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該怎麼辦,怎麼改變自己,怎麼改變這一切!我爲什麼變成這樣了?”
陸離仰天長嘯着。
過一會兒,即使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天啊還是仍然放亮着,太陽已經下山,但是亮在天邊的卻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化成一個大圓球在點亮着地球。
“這,怎麼回事?”陸離皺着眉頭,現在他還是正負之身。
不過多久,便從密集的人羣之中,看到一個蒙面的男子,他的目光怒視着前方,然後劍眉十分濃密地在額頭豎立着。
那個男子由遠及近地,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長袍,眼瞳有着幽藍的的顏色,但是讓人感覺到他是外來之人。
陸離不斷看着來來回回周圍的過斑馬線的人羣,幾乎每個人羣處都有幾個這樣怒視着陸離的人,陸離一邊恐懼,一邊無端猜疑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幻象嗎》?還是如何?”陸離在心上胡亂猜着。
可是過了許久,那個人都沒有變得十分兇惡,一會兒孤獨地站在遠處,微笑地看着人羣,一會透過人羣裡看着陸離的臉孔發笑着,樣子雖然隨和卻是相當的可怕,像是笑裡藏刀一樣的可怕。
陸離,此時,已經陷入了更深一層的走火入魔了。
他開始無端地猜疑着周圍,或許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有着極爲可怕的人或者魔鬼會突然地從他身後竄出來。
這樣日日夜夜過去,陸離內心逐漸積累了更多的黑色的能量,逐漸要從體內爆發出來。
而現在,談易天正悠閒地坐在他的別墅大院上的高爾夫球場上,現在陸離已經完全被他所掌控,陸離所看到的這個世界,便是談易天眼中的世界的樣子。
有一日,風在天上呼呼地颳着,陸離走在大街上,街上行人稀少,但是大都微低着頭顱,然後雙手將大衣遮緊。
陸離看着四周,感受着這個城市熟悉的空氣,熟悉的距離,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建築,還有熟悉的一切。
但是,只要看到迎面而來的人,陸離就會心生恐懼,生怕別人會暗殺或者偷襲他一樣,似乎每個人的大衣裡都隱藏着一把尖銳的刀子。
似乎,他此刻活在一個十分險惡的環境之中。
現在,天上猛颳着的風,好像一把銳利的刀把一樣,呼啦啦地刺颳着人身上的肉,陸離便覺得從上到下的十分難以忍受,於是,陸離心裡那顆忽明忽暗的種子,開始在這個時候又毫無疑問地被點亮開了。
眼前,忽然現出兩隻高大威猛的猛獸出來,眼瞳閃着血腥的那樣紅眼,血盆大口着張開,還有無數從口中生長再生長着的尖銳的牙齒,說不出哪裡的流露的血芒,只是血紅一下子將這個城市籠罩在了紅色之中。
那是一種十分恐怖的紅色。
只見着兩隻猶如恐龍一樣高大的猛獸出現在陸離眼中,它們的眼瞳鋝着殘忍的光芒,只有無數的殺戮纔會使得它們得以平息自己的心境。
兩隻猛獸站在陸離身前怒吼着,示意讓陸離自己離開閃到一邊去,不過,陸離似乎一點也不願意妥協的樣子,也站在它們的身前,然後眼眸子裡閃射着刺人的光芒。
那兩隻猛獸笨
重地閃躲了一下,然後嗷嗷地在那叫着,這兩隻猛獸是第一次見過與陸離那麼小隻的生物卻還十分兇惡的樣子。
於是,兩隻猛獸便有意在陸離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技能。
只見它們揮舞着身後的雙翅,那兩雙翅膀呼哧呼哧地展開着,然後隨意一展,便將身旁的幾棟大樓給輕而易舉的扇倒了過去。
猛獸用力而興奮地揮展着雙翅的時候,四周山林裡的樹葉似乎都被勾引了到虹家嘴的城市中心來,四周都是翻卷着而緩緩飄落下來的樹葉,樹葉都是枯黃而又蟲子咬過的黑洞,再者,這幾片葉子遠遠近近迅速凝聚成一把長劍一樣的劍形,朝着陸離的眉眼中間要刺扎着過來,陸離立刻不斷向後退着,雙臂展翅一樣反身揮開雙手,然後立刻有着無數的地上貼着的樹葉便成了一道盾牌,迅速抵住了劍葉,劍葉遇到盾牌,頃刻間便瓦解成一片破碎的一地,猛獸驚訝地看着。
這樣沉默的對峙了幾秒鐘以後。猛獸發出哀嚎,立刻間,不知道何處聽到了這兩隻猛獸呼出來的哀嚎聲音,過了幾秒鐘,街道上邊迅速圍成了一道城牆一樣的猴羣。
這些成羣的猴子有如猴子撈月一般,衆志成城地集結在一塊,擋在兩隻猛獸身前,像是訓練有素很久一樣。
陸離站在原地怔怔的瞬息了幾秒鐘。
那些猿猴對着陸離,厲喝了幾聲,像是在示威一樣,不過,陸離什麼也不怕,他現在身上的具備能量無法使他感到恐懼。
陸離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看見四周都是成排的建築物,只有幾些零落的縫隙可以跳躍着拾級而上,陸離趁着此刻猛獸注意力並不十分的集中,便採用了暗影分身術,立刻將自己幻化成無數個自己在這些建築上,團團地包圍住了這些猿猴。
這些猿猴看到陸離瞬間幻化成許多的樣子,便是覺得十分的驚恐,他們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然後眼含着怒色,直到陸離震出那把長矛出來,直直地朝着這些猿猴的正中央要刺過去,那些猿猴還沒立刻反應過來,只有十分迅速的一道黑色影子從她們眼下竄過去,便忽然嗖地一聲風聲,所有猿猴頃刻間瓦解倒在了地上。
“啊?這可是分身術了?”其中的一隻猛獸說道。
陸離站在虹家嘴上面的最高建築物上,雙手重疊着交叉放在胸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爲,這小小的袁牆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我震懾住了嗎?”
猛獸臉含着十分緊繃的怒色,露出兩道十分尖銳的長牙出來,身上的毛突然向外延伸了好幾釐米長,好像披着什麼一樣十分醜陋的樣子。
看樣子,是被陸離的舉止所激怒。
它們纔不會甘心屈服於陸離身上的這點小小的威力,更不會向一個如此渺小之物而q屈服。
於是,陸離敏捷地從這座建築,立刻跳躍到那座建築上,來回翻躍着這些無數的建築物上,只是想讓這兩隻猛獸眼神走了影。
果然,兩隻神獸顯然已經被陸離的身影所迷離,不知道陸離現在居落在哪座建築物之上,還有哪個身影纔是陸離的真身,只有找出陸離的真身,纔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陸離給擊敗!
陸離趁着此刻兩隻
猛獸正處於一種十分迷離狀態,便頃刻間像一道黑影鑽進這頭猛獸的懷中,然後將手上現出了長矛,直直地對準了猛獸的胸膛一刺,這把長矛蘊含着雄渾靈力的威力,幾乎將陸離體內的慍怒全都激發了出來。
當這隻猛獸倒下的那瞬間,陸離憤怒而直射着黑色光芒的眼眸子裡,忽然現出了閃電一樣兇狠的目光。
不過,這道目光與那對面一位身穿白紗長裙、臉色皆是溫柔一樣的女子眼神對接住了。“啊,初若晨?!”
陸離兇狠的目光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氣,看見這個目色溫柔的女子,眼裡無法閃射出兇狠的目光來。
初若晨身上披着一件輕柔的長紗白裙,外邊風緩緩吹過來的時候,裙襬隨着微風在空氣中來回搖曳着,像是一道溫柔的撫摸。
人常說,英雄總是難過美人關。
現在,陸離雖然具備着神魔兩個身子,但是體內的荷爾蒙卻無法阻止着他蠢蠢欲動的心。
只見陸離目光溫柔地看向前方這位身襲白紗的女子,然後滿眼柔意地注視着周圍的一切,彷彿周邊的環境也不再對他來說那樣的十分威脅了。
他像是釘子一樣,這個時候被死死釘在了原地,而瞬間忘記了動彈。
黑影的眼瞳已經順然消失不見,此刻眼裡只有無盡的柔意,還有原本顯露出的冷冽面龐的樣子,現在變換成了情人間常見的那種無數柔意。
陸離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另一隻猛獸猜到了即使是英雄也難過美人關的那道坎,於是,在這無數的柔情蜜意瞬間,猛獸伸張出來尖銳的爪牙,惡狠狠地朝着那陸離挺直的腰身直直地刺穿過去,只見陸離眼神現出着驚訝的神情,還有手上立刻緊握着的拳頭,然後腹部憋足了一口氣,便頓時朝前吐了幾升血出來。
陸離被刀尖一樣的爪牙刺穿了胸膛,黑色的血液在他胸前緩緩流淌而下,他隨着襲來的一陣清風裡,慢慢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絕望地望着天上沒有一絲雲彩的上空,只是想說些什麼便不知道如何地又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就那樣無助地躺在這蔓延着的血泊之中,血色夾雜着黑色的魔脈,像是暗潮涌動那樣的黑暗。
天上漸漸開始舒捲起了雲朵,太陽終於升上了山頭,那雙直射着兇惡無比銳利尖刀一樣的眼瞳,現在只有幾些溫和與絕望,還有淡淡的哀傷。
陸離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爲初若晨的着迷,竟是讓自己被陷害的一處弱點,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上帝的考驗了,他上次也這麼受罪過,可惜,他總是深陷在其中不能自拔,不過,現在,這些體內暗紅而黑色的血液,總算是將體內的兇惡能源透過這一刻全部釋放出來。
陸離只感覺着胸前一陣清涼,然後四周建築物好像堆疊起來的五顏六色的景色,還有無數夾岸盛開的羣花一樣繁雜,它們在空氣中散發着種種清香,還有那些隨之而來冬日溫暖的暖陽,現在他的胸口似乎不再那麼涼了,彷彿黑暗的時代已經過去,而光明正對着他,緩緩而來。
陸離想着,對着天空,微閉了雙眼,彷彿要終結了自己那樣,坦然而無畏,嘴角流露着一點點笑意,似乎,這意味着他即將被釋放的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