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肖白對於這種再世續緣更加有些忌憚。畢竟這種瞬間改變他人思想,甚至意識的力量讓肖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畢竟縱然是自己也不可能隨意改變他人的意識和思想。即便是神都不行!
遠處的梵雲飛幾乎恨得牙癢癢的飛奔而起,誓要做個你死我活!
“嗷嗚!”
“妖氣?”王少爺不愧是一氣道盟出身的,在樊雲飛剛剛跳過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什麼奇怪的,於是,隨手一揮要甩出什麼,但卻沒有觸碰到什麼。
原來,身旁車上暗藏的護衛也早就看到了這一切,飛出一支蠅拍!
“嗖!!”
拍得彈回了瓦上!
“剛剛那是啥?”王少爺稍稍慢了速度問着。
“是蒼蠅。”護衛很謹慎地圓場道,怕破壞了氣氛。
“好像是那隻臭沙狐。”厲女士在那裡想着,但很快的一轉念:“這次可不能讓他再妨礙我了。”樓上這邊兒,白月初他們則是一直看着,只有小麗上去,護住樊雲飛。
“電影快開演了,我們快點兒走吧?”厲女士笑着對王少爺說着,看來是想掩飾什麼。
王少爺那裡看來也想把剛纔的小尷尬應付過去,
“嗯!”
於是,幾輛車子都加快了速度,這時候,沙狐樊雲飛顧不上鎮靜,立馬從狐妖那裡掙脫出來,想要再次衝過去。
吼!沙狐再次蓄力,想像記憶中的那天那樣竄過去,但是,啓動的瞬間,他的尾巴被捉住了!回頭一瞅,哦,是白月初!
白月初像個大人那樣靜靜的說:“你,現在一定很恨那個男人吧?”
這一句,讓樊雲飛頓時覺得很中肯,但,在女沙狐妖那裡看來,彷彿此時白月初和戲曲中的某些兒角色重疊在了一起。
“那個男人——輕浮、傲慢、自私、小氣、猥瑣、齷齪……”一連串的詞像加特林開火了一般從白月初那裡傳出來,聽得梵雲飛一直愣在那裡,估計他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白月初會這麼說,而且出口那麼快,如果相親節目現場那時,梵雲飛聽到白月初的埋怨和憤恨之言的話兒,估計也不很明白吧?
再看白月初自己,越說越帶勁兒,左手,緊緊抓住梵雲飛,只是沒有太使勁兒;右手一把捏起消極靈,攥得粉碎,看得蘇蘇和小麗頓時口呆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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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老婆,從那個卑賤的男人那裡搶回來這件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白月初此時彷彿張飛、李逵附體一般:“讓我們一起,幹掉他吧!”
小麗有這好心的提醒到:“她們已經走遠了,該怎麼找他們啊?”
白月初一臉鎮定的劃出了符陣。平靜的說道“這種昂貴的追位術,需要強大的法力才能使用,可以憑物件千里追主……”然後是,隨着一聲“移”,白月初和捆在背後的梵雲飛,從厲家樓上,消失了……
“想不到,他還真能用千里追位術……”女沙狐妖在那裡自言自語道,蘇蘇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又花了你那麼多錢,買那麼貴的符……”
“沒關係啦,做任務的開銷,可以刷紅仙證件報銷的。”蘇蘇那張笑臉,很天真!
“不過,暫時不考慮這個了,”小麗一臉期待着他們的好消息!
……
“你不是說,會永遠愛我的嗎?”銀幕上的姑娘在衝着男士哭嚷着。
“但我現在,愛的是她……”銀幕上的男子在那裡,攜着旁邊兒一位身材顯得很棒的女子對哭泣的姑娘道,這下子,似乎把厲女士心裡的什麼給勾起來了……睏倦的臉,色稍變了……
“不……不好意思,劇情有點兒無聊”厲女士哈欠道,其實,一方面掩飾自己的睏倦,一方面她也的確反感這種情節。
“那換一個吧……”王少爺善解人意的微笑着,似乎沒有明白她想什麼。
“好睏”厲女士心裡很不高興,稍稍眯了眯眼:“都怪那隻死沙狐,折騰了我一整夜……”
說到沙狐,沙狐就到。
白月初也沒有任何的遲疑,掏出了一雙憶夢錘,坦然道:“那麼,開始吧!”然後,跳起來,輕盈的他們就到了厲雪揚的發頂,他一手敲着梵雲飛的笨腦殼,一手敲向厲雪揚。
“哈!”
瞬時就有了反應!厲女士,頓時愣了,電光火石,眼中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時候。
……
“你剛纔……說什麼?”
那時候,梵雲飛,努力的把自己保持在“瀟灑的王子”的形象中,帶着很多白綿羊、來到厲家軍在玉門關外的寨子前。
“老大!老大!他說要娶你耶!”
“太好了!老大!”
“吵死了!”厲軍娘強辯道,“你們以爲我沒有聽見嗎,都,都給我回去站好崗!”
儘管如此,她臉上的緋紅還是下不去啊!
“這些兒是聘禮。”那時候還稍顯幼小的女沙狐妖指着大羣的綿羊,綿羊身上都裹着打着結兒的紅絹子,如禮包上的帶子般。
“老大!我們好久都沒吃過新鮮肉了!”又一個聲音道。
厲女士一個眼神兒瞪回去,然後,又轉回來,說的聲音儘管顯得她很鎮靜,但還是有一絲嗲的意味兒在裡面。
“我們,才認識了幾天……你到底,……”頓了頓,又接着道:“喜歡……我什麼?”
此時,沙狐帶來聘禮,在寨子旁邊,隨意的的享用着草場上的美味兒……而寨子的柵欄上,鳥雀在那裡隨意的亮着嗓子……
而梵雲飛愣在那裡,與其說是不知道怎麼說好,還不如說是不會怎麼說好……於是,基本上只是厲軍娘在那裡小聲但比較清楚地問着。
“就算是……我救過你,可你也救過我,我們算是扯平了…”
“而且,我們也才認識幾天……”
“而且……你是妖,我是人,總會……有些兒障礙吧?”
“而且,而且,我是卷頭髮的,你們,好像都是……長直頭髮的啊……”軍娘此話一出,頓時讓周圍的人無語。
“所以,您到底……”厲軍娘那裡的臉還是有點兒紅,稍稍擡起來,直視着對面的梵雲飛開口道:“喜歡我什麼?”
“我……我……”
估計是擔心這一整天過去了,兒子都沒有說上話兒的緣故吧?沙狐皇此時迅速的走上前來,一手搭在兒子右肩膀上,一手搭在小麗的左肩上,很沉穩又很愉快的說道:
“當然是因爲娶了你,吾兒才能繼承大位啊”
無語……這老傢伙!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那張嘴裡吐出來的是什麼。
“不然,你以爲吾兒爲什麼要娶你?”
“啊啊,不是這樣的!”梵雲飛想說卻沒能說完——此時,對面的軍娘一氣之下,揮舞着寒冰槍,把剛要辯解的他給凍住了……
“啊呀!兒子,振作啊!”沙狐皇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已經創下大禍,一邊看着兒子,一邊對已經轉身回營地的厲軍娘道:“別走啊!剛纔不是談得正順暢嗎?”
小小麗想盡辦法幫梵雲飛解凍,她先是變出錘鑿來,想把梵雲飛身上的冰弄掉一點兒,好用吸沙法術來把他救出,但很不成功,這時候,沙狐皇則在那裡感慨着:“唉……愛總是苦澀的啊……”
沙狐皇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纔是那個麻煩製造者,彷彿自己說的很合適,沒有失態一樣。
“都是皇上不好!”小小麗在那裡邊想辦法邊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