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蘇全忠將兩顆明珠送給兩人之後,這倆讒臣反倒是在帝辛面前爲蘇護說了不少好話。
數月之後,帝辛已經厭倦了纔不過二十六七的姜皇后和二十出頭的黃貴妃,對於宮中的那些女人也沒了興趣,所以他便在朝堂上提及了要每一個諸侯送一個美人前來。
按說這次什麼微子啓、比干和一羣大臣會極力反對,可實際上這一次卻沒有人出聲,唐銓在得知後只能說這是某些聖人在作怪,若是帝辛不要美女,那些傢伙的算計就沒了效果。
八百諸侯盡數回各自封地,蘇護回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唐銓處,將這幾個月朝歌所見所聞說了之後,蘇護長嘆一聲說道:
“大王好高騖遠,根本不管天下諸侯和百姓的安危,此時調集數十萬大軍討伐犬戎,現在朝中佞臣當道大王還下令每個諸侯必須送上一名美女,這可如何是好?”
唐銓默默聽着,少許的變化不會影響那些聖人的算計,也不會影響他的計劃,他等蘇護說完便笑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徵募美女麼?”
蘇護皺起眉頭,這百姓家的女兒也是女兒,一入宮門深似海,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他搖了搖頭說道:
“我現在還不知道,回去想一下再說吧。”
這蘇護當然不會想到送蘇妲己到帝辛處,除了是自家女兒,現在的蘇妲己可是他們所言的練氣士,甚至修爲之高已經超脫凡俗,要是誰要拿她送人,九尾狐沒膽子接近她不說,估計帝辛會被她直接幹掉。
殺個人王算什麼,她又不需要功德氣運,也不怕人道反噬,對於這樣的修煉者聖人都不會找她們算計的。
蘇護皺着眉頭策馬而行,行及半道他忽然聽到一陣嗚嗚的哭泣聲,他勒住馬對身後的蘇全忠說道:
“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今日蘇全忠沒穿鎧甲沒騎狻猊,唐銓還交代他必須把修爲隱藏起來,說是半道遇上有人哭,那就上前去看就行。
蘇全忠策馬上前一瞧,在路邊有着一個身着破爛衣服頭髮凌亂的女子蹲地而泣,他雙眼神光一閃看到這女子頭頂妖氣沖霄,正待取出武器打殺妖邪,忽然間他耳朵中就傳來唐銓的聲音,他眼神一陣閃動點了點頭收斂殺意上前喝問道:
“你是誰家閨女,在這路邊哭泣爲何?”
這女子衣袖半遮面孔,擡起頭時便看得她生得一雙桃花眼,微微抽泣中一股強大的魅惑力便向蘇全忠捲來,蘇全忠稍稍一愣便裝着豬哥樣,嘴裡吧嗒着上下看向這個女子。
雖然一身破爛,卻遮擋不了她的婀娜和特殊的迷人氣息,女子嬌媚着說道:
“奴家從遠方到冀州投親,卻不料親戚早已亡故,此時無家可歸身無分文,公子爺,若是公子願意,我願賣身到公子爺家當個丫環。”
蘇全忠還沒說話,後面的蘇護已經到了,正好聽到這女子的話語,他眉頭一跳看向女子沉聲說道:
“將衣袖放下,若是你面目還可,我便收留於你,待教導一段時間,可送你去服侍我大商大王。”
女子放下衣袖,這一下蘇全忠就算是壓制心中也忍不住亂跳了一下,美,豔,他暗中收斂心神假裝有些發癡,在他身後的蘇護卻並沒有受到影響不斷點頭說道:
“果然是人間絕色,好,告訴我你的名字。”
女子嬌怯怯說道:
“奴家家人原本叫我媚娘。”
蘇護此時也因爲特殊的影響顯得極爲欣喜,他點頭說道:
“既如此,我乃是這冀州牧蘇護,今日收你爲義女,這位是你兄長全忠,過幾日我便送你入朝歌。”
媚娘對着蘇護拜了拜起身對蘇護與蘇全忠說道:
“媚娘見過父親兄長。”
蘇全忠早已經看穿這媚娘是妖怪,不過唐銓卻交代要留下她的性命,至於留着這個妖怪禍害殷商大王的事情他是不會在意的,保護冀州百姓,那是他父親是冀州候,要不然他寧願跟着唐銓修行。
蘇全忠假裝只是武者不被看穿,這也是得益於這些年他上陣從不用法術的緣故,雖說有着妖獸狻猊作爲坐騎,外人就算認爲他會點法術這麼年輕本事也不會太大。
這媚娘是軒轅墳三妖中的九尾狐,奉女媧之命要禍害紂王,這一次得知紂王要衆位諸侯選送美女,可其它諸侯不是送女就是送熟悉的女子,這九尾狐去看了一下,一個個歪瓜裂棗根本不好奪舍前去。
當她到了冀州,卻見蘇護沒有選取女子,稍稍打聽得知蘇護愛民如子性格剛烈,她這才冒充個落難女子接近。
在她的魅惑之力下,蘇護果然選她當美人準備送去朝歌,接下來幾天蘇護讓夫人訓練媚娘禮儀,這纔派遣官軍送九尾狐上朝歌。
蘇全忠自始至終沒有告訴蘇護那是個妖怪,在九尾狐呆在侯府時,他乾脆去找他的偏將鄭倫喝酒聊天訓練士卒。
冀州沒有招惹到帝辛,所以這裡本該有的戰爭也消失,不過在朝歌該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
因爲西岐姬昌沒精力玩老婆,所以政績斐然,西岐百姓只知道姬昌之名而不知天下有帝辛,富庶的西岐被朝堂上某些人忌諱,所以便拾掇着帝辛將姬昌騙到朝歌囚禁起來。
接下來地仙界的劇情一點沒有走樣,姬昌被關押幾年後他的長子伯邑考帶着財寶前來賄賂,最後卻落得被做了肉餅被姬昌吃掉,裝傻的姬昌逃回西岐找到了姜子牙。
西岐反商朝,動靜越老越大,甚至天下諸侯短短几年內便反了大半,地處北方的冀州一直沒有動靜,卻並非是他們怕了誰。
......
“先生,萬仙陣截教戰敗,此刻朝歌已經被包圍,天下沒有反商也沒有反周的唯有我冀州,現在局面紂王必敗之局面已經形成,就算此時我冀州十萬大軍出兵也改變不了局勢,你看我該如何?”
唐銓的小院中,已經六十出頭的蘇護拿着空空的酒杯詢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