
“那最好不過。”陳辰點了點頭，目光投向對方：“看起來，一會兒就是在這裡進行遠程操控吧？”
“沒錯。”克拉倫斯指了指角落裡的控制系統：“這個建築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信號基站，頂端裝有大型信號天線，一會兒就是在這裡進行遠程操控，對無人機發出各種指令。”
“那麼，現在無人機就是進行起飛前的調試，”陳辰點了點頭表示瞭然：“同時，連接到操作系統上。調試好數據傳輸。”
“是的。”克拉倫斯做出肯定的答覆。繼續解釋着：“測試開始之前，軍方的人會給我們指定具體的飛行路線和行動目標，我們就會把這些數據全部輸入無人機中，然後根據指定路線和目標飛行。並完成整個任務。在這個當中。無人機的各種數據和狀態都會反饋到這裡。”
“而完成測試之後，飛行數據便留存在了這裡，軍方的人會拿回去仔細查看。根據各自的表現進行評分，最後彙總，決定最終採購計劃。”
“這樣一說我基本上就明白了。”陳辰輕鬆的笑了起來：“那麼也就是說，這一次是雙方的無人機同時進行實戰測試了，這就成爲了一場直接面對面爭奪，在測試的時候就出現這樣的事情，倒實屬罕見，通常來說，不是參與的各方分開了單獨測試麼。”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通常來說，參與研發項目的各方都是分開進行單獨測試的，這是出於對各方的禮貌和尊重，不見面的情況下決出勝負，也能給大家多少留點面子，避免引來什麼衝突。
而這一次竟然是罕見的把雙方安排在一起，面對面的競爭，這多少增添了一些火藥味，原本尋常的競標，也在這樣的直接對話中，多出了一些勝利者和失敗者的味道。
分開測試，輸的一方也不會有什麼大多想法，回去關上門召集技術部門開回檢討也就是了，現在面對面爭鬥，輸的一方難免會有些擡不起頭來。
克拉倫斯和維克多也是理解這一點，不過他們兩個都是大風大浪混跡過來的人，早就看淡了成敗，就算面對面輸給了對手，也不過就是面子上掛不住而已，不會有什麼太大反應。
畢竟，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輸呢。
“其實我們也感覺這一次的安排有點奇怪，何必讓大家面對面競爭，引來一些不快呢？”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維克多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陳辰的想法：“不過既然是軍方的安排，我們也不便多說什麼，反正盡力完成好測試就行了吧，至於訂單，是空軍高層決定的事情了。”
“這樣安排，是爲了讓我面對面打敗你們，讓你們輸得口服心服啊！”
這個時侯，邊上突然傳出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托馬斯到了，克拉倫斯不由輕哼了一聲：“年輕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保證自己永遠贏而不輸，如果我們輸了，自然口服心服，不會多說一句。”
“那樣當然最好了。”托馬斯自信滿滿的上前，看似友好的伸出右手：“雖然說幾位都是前輩，但這畢竟是商業競爭，我這個晚輩也只能盡力爭奪，想必兩位可以理解。”
“我們也不會客氣。”哈利，克拉倫斯和維克多人老成精，哪裡聽不出話裡的火藥味，當下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公式化的跟對方握了一下：“大家全憑各自本事吧。”
“這是當然。”托馬斯抽回手去，輕鬆的聳了聳肩：“不過這次安排面對面的測試，輸的一方難免有些難堪，想必兩位前輩也是非常大度，能夠坦然接受，就是不知道……”
說着，目光投向陳辰：“先驅公司的陳先生，是否能坦然接受失敗呢？”
“聽托馬斯先生的口氣，”陳辰就沒有克拉倫斯和維克多那樣好的脾氣了，當下冷笑一聲：“似乎你已經勝券在握，甚至都迫不及待上來宣佈我們的失敗了？”
“那是很顯然的事情，之前我就說過獵鷹是不可戰勝的，現在同樣敢這麼說。”托馬斯輕鬆的笑着，看向陳辰的目光極爲玩味：“只是希望到時候結果出來，陳先生能夠坦然接受纔好，輸了就是輸了，不要找什麼藉口和理由來推脫。”
“這還沒有開始測試呢，托馬斯先生最好別把話說滿，免得到時候給自己難堪。”陳辰淡淡一笑，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同樣的話，對托馬斯先生也適用，到時候要是你輸了，不知道你是否能坦然接受，不要找什麼藉口和理由推脫啊。”
“這方面我其實根本不用去考慮。”托馬斯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因爲，我贏定了。”
“沒有人能一直贏。”這個時候，邊上又傳出另外兩個人的聲音。
衆人扭頭看去，就見洛克希德的董事長安東尼奧，以及波音的董事長班尼迪克，兩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想必也是剛剛來到現場。
“托馬斯先生，測試很快就要開始了。”安東尼奧走上前，對着托馬斯使了個眼色：“你還是去檢查一下獵鷹的情況吧，既然你把話說得那麼滿，我衷心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才好，那對我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
“這是當然！”托馬斯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其實安東尼奧先生大可以放心，獵鷹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不過爲了讓你放心，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好了。”
在托馬斯看來，有“那些人”提供的技術，獵鷹包含的技術是遠遠勝過現有任何無人機的，贏下這場爭鬥已經不是問題，只需要考慮贏了之後怎麼打擊陳辰就可以了。
相對來說，現在最關鍵還是成爲洛克希德第四股東的問題，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別出了什麼意外才好，另外，安東尼奧畢竟是董事長，最好還是不要得罪。
因此，這個時候他還不太敢去頂撞安東尼奧，當下就輕鬆的看了陳辰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了頂層，前往下方機庫去看看獵鷹的準備情況。
等他離開，安東尼奧和班尼迪克這才走到哈利跟前，友好的伸出手來：“哈利董事，年輕人火氣大，還請不要跟他一般計較，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次被安排爲面對面測試，不過無論我們誰輸誰贏，都只是一場正常的競標，對麼？”
“當然！”哈利笑着伸手分別跟兩人握了一下：“反正我們幾方也爭鬥了幾十年，早就不是第一次面對面，誰輸誰贏都很正常。”
“是啊……”安東尼奧跟班尼迪克也是悠悠嘆了口氣，隨即走到陳辰跟前，同樣伸出右手：“陳先生，其實洛克希德和波音對先驅公司也是很在意的，希望有一天我們雙方也可以合作。”
“那真是太榮幸了。”陳辰微笑着跟兩人分別握了一下手，謙虛的點了點頭：“兩位都是業界的前輩，如果真有機會合作，想必一定能學到不少東西。”
“好了，測試很快就要開始了。”安東尼奧跟班尼迪克再次對着幾人點頭致意：“我們也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祝幾位好運吧。”
說着，便轉身離開。
禮數已經到位，接下來就到了兵戎相見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