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打虎英雄被踩到腳下,武松有些狼狽,但好在向寒不會笑話他,或者,對於這麼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英雄人物,向寒不忍對他像對西門慶那般。
“二郎,你夠走運的,換做是別人,早就身首異處了。”向寒輕笑。
“狗官……有本事跟我單打獨鬥,靠別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武松掙扎着,口中不停溢出鮮血,英雄?好漢?向寒一直不覺得他是。但有一點,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是在按自己的心意做事,不論“毒車”的道路是多麼坎坷。
“你真是跟你哥一個脾氣,但我這個人就是專治各種不服。來人,把這武松跟武二郎都關進大牢,讓他們兄弟好好聚聚,畢竟那麼長時間不見了。”
“你這狗官……你不得好死……狗官……”聲聲咆哮,向寒聽得很是心煩,姑且關他們幾天,滅滅這兄弟倆的脾氣。
於是,一連幾天,兄弟倆都在大牢裡度日,由於武大腿腳不好,所以武松便擔負起照顧兄長的重擔。而向寒也很是仁慈,每天都讓牢頭給武松兄弟倆喂藥,畢竟都是傷員,萬一雙雙嗝屁就不好了。
陽谷縣又恢復平靜,吃瓜羣衆既知道武松兄弟入獄的消息,也知道向大人每天給他們喂藥的事情,如此苦心,大夥一下子就能猜透。
“這向大人啊,是想讓這兄弟倆好好處感情,要不然,就我們向大人的脾氣,早就把他們推出午門斬首了。”
“是啊是啊,說到底這武大,武二不是什麼惡人,咱們的向大人真是明辨是非啊。”
“那還用說,要不是向大人,我家那死鬼不知道還要敗多少家,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兩在那些小狐狸精身上,現在好嘍……每天圍着我們娘倆,別提有多高興了。”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枉向寒疼他們一場。
這天,當陽谷縣的陽光越來越明媚,當街上人們笑容越來越燦爛,向寒知道是時候到別處逛逛了,距離發車還有一段時間,向寒決定去汴梁城耍一耍,一代名妓李師師應該還沒進宮吧。
“沒進宮做紅顏,進了宮做***皇帝什麼的,纔不怕呢!”嘴上吹噓着,向寒還是很期待與這傳奇女子的相遇,即便自己改變她的命運,至少讓她在這個時代活下去,安逸地活下去。
這一天,陽谷縣千百羣衆一齊淚送向大人,不知有多少真情,又有多少假意。
“鄉親們放心,我雖然走了,但我定下的律法還在,倘若在今後的日子裡誰敢違背,看到衙門口那把閘刀沒?到時候別怪我的人心狠,聽懂了嗎?”向寒留下一部分系統保鏢,算是統治機器吧。
“放心吧……向大人……一路好走,常來看看!”
江湖路遠,不必相送,伴隨一陣快馬加鞭,向寒離開了陽谷縣,至於武松哥倆……他已經安排好,三個月後就會放他們出來,這是向寒唯一能再爲他們做的了。假如他們再心懷怨恨,那也就別怪向寒心狠手辣。
很快,三日之後,向寒便來到北宋最爲繁華的城市,汴梁城。這地方可是比陽谷縣要敞亮,人們的穿着談吐,衣食住行都跟小縣城不是一個檔次。當然,在這裡,向寒依舊是二品大員,是朝廷冊封如假包換的。但是吧……逛紅樓這種事情,還是微幅出巡的好……畢竟是官員。
多方打聽,向寒欣喜地發現,李師師這姑娘還沒有被招進宮,這樣一來,向寒就沒辦法給皇帝帶綠帽子了……於是乎在一番喬裝打扮後,向寒化作一帥氣公子模樣,堂而皇之地走進了這家汴梁城最大的娛樂場所—風月樓。
這名字起得好聽,裡面更是了不得……美麗的姑娘接二連三,有點慌眼睛,她們身材姣好,多才多藝,有的會作詩,有的會吟曲……
“額……不是吧,還有玩雜技的?這京城就是不一樣哈……長見識了!”
感嘆之餘,老嫗已經往向寒懷裡揣了好幾個姑娘,但可惜啊……向寒只爲李師師而來,對此,老媽媽笑着,笑着嘴都合不攏。
“抱歉,請問李師師小姐在嗎?我想約她。”向寒一本正經地問道。
“哈哈,又一個來見我家師師的啊。”
“啊?又一個?”
“你看看這滿堂的客人,哪個不是爲我家師師而來?等着吧,過會兒你們就有眼福啦!”
滿心歡喜地期待着,向寒也加入到俗人行列,整個風月樓上下三層,喧鬧的人羣中,向寒這個二品大員成了平頭百姓。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期待着能夠目睹師師的芳容。
“不是,兄弟,你別擠啊,你這樣我會打你的……”
“笨蛋!不擠到前面,能看到師師嗎?”
“我一次還沒見到,你都見過了,讓讓我不行?”
“滾蛋吧你,師師我見一千遍一萬遍都不嫌!”
話說着,樓閣之中突然飛出道道絲帶,帶着薰衣草的香氣,整個風月樓突然安靜下來,沒有徵兆,像是提前商量好一樣。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因爲她說過不喜歡喧鬧……
緊接着,一個面帶紫色紗巾,一身紫色衣衫的女子飛舞而來,踏着輕功在綵帶上飄揚,表演着能夠養活她的技能……當然,這名女子的才華遠遠不止如此,吟詩作對,彈琴賦曲,沒人能比得上她,此刻的她超凡脫俗,宛若一仙子,從天下凡,向寒只見到那一絲側顏便被其徹底傾倒!怪不得皇帝都要親自來風月樓,真是個奇女子。
情不自禁之時,向寒忍不住擠出人羣,強闖入空曠的舞臺中央,朝着屋頂……朝着絲帶……朝着美人大呼:“師師……cao粉嗎?”
衆人震驚,但更多是憤怒……可師師還在表演,誰也不想衝出去給她留壞印象,於是,一羣大男人就這樣鄙視着,默默鄙視着……
向寒還在呼喊,喊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喊出自己的心聲,他很真實,不做作,“想cao你的心一成不變,李師師,春風十里不如睡你啊!”
老司機的污段子一套一套的,讓男人們都汗顏,更別說師師……
女孩的面色緋紅,只不過帶着紗巾沒人能夠注意到,在空中旋轉着,飄逸着,終於,她對向寒做出了懲罰,一點落下,正中向寒眉心,師師的泰山壓頂帶着香氣,徹底把向寒的靈魂擊垮,兩人一上一下,師師的白靴子點着向寒額頭,畫面竟有幾分浪漫。
“天呢……早知道我該去喊啊!”
“怎麼便宜了這小子?氣煞我也!”
“下次……假如有下次……”
男人們的內心在獨白,男人們的眼珠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