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英國曾經是日不落帝國,橫行全世界的時候也蒐羅了各個國家的珍寶。現在他們把搶來的東西堂而皇之的擺在大英博物館裡面,美其名曰是保管全人類的文化遺產。主人尚在,強盜就公然宣稱保管別人家的寶貝,這是一種何等的寡廉鮮恥?
唐少哲是一個標準的民族主義者,但他卻無法改變現狀。全世界無數國家都在向英國討還文物,但是全部無功而返。恐怕只有當你的拳頭足夠強硬的時候,才能討回公道。
其實,自末世回來之後唐少哲就產生了一個想法。洗劫了末世那麼多東西,怎麼才能將之明目張膽的交給故宮博物院呢?不過即便交出去一份,可大英博物館還有相同的存貨。這就未免有些讓人頭疼該去如何解釋了。
起先唐少哲是準備找個機會炸了大英博物館,然後將末世代回來的文物還給故宮博物院。這樣保證了文物的唯一性,但是恐怕會造成國際外交間對本國不利的狀態,甚至有可能會引發戰爭!和平了幾十年都在全力發展經濟的華夏子孫誰知道還剩下幾分血性能夠戰鬥?
何況,爆發的戰爭也不是血性能夠決定勝負的。在科技、軍事、經濟等三方面未能佔到地球絕對上風的時候,唐少哲怎麼可能忍心因爲自己的一時衝動帶給全民族一場災難?都說決心開始戰爭是艱難的決定,但有時候決定忍辱負重更是難上加難。
因此,唐少哲準備完成主神必須的任務時候,也得順帶着夾雜點私貨。例如:加強華夏古國的綜合國力,以便在合適的時候發出睡獅的怒吼!你不吼兩嗓子,別人就真當你睡了。
唐少哲所說的《女史箴圖》,原作是西晉顧愷之。被盜走的畫作經專家考證,據說是唐代的臨摹本。但此作神韻最與顧愷之接近,所以被後人奉爲經典。因顧愷之原作遺失,所以此畫被奉爲真品妥善收藏。歷朝歷代以來,此畫始終被各朝代的皇家珍藏,足見其珍貴程度。
而在1900年八國聯軍洗劫頤和園的時候,此畫被英國大尉基永鬆盜走。並以6英鎊的價格賣給了大英博物館,後來成爲了所謂鎮館之寶。現在唐少哲想要拍賣出去,其價值完全無法用金錢估量。
“什麼?”米歇爾並非不知道這畫的來歷,驚異之後立即冷靜道:“巴克萊頓先生,卓越是一家遵紀守法的公司,不會爲任何人拍賣來歷不明的贓物。”
“哈哈,難道你以爲這是我從大英博物館偷來的?哈哈哈……”唐少哲仰天長笑。
米歇爾慢慢坐下,道:“難道不是麼?您剛纔也說這是大英博物館的鎮館之寶,總不能它自己長腳從大英博物館逃走吧?”
“呵呵……”唐少哲笑了笑,隨意的拿出一支哈瓦那雪茄,輕聲道:“可以嗎?”
米歇爾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我不介意。不過,您是否應該先說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您要委託卓越拍賣大英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但卻不是贓物?”
慢慢剪開雪茄後,他又拿出無硫火柴,擦着火均勻的烤着雪茄。米歇爾看着這個歐洲男人慢悠悠的動作,雖然心中着急,但卻也能從中感到一絲美感。抽雪茄的特點,正是唐少哲爲這個馬甲身份所做的掩飾特點。想要給別人接受一個新身份,顯出某種特點是必不可缺的。
輕輕吸了一口香濃的雪茄後,唐少哲幾乎才淡淡道:“當然不是贓物。巴克萊頓家族的祖訓第一條:後人寧死也不可使家徽蒙羞。我寧可餓死,也不會去偷盜的。您甚至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英國,看看大英博物館中的藏品是否失竊。”
“哦?”見他這樣淡定,米歇爾反倒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一個電話就可以查明的事情,沒必要專門來騙人:“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您要賣給我一幅仿製品?”
“不,不,不,當然不是仿製品。巴克萊頓家族祖訓第二條:誠實守信纔是交易長久之道。”唐少哲輕輕吸着雪茄,半眯着眼,陶醉道:“其實我將要委託卓越出售的《女史箴圖》也是真品,與大英博物館的畫作一模一樣。”
“不可能,這樣的舉世珍品絕對不可能有相同存在。我記得二戰期間,中國遠征軍於緬甸援救英軍成功後,英國政府甚至有意將此畫增贈回以示感謝。”米歇爾的專業知識或許不好,但趣事軼聞知道的很多。
唐少哲點點頭,嚴肅道:“可英國政府出了道2選1的題目,要麼送1艘當下最先進的新潛艇,要麼就送還《女史箴圖》。中/國政府正處於戰爭狀態,因此選擇了潛艇。或許換個時間,他們就不會做這樣的決定了。當國家即生死存亡關頭,相比藝術,還是軍火更重要。”
米歇爾點點頭,認同道:“您說的沒錯。可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證明此畫的珍貴程度,甚至在6、70年前就可以等同於一艘戰時最先進的新潛艇。現在隨着中國的經濟規模成長爲世界第二,恐怕這樣的文物會更加值錢吧?即使是仿製品。”
“可它不是仿製品!”唐少哲嚴肅道。
米歇爾搖搖頭,道:“那不可能。即使不用去諮詢專家,我也知道那絕對不可能。”
“你錯了,他非常可能。不,它正是唯一的事實真相。”唐少哲又吸了口雪茄後,悠悠道:“其實大英博物館所收藏的《女史箴圖》並非畫作署名處作者的作品,而是一幅成畫於中國南北朝北魏孝文帝時期的託名僞作。”
“您在說什麼?”米歇爾根本不相信他這些話。
唐少哲開始慢慢解釋起來。《女史箴圖》是根據西晉文學家張華的《女史箴》所做,初意是爲了諷刺後宮干政。原畫12段,大英博物館所藏僅存9段。絹本,設色,
據前故宮博物院副院長楊新根據“先斷代,再判斷作者”的理論做出驚人論斷——《女史箴圖》並非顧愷之原作,而是北魏孝文帝爲了諷諫皇后而下令畫師所做的類似於今天宣傳畫之類的作品。因此,很可能此幅作品並非只有一套。
米歇爾呆了半響,才道:“您……您是說您拿出來的這幅作品就是其餘的作品?老天,畫卷在哪兒?您似乎沒有帶來?”
“是的,這樣的珍品我可不會隨意帶在身上。它被我的祖父收藏在蘇黎世瑞士銀行的保險箱中。假若卓越接受我的委託,我們可以一起去取出來鑑定。”唐少哲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