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休得立馬考慮一下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思考的時間很短,畢竟現實留給林休的時間並不多。
這一方面是因爲林休入侵敵方的監控視頻的所引起的視頻不正常現象隨時可能被看管視頻監控的敵人所發現。
另一方面現在兵營內人來人往在救火,要是一不小心哪個士兵腦子短路經過這裡,林休就會被發現了。
摸了摸腰間的手雷,林休此時法力不足一成,僅僅只能施展爲數不多的幾次二級靈咒了,此時這種情況巨力靈咒的使用空間並不大,而醒神靈咒,它的作用便有些明顯了,所以等會兒進入戰鬥時,醒神靈咒得一直加持着,而加速靈咒,因爲對林休的消耗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林休一直就沒有讓它處於失效狀態。
現在林休要做的,便是想辦法找到斯通班克斯,如果不找到他,那麼暗殺他自然做不到。
不過如何找便是一個問題了。
林休本來試圖用土遁穿過牆壁進入這棟建築內,但這棟建築的牆壁內有着鋼筋這種金屬的盤根錯節,所以還沒有學會金遁符籙的林休並不能通過土遁這方法進入建築內部了。
同樣的,如果林休暗殺了斯通班克斯,他也不可能在之後通過土遁逃出昇天了。
看着頭頂牆上那僅僅只有半米直徑左右的圓形換氣窗,林休已經準備通過這種最原始的潛入辦法進入這棟建築內了。
從腰間拿出一把飛刀,林休爲其加持了斷金靈咒。
用着削鐵如泥的飛刀刃口,林休割開了窗戶上的防盜網,將防盜網的鋼鐵條一根一根地輕輕地別在後腰上。
隨後如同貓一般輕盈的地從窗戶處躍進了建築內。
進入建築,林休所在的房間是一個小房間,不出林休的意料,這麼小的窗戶,不可能是用來辦公的地方,而是用來儲存雜物的,因爲只是儲存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所以這間房間的門也僅僅只是木門而已。
就連有着鋼鐵防護網的窗戶都被林休輕鬆地拿下了,這木門自然也難不住林休。
不過林休並未急着出動。
他要先入侵敵人的監視器,看看門外是否有監視器的存在,順便,他想通過監控視頻搞清楚這棟建築的內部的通道和斯通班克斯現在所在的位置。
黑入對方的系統很順利,一切做的無聲無息,而林休也在之後成功地看到了斯通班克斯。
此時斯通班克斯也剛剛聽完手下士兵彙報完外面情況後,剛剛踏入作戰指揮室的大門。
林休黑掉了自己和與作戰指揮室之間的所有監控,還順便搞清楚了這一路上的守衛情況。
用加持了斷金靈咒的飛刀刃口輕輕地劃開木門的鎖,林休將緩緩地將木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林休的手探了出去,腦中回憶着剛剛視頻監控中守衛的位置。
瞬間,飛刀射出,距離木門十幾步遠的守衛瞬間被林休的飛刀插入了太陽穴,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響,便已經氣絕身亡了。
林休迅速地打開門,運轉七星盤龍步來到了守衛的屍體邊上,抽出來飛刀,然後將守衛的屍體擺正,讓太陽穴處的傷口躲開了視頻監控的拍攝,從攝像頭角度看去,這個士兵毫無異常。
接下來林休處理掉的士兵也是如法炮製着,林休將這棟建築內除了作戰指揮室內的敵人外的所有守衛,大約十來人全部處理乾淨了,做完這一切直到他來到了作戰指揮室的門口,他這麼這幾分鐘的時間一直沒有被發現,這除了是林休的黑客技術厲害,也得益於林休這幾年的作戰經驗和修行了。
站在作戰指揮室門口這一瞬,林休思考了下下一步要怎麼對付裡面的斯通班克斯。
如果用手雷,這會驚動外面的守衛,林休便很難逃出去了。
想到這一點,林休也就沒有再猶豫了,他只能放棄威力雖然巨大,但會引起外面士兵注意的手雷,所以接下來他只能靠自己的飛刀技術拼一把了。
不過林休手裡只有三把飛刀,而作戰指揮室內可是有着連同斯通班克斯在內七個人的存在。
林休拿出了之前別在腰間的鋼條,這是從那扇窗戶上面割下來的。
將鋼條切成了四段,並把每段的頂部都削尖了,他要將這些鋼條作爲飛刀來使用。
做完這一切林休便準備破門而入了。
而此時的作戰指揮室內,斯通班克斯正氣惱地聽着來自前線搜尋敢死隊衆人下落的第一梯隊的士兵的遠程彙報。
彙報的結果自然是很不如斯通班克斯的意,畢竟敢死隊的衆人在幾分鐘前便已經開着車離開了,此時怕已經快上了飛機了。
斯通班克斯對着手下們又是發了一頓火氣,可就在這時他想到了一個主意,這個主意便是他要讓巴尼忍不住自己出來。
於是他對着手下的傳訊兵說道:“告訴所有廣播站,將我接下來所說的話用擴音器放出去。”
斯通班克斯看着傳訊兵一臉疑問的表情,冷冷地道:“照做就行。”
“是。”傳訊兵趕緊連接各個軍事演習地區的廣播站,準備播放接下來斯通班克斯要說的話。
“首領,好了。”傳訊兵怯懦地對着斯通班克斯說道。
“好了就開始錄。”斯通班克斯示意開始便開始說道:“巴尼,我曾經的好兄弟,還記得那天我在碼頭的戰鬥嗎?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什麼沒有當時用狙擊槍殺了你,反而是去攻擊你了你的手下。
其實吧,我就是想讓你感受感受那種隊員在身邊死去、而你卻又無能爲力的感覺,現在的你是不是還是感覺對我很無能爲力呢?我就在這兒,你恨我你倒是來殺我啊,我就在等你來殺我,哈哈哈。”斯通班克斯在廣播中嘲諷着巴尼。
而且這段聲音是錄製下來將要被從廣播站播放出去的。
可是就在斯通班克斯準備再說幾句,繼續嘲諷巴尼,讓巴尼忍不住來送死的時候,指揮室的門卻被突然踹開了踹開了。
作戰指揮室內的一衆士兵都不是那種戰鬥類型的士兵,唯一作戰經驗豐富的斯通班克斯也因爲被林休打斷了肩胛骨還有此時正專心的嘲諷着巴尼,所以作戰指揮室內的衆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了。
可隨着門撞開的聲音傳來接着便是呼嘯而來的飛刀和削尖的鋼條。
“咻咻”的聲音破空朝着作戰指揮室內的幾人襲去。
七把利刃無一落空。
全都準確地命中了敵人的腦袋,這些人想活下來也難了,而還在興奮嘲諷着巴尼的斯通班克斯也來不及躲避這飛刀了,僅僅慘叫一聲,便也隨着另外的六人離開了這世間。
雖然斬首行動進行一切順利,但順利的事情背後總會有不如意的地方。
就如此時。
那本來還在筆直坐着,幫着斯通班克斯錄音的通訊兵,卻是在飛刀的作用力下趴在了操控臺上,而不巧的是,他的手本來是虛按着轉播鍵,經此變故,那隻手便是實實在在的按了下去。
於是,剛剛斯通班克斯的一番還未錄製結束便被林休打斷的嘲諷便在周圍的二十公里內迅速地傳播起來。
剛剛登上飛機的敢死隊一衆人都聽到了這聲音,皆是看着一臉鐵青的巴尼。
不過當衆人隨後聽到了廣播中傳來一聲激烈的碰撞聲,隨後便是斯通班克斯的那一聲慘叫,衆人有點懵住了,這斯通班克斯是怎麼了,剛剛還衣服趾高氣昂地嘲諷着巴尼,怎麼轉瞬之間就慘叫了。
衆人開始都還以爲是聽錯了,直到廣播內第二次重複播放起斯通班克斯的慘嚎聲,衆人確定了一件事,斯通班克斯出事了。
敢死隊的衆人有些明悟,林休的暗殺是成功了。
不過沒來的及慶祝的衆人瞬間也意識到了林休此時所面對的危險了。
當廣播的聲音響徹四野,那聲音可不只是敢死隊的衆人聽到了啊,斯通班克斯手下的那些士兵們自然也是聽到了。
而當這些人聽到這廣播,明白了斯通班克斯出事了,那麼會發生什麼呢?
很簡單,當然是包圍事發地了。
所以,此時林休危險了。
意識到這件事的巴尼瞬間啓動了飛機,朝着林休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正如敢死隊衆人意識到的,斯通班克斯手下的這羣士兵們也都有些明悟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外面原本還在對燃燒着的彈藥庫滅火的士兵們迅速地拿起了槍械將這棟建築圍了起來,並且開始向裡面派入士兵進行探查了。
林休自然也明白剛剛自己的失誤意味着什麼,其實也不怪林休的失誤,主要是七把利刃同時射出,雖然有着醒神靈咒的加持,但林休也不可能同時將七份力氣都用到恰到好處。
所以飛刀將通訊兵掀倒在了控制檯上也不是一件多大的失誤。
林休是千算萬算沒有料到,自己在衝進指揮室的時候會發生斯通班克斯錄製廣播嘲諷巴尼的這一幕,直接將他陷入了危局之中。
這隻能說是世事無常了。
不過雖然這麼說,林休此時面臨的困境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
林休可不能直接衝出去和那夥上百人的士兵直接對着幹,如果真那樣,及時林休有着三種護甲buff的加持,也會被瞬間打成篩子,對此,林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外面還有着不斷趕回來的敵方士兵,所以林休根本不能突圍出去。
不過有自知之明是一回事,怎麼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今的局面,不面對一些敵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林休要做的便是爲自己營造一個最好的局面了。
林休猶豫着打量着眼前的這些房間,他在選擇在那個房間內守一段時間,然後思考一下逃出去的辦法,就在林休將要做出選擇的時候此時,耳麥內傳來了聖誕的聲音。
“記者,你現在在敵方作戰指揮室大樓裡嗎?如果在,那你現在儘量往天台走,我們在那裡接你。”聖誕不容林休回答,一股腦的將所說的話吐了個乾淨。
對林休而言,此時聖誕的聲音彷彿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般,聖誕的話將林休從壓抑絕望的氛圍中拉了回來。
林休本來已經有了一些想法,那就是此時斯通班克斯已經死了,那麼敢死隊的劇情也就徹底結束了,那麼距離系統的甦醒也就不太遠了,只要自己能夠堅持到系統醒來,自己便能離開這個位面了。
不過這樣將希望放在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出現的機會上,也是一件令人絕望的事情。
所以,此時聖誕的聲音對於林休來說宛如天籟一般。
“好的,我馬上到天台等你們,不過你們小心了,對方可是有好幾架直升機的。”林休一邊向着樓上跑一邊還不忘叮囑住聖誕等人小心敵方的空中部隊。
“恩,我們會注意的,直升機而已,小問題。”聖誕得到了林休的肯定回覆,頓時安下心來,還對林休開起了玩笑。
和聖誕通完話,林休立馬從腰間拿出了一直怕暴露自己行蹤而沒有使用的手雷,用這些手雷在通往天台的樓梯口的過道間佈置了幾個暗雷,只要敵人經過,必然會造成一些傷亡。
這棟作戰指揮室的建築只有三層,所以林休很快便一樓通往二樓和二樓通往三樓的兩個樓梯口處安置完了詭雷。
林休來到了通往天台的樓梯口,他沒有急着上去打開樓通往天台的門,而是在這裡蹲了下來,應對着即將到來的敵人襲擊。
不是林休不想直接去天台等候,而是此時的天台有些危險,一方面是周圍比之作戰指揮室這棟建築還高的瞭望臺和幾棟建築內上有着守衛的存在,而他們時刻防備着林休的出現,另一方面是敵方的直升飛機等會兒便會到來,到那時直升飛機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因此,林休便在樓梯口處蹲了下來,一邊警戒着敵人的來襲,一邊恢復着法力。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林休在靜靜地等候着,而另一邊,敢死隊的衆人正在急匆匆地往着這邊趕過來。
飛機的飛行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的,而且敢死隊衆人距離林休的所在也不過是不到二十公里,這樣的距離,飛機幾分鐘就到了。
但飛機可不能直接就下去接林休,因爲林休所在的兵營內可是有防空武器的存在的,所以要想救林休,便要處理好兩個問題。
第一,敵方的直升機的襲擊。
第二,作戰指揮室旁邊的防空警戒。
防空警戒先放在一邊,因爲巴尼等人已經在直面對方的兩架直升機了。
“巴尼,低一點,太高了,我瞄準不到。”聖誕對着正在開飛機的巴尼說道。
“好,不過你們坐穩了。”巴尼答應了下來。
此時也是敢死隊的重火力手黑爾受傷了,不在場,否則對付兩架直升飛機,也不過需要黑爾的兩枚女朋友,兩枚特製的歐米亞子彈而已。
不過黑爾不在,敢死隊還有另一個重武器高手的存在,那就是新加入的馬爾斯。
此時聖誕在飛機的前面火力位置準備對着前面的直升機進行攻擊,而飛機的後艙門則是開啓着,敢死隊的其他衆人都是繫着安全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有馬爾斯手持着上一次任務時他存放在飛機上的重型槍炮,瞄準着斜下方試圖逃離的敵方直升機。
“fire。”飛機前端的聖誕和後艙門的馬爾斯同時大喊一聲,聖誕的機關炮火力瞬間朝着敵方的直升機傾瀉而去,後艙門的馬爾斯也是按下了手裡槍炮的扳機,一枚嬰兒手腕粗的子彈便朝着斜下方的直升機奔去。
幾乎同時,兩架敵方的直升機便被這強大的火力給弄廢了,火光在直升機的機身上產生,伴隨着冒着濃濃的黑煙升騰,直升機劃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迅速地朝着地面摔去。
“目標解決。”馬爾斯和聖誕同時在敢死隊的麥裡喊道。
“乾的不錯,不過對方應該還有一架直升飛機,你們小心。”林休聽着從耳麥裡傳來的敢死隊兩人的歡呼,稱讚了句乾的漂亮,隨後也是提醒着兩人戰鬥並沒有結束,讓兩人先別高興。
“恩,記者,我們先趕往你那,至於那一架直升機,想必也會在你那裡附近遇到,等相遇了,滅掉就是了。”聖誕也知道此時不是爲擊落直升機高興的時候,便向林休闡述着現在敢死隊衆人的計劃。
“恩,你們小心些,這裡既是作戰指揮室也是對方的軍火庫,所以有着很多的守衛,對空的警戒設備也是有着不少的。”林休對着敢死隊衆人說了下這裡的具體情況,讓敢死隊的衆人提高警惕。
“恩,瞭解了,你得多等一會了,我們想一下接下來的對策。”巴尼一邊開着飛機,一邊對着林休說道。
“恩,你們先注意自己的安全,只要對方不用範圍性重型武器,我還是有一些把握自己不會有危險的,反倒是你們,到了控制室的上空得注意。”林休又是向着衆人安慰着,讓衆人小心一些。
又等待了大約兩分鐘時間,憑藉林休的耳力,他已經能聽到樓下那些不專業的士兵緊張的呼吸聲音了,很明顯,對方已經馬上進入二層了,要接觸到林休佈下的詭雷了。
果然,就在幾個呼吸之後,林休的正下方傳來的驚人的爆炸聲,隨之傳來的是建築材料七零八落的碰撞聲音和一些被爆炸波及到,沒有死去活來卻受了重傷的敵人的呻吟聲。
不能再躲下去了,下面的那些士兵受到了重傷,對方隨時有可能撤出建築內所有的人員,然後直接炸掉整個建築,到那時,林休想要活下來可只能拼運氣了。
站起身,林休重新端起了衝鋒槍,他準備衝到天台,趁敵方不注意消滅一些在天台上能看到的敵人了,不過林休知道此時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便沒有立馬行動。
“巴尼,你們應該快到了,我不能再在房子裡面躲下去了,你們準備對我進行火力掩護,我要儘量清理周圍的威脅。”林休輕聲的對着嘴邊的麥克風說道。
“好,等十秒鐘,我們就要到你的正上空了。”巴尼對着林休說道。
默數到五秒,回憶了一下之前腦中記憶的瞭望臺的方向和瞭望臺上敵人的情況,林休開始給自己加持buff了,剛剛的一番恢復,林休恢復了大約兩分的法力,此時他大約有着能夠釋放三次二級靈咒的法力。
直接奔跑了起來,林休直接踹開了通往陽臺的的樓臺的門,眼神朝着記憶中瞭望臺的方向一掃,手裡的衝鋒槍彷彿本能般,隨着林休的目光朝着因爲被突然破開的門所驚到的守衛襲去
林休此時能夠看到的三個瞭望塔內的守衛瞬間被林休射殺了,可是,周圍的幾座比作戰指揮建築還要高一些的建築之上還有着不少的敵方士兵在瞄準着林休。
林休打完一梭子,瞬間踏起七星盤龍步,身形鬼魅般的躲回了樓臺內,瞬間蹲在了門柱後面。
就在林休躲起來的半秒之後,雨點般的子彈彷彿不要錢般,朝着林休剛剛的所在的位置傾瀉而去。
看到這一幕,林休不由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對危險的感知能力還是不錯的。
是的,就在剛剛林休殺死了幾個瞭望塔上的敵人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陣生死間的警兆,順着這警兆,林休便毫不猶豫地往回躲回了房內。
而結果也果真如同林休的第六感,林休剛剛所站的敵方此時已經破碎不堪了,除了滿地的水泥碎塊外,便是滿地的子彈殼了。
而在高空中翱翔的巴尼和聖誕等敢死隊衆人則是開始了對着剛剛從建築物內冒出頭來,對林休進行攻擊的敵人的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