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晨故意滿不在乎又不失氣勢地說道。
不過,陸離卻很無語,“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想象之中的那麼險惡嗎?我跟你說,我恰恰與你所想的截然相反!順便提醒你,談易天那神經病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不死那麼不仁不義的人,不會眼睜睜看着你落入賊人之手,至少拉上你一塊脫離這兒!”
陸離不爽地回答。
初若晨轉過身子,驚訝地看着陸離說出的話。
也許,在她的心中,已經是有了答案的,又也許,她一直逼迫着自己成爲一個在乎的人變成他所討厭的人,這樣,也許會讓她記得更久一點。
也許是這樣吧!
初若晨想。
陸離此時已經打開了鋁罐啤酒的蓋子,伸手拿去給初若晨。
兩個人的指尖不經意間地相互碰觸了一下,好像異性電流導電那樣,瞬間心裡都有些微妙的變化。
陸離尷尬地立馬收回去手,但是心中有些不知所以。
然而,初若晨反倒是有些奇怪,她似乎有些不忍心脫離這樣微妙的反應,因爲是陸離的緣故吧。
於是,房間裡的空氣很快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氛圍中,兩個人各自拿起鋁罐啤酒,各自張口大口喝着。
陸離時而會去偷偷地瞥一眼初若晨的側臉,但是初若晨卻很少能夠注意到陸離這樣不經意的行爲。
等到酒已經幾杯下肚,那個陸離已經還是保持剛纔清醒的狀態,倒是初若晨,酒量不必陸離好很多,現在,她的兩側臉頰緋紅,眼神也有些迷離,朦朧之間,已經慢慢地有些醉態。
她顛倒着步子,然後步伐搖搖晃晃,身形也有些柔軟地扭動起來,那都是喝醉以後的身子,不自覺的晃動着身子。
可是,陸離現在依舊是清醒的,不過,第一次見着初若晨喝醉酒的樣子,倒是讓那個陸離有幾分的好奇與驚訝,他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初若晨。
可是,初若晨還是迷離着眼。
她整個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去陸離的身旁,然後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想要控制自己的內心,但是現在就是跟隨着一直以來內心深處的聲音往前走着。
陸離不明白,平時十分高貴冷豔的初若晨,現在居然變得有些熱情澎湃。
是的,跟着平時所見的那個初若晨有着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此刻,初若晨昏沉着腦袋,然後步伐顛着朝着陸離的方向走過來,陸離開始有些心跳加速起來,他不斷地讓自己緩緩後退着,試圖要與初若晨保持距離。
但是初若晨還是在醉酒的狀態,她一直不停地向前緩緩靠近着,陸離更加緊張了,手心一直滲透着一些汗水出來。
“別走啊!幹嘛往後退!你,過來!”初若晨靠近着陸離,身子傾斜着要倒向陸離那一邊,但是陸離不好意思去扶住初若晨,生怕一個不小心,兩個人一個趔趄,就栽倒了一塊去,要是那會初若晨從醉酒的狀態醒過來,必定又是要提刀來見陸離不可。
每次陸離想到會有這個情況發生,他就必定很會小心翼翼地與初若晨保持距離。
生怕不好的事情再次發生,到時可就
真的什麼也說不清楚起來了。
可是,男人終究還是下半身動物,看着眼前身材火爆與如此迷離眼神的一個冷豔女神,陸離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稍稍地無法把持得住。
只見着初若晨一副像嘔吐但是又很生硬地咽回去的樣子,陸離覺得有些惶恐而有些擔心,他不知道該前進還是後退,前進吧,怕初若晨一會栽倒身上來,後退吧,又怕初若晨一會摔了個狗吃屎可怎麼辦。
就在陸離在自我掙扎的過程中。
初若晨果然還是如想象之中那樣,二話不說地直接撲到在了陸離那個方向。
陸離大吃一驚,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初若晨直接撲到在了地上,地上還有些灑了的酒水,十分的潮溼。
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只隔着兩層衣服的距離,第一次,他們在彼此不清楚的狀況下,胸膛貼着靠得很近。
“你,你幹嘛?”陸離的左邊心房裡的那顆心臟,此刻簡直要從胸口中直接跳突出來,砰砰地像是要撞烈一道牆那麼的用力與起勁。
初若晨也是,她的臉頰更加的紅潤,眼神滿是醉迷的狀態,不過,看着陸離那張俊冷的冷麪,她卻無法保持着始終如一的冷漠態度,只想趁着此時,無限地靠近他,靠近陸離的胸口,傾聽着他的胸膛是怎樣的在跳動,是否和自己有着相同的頻率。
他,也會傾聽到自己的內心聲音嗎》
還是一直逆着心跳行動?
初若晨滿腦子裡都是無數的猜測與遐想。
可是現在,陸離的鼻尖正跟初若晨的鼻尖相互地接觸依靠在一起,跟着從鼻子裡呼出來的微弱而急促的氣息,他們總是有點初戀時候那樣的幾分悸動與不安。
陸離想趁着這個時候,去趁機地靠近這個絕美冷豔的女子,她脣齒之間的清香,還有白皙如鵝蛋一樣美妙的臉龐,鼻翼間,那種溫熱的呼吸。
種種美好,都讓被初若晨壓在身下的陸離有些迷離而流連忘返。
忽然,初若晨竟不由分說地將她發熱的紅臉緊貼着在陸離的側臉上,“嗯,我好熱啊,貼在你的臉上降降溫吧!”
陸離的心簡直是要跳出來了。
不過,他還是堅持的握緊着拳頭,想讓自己把持住。
過了一會兒,初若晨似乎喝醉了酒而感到頭腦有些發暈,想倚靠在陸離身上睡着。
於是,初若晨將自己的臉倚靠在陸離的胸口處,慢慢地,似乎不經意間陷入了溫暖的夢境之中,很久以來,她已經很少這麼有安全感地睡着了。
陸離也不忍心去打擾初若晨,更希望着,這一覺應當永遠都不要醒過來纔好。
半夜的時候,陸離已經躺在地上倚靠着初若晨的柔軟身子沉沉地睡過去,而此時,初若晨已經從醉酒的狀態起來,稍稍有些清醒。
她現在食指的指腹摩挲着陸離的Ce側臉,然後溫情地看着陸離,看着他那如天然雕飾一般的五官,正如上帝無意賜下的美好那樣。
讓人很難抽離出來。
“如果我們還是要在虹家嘴多好,我們就可以很快地幸福生活在一起,也沒有今日的這些是非了,是啊,最遙
遠的距離,就是我們現在此刻的心靈不相通,我不知道怎麼去表達,而你不清楚我的真正想法,那這些,其實都沒有必要的額,可是就是迫於形勢,將我們生生地分開,誰也又能怎樣?”
現在,初若晨的腦海裡都是十分凌亂而殘缺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坐在地上,望着看不見五指的夜裡發呆着,月光清冷地從上空照下來,透過玻璃窗戶,照在了這間幽靜的房子之中,二而陸離的側臉,句就在此刻被上帝的光亮所眷顧着,真希望他永遠通此刻一樣被上帝眷顧着,不用再爲了誰,去顧慮與奮不顧身地去犧牲了。
於是,看久了,初若晨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情感,她慢慢地靠近着陸離,直到兩個人的鼻尖親密地接觸到了一起,他們相互地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淺淺的呼吸聲音。
陸離還在安靜的睡夢之中。
而初若晨對着陸離那月光下照着的潔白而英俊的臉,現在閉着雙眼,深深地覆上了那期待與渴望已久的而溫熱的雙脣,他的脣有些柔軟,還有些他在心裡的溫度,對方的溫度,總之,那一吻,是毫無疑問地期待。
不過,這樣一吻下去,陸離倒是真的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陸離驚訝的瞪着自己的雙眼,然後怔怔地呆看着初若晨。
‘’“你,你,吻我?”陸離有些驚訝,驚訝之餘他支吾地說出這句話。
初若晨才發現陸離此刻睜着眼睛,她實在心情有些複雜,然後再轉過身去,“沒有,我只是想起從前的一些難過的事情,現在,你也只不過是我太久沒看到而想念的那個人的影子罷了!你不必想太多!”
初若晨現在又像是立刻變了一個人似的,將剛纔那副熱情的樣子,很快地便收了回去,變成現在經常見到的那副冰冷的樣子。
讓人靠近着,不得地便不寒而慄起來。
“那,那好吧!你還好吧?”陸離躺在地上,慢慢地坐起恢復坐姿,“我睡飽了,你快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初若晨向後起身,然後靠近着窗臺,“不必了,我自有自己休息的方式,你用不着多加理會於我,管好你自己就是!”
初若晨冷冰冰地回答道。
陸離無語,只是陪着她一塊站在窗臺附近,只是生怕着初若晨一會想不開,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了。
陸離總是這樣,現在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表面上是傻,實際上總是在爲初若晨着想,但是初若晨每一次都生硬地強行將陸離推開。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讓人心碎的吧,想靠近被推開。
陸離現在便是這樣的痛苦,而初若晨也是。
不過,夜裡的話,人總是習慣於胡思亂想之中度過的,現在已經快接近了天亮的時候,也許這些雜亂的 思緒,會在這天亮之前,慢慢地收歸回來,而在天亮以後,他們之間的尷尬真的會慢慢解開,也許,距離也會因此拉近了許多。
現在,天色已經有着淡淡的慘白,是那種天剛剛放亮的樣子,陸離看着眼前的月牙白,真覺得那掛在半空上的月牙白,像是一條精美的鏈子,若是掛到自己 夢中的那個女子身上,必定是無與倫比的美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