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時代的科技文明消逝的時候是難以留下高科技研究所,當然某些遺留下來的產物也會被當做玄幻魔法。程攀所在的這個實驗室,是由各種法力和納米機器人組成的力場構建的,一旦失去能量的供應,瞬間會塵歸塵土歸土,在失去能量保護後,最多十年就徹底破碎變成灰塵。在閃電火焰,冷熱作用下結構破碎。
這就是超級文明毀滅後的悲哀。越高等的文明記錄知識的方式就越難以保留,就像紙張永遠比不過岩石上的雕刻。重返超級文明只能靠一個種族經歷萬千失敗,也不會退縮的意志。
程攀進入實驗室可以看到衆多光點在空間中漂浮,這些光點如同小精靈操控法力扭曲高能光束供能,穩定量子機器人的排列構成的力場材料。多達7百萬的光點在這個實驗室中漂浮在方圓一公里直徑的實驗室中,對這個實驗室每一道能量光束進行控制。這些光點每一個都是一位實驗人員控制的。爲了減小實驗室塞滿人的尷尬。也可以發揮普通人在這種精細化操控大生產下的作用。光點控制系統開始使用,大量的人可以同時在實驗室中狹小不到一釐米的地方各行其職。
但是這個空間如此寶貴的地帶還是有人的,盧天南和二十一個一階後期在這片空間中漂浮。工具可以是人類肢體的衍生,是思維的衍生,但是無法超越思維的速度。在實驗室中光點控制系統可以讓衆多研究人員將思維控制完美的發揮出來。但是這個光點控制系統對於二階強者和某些強大的一階頂峰強者來說。他們的身體發揮的控制力不可用現在的科技工具代替,親眼所看到感知到的東西要比隔着光點控制系統所得到的信息要真實。
所以盧天南和這些人是整個實驗室的核心。程攀進入後用超感掃射了整個實驗室,整個實驗室最中央的被各種力場鏈接,細小的能量束密集的和盤絲洞一樣。在重重能量鏈接的中央是兩個東西。
感受到程攀來了後盧天南身體沒有動,只是對程攀發過一條光學語言問好。程攀通過多道指令,各種能量設備經過計算開始移動,形成了一條通道,這個千萬條能量線條和無數法力光點漂浮空間中,任何一種移動都是破壞整個實驗室中正在進行的工作。
在這個精密到極致,各種光絲,光點構成奇異美感的環境中,程攀努力感受着整個實驗室的進度,通往程攀的通道中飄過來一個核桃大小的光球。這個光球質量不到十克,摸起來一場光滑,完全是由力場構建的結構,程攀輸入指令後,這個光球變得通明起來,展現出裡面燦爛如同星河一樣的能量線條,在諸多能量線條的圍繞的中央,是一個通明的圓球,這個光球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質量就聚集在此。
盧天南傳過來的光學語言說道:“您送過來的一號樣品,我們目前的科技無法完美仿製,但是經過現有科技簡化後還是可以生產出來的,只要法力供應足夠,是可以大規模工業化生產,至於二號樣品,遭到暴力破壞,整個體系不完整,難以修復。逆向推導過程很艱難。”
聽到盧天南對二號樣品的描述,程攀有種訕笑的尷尬。這個實驗室是程攀最初穿越時得到的兩個物品。都是在倚天位面得到的,也是倚天位面隱藏的副本,這種隱藏的副本原本難度是很大的,也是牽涉到超出本位面主線的高端力量,但是被程攀攜平推大勢給碾過去了。
一號物品當然是那個蛟龍的內丹,二號物品則是被程攀用水壓機破壞的殭屍血統改造皇座。當科技等級不夠的時候,這兩個東西無法解析,就像人類古代時期看到非洲核聚變反應堆一樣,只有知識境界達到一定水平才能拿在手中揣測。
當程攀取出這兩項物品時,對其的解釋是:“新紀元前,政府曾掌握一些超時代文明的產物,隨着新紀元到來後已經無力研究,現在我們重返前進之路,已經有資格繼續接過火炬。”
用極度微觀的角度觀察,內丹和黃金王座有着極其複雜的結構,內丹經過多種能量的試探,充入了一部分能源,運轉了一分鐘,就是運轉的這一分鐘,已經讓研究所得到了大量數據和能量運轉結構原型,其中可以確定的是倚天位面的靈氣和搖籃位面的靈氣有相似處,在搖籃位面靈氣是無法爲倚天位面的內丹充能的,就像柴油是無法爲汽油機充能一樣。但是柴油機和汽油機的結構有共同之處,都是內燃機。
內丹中有兩種微小單位的力量,一種倚天位面殘留的靈氣分子,另一種就是將靈氣分子改造的力量。第一種就像武俠高手的真氣,消耗過剩打坐一下就恢復了,第二種就是傳功的內力,經常聽說幾十年的功力瞬間傳給別人,這東西用完了就不能恢復了。
內丹中關鍵的生產部分就是改造靈氣的細小粒子,就像高端工業體系只要靈氣充足可以不斷製造低端工業品。程攀手中的核桃般大小的光球就是仿這種結構製造的產物。內部通明核心是氫原子。法力構建了整個光球中一切生產者的身份。可以吸收水以氫原子爲能源,製造一個個手系統爲單位的納米操作系統。一個微型的生產體系。一個直徑一微米的能源圓珠,控制百萬納米機器人接受無線電磁力爲了能源納米系統在虛空中漂浮,已經不比念力差了。
當光球可以製造衆多這樣的手系統,一階基因鎖在得到這東西后,戰鬥力,緊跟思維創造力的動手能力將可以完美髮揮,這時候決定人能力的就是思維能力。異能時代在修真面前即將落幕。
程攀手握光球,喃喃的說道:“修仙中的金丹也應該就是這個吧?從納米系統從工業體系中建造,到納米系統可以隨身生產。或許未來還可能隨身生產法力,甚至以後會出現信息系統藏於物質基因中,隨着人類成長的思維強大,整套操作系統隨之建立。這豈不就是靈根。”
修真道路的確是有築基金丹元嬰只說,但是這些仙幻的傳說,往往都是發生在靈氣不斷減少,靈根擁有者不斷稀少,成功飛昇者數量不斷降低的時間段上,這是修仙,庇廕於修真文明倒塌後遺澤的修仙文明,至於築基後爲什麼會凝丹,丹又是怎麼變化成元嬰這個可以貯存量子記憶和靈魂的能量體系,沒有一個修煉者敢以自己的長生之路爲代價研究。
基因鎖聖人自稱基因鎖爲正統大道,在生死問本心的靈魂錘鍊方面和修真的意志鎖建立方面各有春秋,但是在靈魂左右現實的力量之道上,走的是靈魂在生命體系中一步步完美控制的路線,這條路線是靈魂原點投放現實,微弱影響現實,形成波動一步步控制量子現象,然後量子現象影響能量循環現象,能量循環現象影響物質循環現象。這每一層控制在生死間突破形成基因鎖。
至於修真則是通過認知通過工具來增強這每一層之間的控制,比如說現在的法力就可以直接連接人類大腦神經元細胞的電信號這種能量循環來控制物質基因,這種一念掌控自我物質基因的能力達到了一階基因鎖的地步。但是思維強度跟不上,也就是境界更不上。最多是在揮霍這種能力。
這也就是某個位面基因鎖強者偏見於修真者的原因,經常是力量達到了,但是思維還是停留在低級水平。
盧天南輸入衆多指令讓整個實驗室系統自動循環後對程攀說道:“技術進步之下,我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們了。”盧天南輸入統計的人口資料數據點了一個特別重要的現象。
自從納米醫療系統出現,和初代幹細胞,也就是俗稱的先天之氣,人體衰老已經被極大的剋制住,傳統二十歲後人體還是衰老,在現在的納米醫療系統大量替換原始幹細胞的情況下,人體停止衰老。還是保持全盛青年時期。軀體已經成爲一個思維的容納器具,這個器具可以不斷修補。人類的精力在四五十歲之後依然不會退化,思維依然保持活躍,而經歷了十幾歲時期的幼稚中二,二十多歲時期的莽撞,以及四十歲之前相互攀比的無聊心態。從出生之後到過去的知天命年齡。經歷了衆多,也開始確定自己這一生的意義。也就是成熟了。
而現在火土城中五十歲的人不會像新紀元之後,明白了自我,卻發現自己身體機能退化,已經無法追求的尷尬情況。在認知文明的引導下,身爲人的屬性開始凸顯。現在認知文明各項數據中顯示,10歲的一下的孩子剛認識這個世界,一切都在嘗試,喜歡玩,至於二十歲以上的公民喜歡攀比,希望被認可,崇尚男女之間的愛情。如同孔雀開屏炫耀自我一樣,在和他人比較的過程中勝出。在桂樹城這個物質極大豐富的社會,經常發現駕駛着納米系統鬥毆的現象八成是爲了女人。一成是閒着沒事幹爭着當確認誰是老大。一些執法人員逮到這些傢伙,有時候忍不住訓斥:“你們這是猴羣,選猴王呢。”從此猴子的稱呼在桂樹城市中就代指這些爭着當老大槍女人而打架的幼稚團體。
至於五十歲以上的人羣,一種就是徹底在體系下年復一年享受安寧的生活,還有一種也是佔據一半的羣體,則是藉着精力無限的好處儘可能的在遨遊空間中學習知識,認識爲什麼是這樣的。
人類在原始階段壽命只有二十歲,思維十分簡單,壽命一旦延長就不可能是單純爲着活着而活着。當桂樹城中人類壽命大幅度提升的時候,社會結構開始發生改變。
程攀說道:“那個黃金王座的殘骸,你不用太操心了。我們觀察的築基人羣已經出現突破者了,第一批能量核心我們需要生產了。”盧天南點了點頭說道:“人類點燃火焰,吃起熟食,製造工具,而熟食和工具推動了人類身體機能的變化,和手掌的靈活能力的變化。工具是人類前進的工具,但是工具的使用也給人類提供了一條前進路。”
程攀:“看的多聽得多必然不會像以前一樣簡單思考,能力增強,必然會追求精細操作。”盧天南說道:“這是基因鎖之外的另一條路嗎?”程攀做出肯定後說道:“路有千條,但是隻要向前的方向正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