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綠着,興奮着,等到話劇雷雨真正要上映的時候,觀衆席上卻是空無一人,之前強拉硬拽的其餘演員也沒有到位,兩人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顯得格外淒涼。
不知爲何,看着看着,兩個可愛的傢伙竟然同時笑出聲,那應該是苦笑,的確!
“不如我們兩個演啊?”向寒站起身,喊道。
“我們?兩個?演一幫人?”
“那有什麼關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經講過,演員的性格要是多重的,要隨時能夠轉變互換,來適應各種劇情需要,人物塑造。我們兩個演五個人的戲,難道不更有挑戰性嗎?咋了?不敢演對手戲?”
“他曾經有這樣講過嗎?”天仇疑惑,那本書他背得滾瓜爛熟,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向寒說得……
“應該……應該……講過吧,汗,別在意那些細節啊!”
“那既然如此……還在等什麼?換衣服吧!”
“妥妥的!”
忽然間,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來了一羣粉墨飄香的風塵女子,她們是來找天仇學習的,學習如何表現出初戀的感覺,那種feeling。
雖然都是些胭脂俗粉,但一眼望去,向寒還是把那個女孩挑出,下意識把她從糟糕的形象中抽離。她叫柳飄飄,顏值當真爆表,身材更是逆天,對於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向寒下意識將木管挪開,以免暴露本性,惹來不必要的尷尬。
“哇哦,想不到這種破地方還有那麼帥氣的小夥子,來,轉過臉來,讓姐姐看看!”比起天仇,向寒是稍微帥氣一點,被飄飄這麼挑逗着,向寒的心臟立馬感覺到亢奮,但他還是儘量剋制住自己。
忙退開幾步,向寒故意轉移話題,“請問你們是來……”
“哦,我們聽說這有個死跑龍套的,對錶演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所以我們想讓她教教姑娘們如何讓客人們有種初戀的感覺!”領頭的姐大說道,並從兜裡掏出錢來。
“對於表演呢,我的確在學習,而且自認爲可以教大家,但能不能把稱呼改一下呢?我不是……”
“不是嗎?死跑龍套的?”
“額……即便你不承認我是個演員,那麻煩你能不能把跑龍套前面的死字去掉?”這是對他最起碼的尊重。
“那好吧,跑龍套的,趕緊教教這羣姑娘吧,一個個腦子笨得要死,客人們都不滿意!”
一個講座,若干民舞女,雖然舞女們都在有說有笑,左耳進右耳出,但天仇還是很認真地詮釋如何表演出初戀的味道。
“總的來說呢,初戀是人們最美好的回憶,在面對客人的時候,你們眼睛裡要含着淚水,就好像吃了滿口芥末一般!就像這樣……”
親自爲女孩們示範,他的表演很到位,但卻是惹得滿堂鬨笑。
“天呢,他就一個死跑龍套的,讓他教我們演技?教我們初戀?真是瘋掉啦!”飄飄搖頭苦笑。
“額……其實呢,作爲一名舞女,首先要做的……”
突然提到舞女一次,柳飄飄的臉色立馬大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說,作爲一個舞……”
一個皮包扔過,柳飄飄大怒:“不準叫我舞女!”
“哎呀,飄飄,幹嘛這麼較真呢,我們本來就是舞女嘛!”姐大讓她息怒。
“不行,是舞女不假,但從他嘴裡叫出來,不行!他就是一死跑龍套的,哼!”說着,柳飄飄開始亂砸東西,發泄自己心頭的怨氣。
向寒在不遠處看着,不想打擾,畢竟……現場直播總比電影要有感觸,真的是……震撼呢!
天仇也整個人垮掉,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看柳飄飄扛着椅子朝他走去,姐大竟還在告訴他淡定……好吧,淡定之餘,可憐的天仇被打得一身傷!這柳飄飄性格夠潑辣的,一點就着!當然,這也怨不得她,外面看起來越是放蕩不羈,內心就越柔軟。
一陣霹靂乓啷後,女孩們把暴怒的飄飄拉開,向寒也趕忙將天仇扶起,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如此勁爆,難道真的是緣分嗎?
傻笑之餘,飄飄冷眼看向向寒,“臭小子,看什麼看?是不是你也想死了?”
“啊?抱歉,小姐……啊,呸呸呸,抱歉,飄飄姑娘……我只是……”向寒着急找着藉口,但卻無意間露出破綻。
“你怎麼知道我叫飄飄?”
“啊?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我……我……”
“奧哦,我明白了,你一直在關注我對不對?小夥子,今晚有時間嗎?我陪你喝一杯啊?”嫵媚的眼神拋出,向寒不由得渾身一激靈,跟她呆一晚,肯定要出事情的。
“不……不了,我不太喜歡那麼聒噪的地方!”向寒推遲,雖然內心最原始的呼喚是想一醉方休的。
“不要緊,姐姐的地方多得是,想要清靜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來來,你跟我走!”
“喂喂喂,別……別……拉我呀,我沒錢呢……真的沒錢……”
“今晚我不收你錢,只要你陪我喝酒!”職業病促使,飄飄的的大長腿已經攬住向寒的身體,衆目睽睽下,他被一羣舞女綁架走,真是看得天仇瞠目結舌。
“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是裝作不想去的樣子,而且表演得很到位,不錯不錯!嘶,被打得好疼!”可憐的天仇只能一個人收拾雜亂的場地,說好的共同表演話劇也因此泡湯,說真的,心裡挺堵的,但好在他已經習慣。
幾近傍晚,他還是想要去劇組看看,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演一回死屍,再領一回盒飯,領一回只有演員才能領到的盒飯。
而同一時刻,向寒已經被強拉硬拽到歌舞廳,浸泡在喧鬧雜亂的魚歡場所。周圍的香氣很重,應該是舞女化妝所致。
“來,喝啊!我們划拳!”飄飄攬着向寒肩膀,說真的,這個男人是他近一段時間以來見過最帥氣的男人,沒有之一。所以這次她才強拉他來,單純是想喝喝酒,談談心,當然,上牀什麼的她也完全不介意,跟誰上不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