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論是衆人還是李**他們都呆愣了。
包括張正間,他已經料想到黑蛇會死的很慘。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白雪冰柱直接一刀就讓他收尾分離了。
強忍着想要吐的感覺,張正間走了過去。雖然知道要看到死人,但是沒過多久就上來這麼重口的還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在早已變成兩半的黑蛇的身上翻騰了幾下,直接找到了一個包裹。隔着包裹掂量了幾下。
張正間點點了頭。思索道‘看來這就是武林至寶,金絲甲了。’
於是,往身後一背轉身上樓去。
“請等一下!朋友,這是我金獅鏢局保的紅貨。請交出來!以後我金獅鏢局必有重謝。”這時諸葛雷說道。
雖然,聽起來這話挺客氣。但是,明顯的有一些不懷好意。
“拿金獅鏢局來壓人嗎?我告訴你,這包東西。我要定了!若是不服。冰柱!把他們一羣人給打服!”張正間不屑說道。
看到剛纔白雪冰柱出手造成的場面震撼。連李**都給震住了。就知道了,只要不是兵器譜前五名出手。根本沒有什麼人,能壓白雪冰柱一頭。
這時聽到諸葛雷還在這裡叫囂。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主,張正間連虛以委蛇都不肯。
還是那一句話‘人生看淡,不服來戰!’
“這件事,我金獅鏢局不會善罷甘休的!”撂下了一句場面話。諸葛雷帶人轉身就走。
“慢走不送啊!”像是對這一羣人刺激的還不夠。張正間臨末了表情誇張的還揮了揮手。
這時阿飛走了過來衝着張正間說道:“我請你喝酒!”
張正間看向他的雙眼發現,有一些若有若無的溫暖笑意。
“不!不是我!是我們!你要請我們喝酒!”張正間衝他笑了一下說道。說完轉身上樓。
馬車裡推着幾壇酒。衆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我叫阿飛。”這時阿飛開口說道。
“我叫李**。”李**開口說道。
“我叫張正間。”張正間說道。
“我姓白雪、名冰柱。不過正間,百家姓有姓阿的嗎?”說道了最後白雪冰柱還吐槽了一把阿飛的姓氏。
“我沒有姓!”說到了最後,阿飛眼裡好像有什麼說不清楚的感覺。
緊接着阿飛有道:“等到我出名了。我就會告訴你們我的姓氏。但是現在……”
“不過我們現在只需要叫你阿飛就足夠了!來!喝酒!”張正間拿起一杯酒說道。
“很好!其實你們叫我什麼都無所謂。來喝酒!”說完阿飛喝了一杯酒。
“阿飛抱歉了!”說完白雪冰柱,跪坐在車內微微躬身。
這樣反而使阿飛,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只不過今天剛剛出入江湖,除了自己的孃親之外。白雪冰柱是他第一個看到的女人。本來就對她有好感,但是屬於自己親人的那種感覺。
所以,阿飛對於她的感覺反而有種。家裡的嚴肅長姐一般。
“白雪姑娘,現在大家都已是朋友。算了。況且阿飛也不一定放在了心上。”這時李**拿起一杯酒笑道。
‘朋友嗎……’
“對!我們是朋友。所以沒有關係。你想要怎麼叫都行。”阿飛表情認真道。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公子,前方路中央有一個雪人。”車外的鐵傳甲說道。
“車外大雪紛紛。李探花、阿飛、冰柱我們不如下車欣賞一下雪景如何?”說完張正間率先下車。
“阿飛你怎麼了?”看到阿飛的表情有一絲不快李**說道。
“雪,我討厭雪!它不但令人寒冷,而且令草木果實全都枯萎,令鳥獸絕跡,令人寂寞、飢餓。”阿飛說道。
“那是以前,阿飛如果你仔細看的話。雪還是挺好的。”這時白雪冰柱笑着說道。說完跟緊了張正間。
‘對了她的名字本來就姓白雪、名冰柱。喜歡雪很正常。’想到了這裡。阿飛也不在計較這位像她大姐姐的白雪姑娘。
道路的中央,不知被哪家的頑童堆起一個雪人,大大的肚子,圓圓的臉,臉上還嵌着兩粒煤炭當做眼睛。
“哼!好好的景象,卻被人給破壞掉了。”說完白雪冰柱像是不忿一樣。輕跺了一下腳。
只見,那雪人身上的雪。紛紛的落了下來。
死人,一個死人。
死人的臉絕不會有好看的,這張臉有其猙獰醜惡,一雙惡毒的眼睛,死魚般凸了出來。
阿飛見到了這裡失聲道:“是剛纔金獅鏢局的人。”
李**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們可知是誰殺了他?”
“李探花,我是不知道是誰殺了他。我只知道不是我們。還有我想我們應該有麻煩了!”冷笑了一下張正間說道。
“是誰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突然白雪冰柱喊道。
阿飛更直接已然伸手摸劍。
這時一人大笑着道:‘十年不見,想不到探花郎的寶刀依然未老,可賀可喜。‘笑聲中,一個顴骨高聳,面如淡金,目光如睥睨鷹的獨臂老人,已大步自左面的雪林中走了出來。
右面的雪林中,也忽然出現了個人,這人乾枯瘦小,臉上沒有四兩肉,象是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衆人只見,這人走出來之後。地上沒有一絲雪印。
李**笑道:‘在下入關還不到半個月,想不到“金獅鏢局”的查總鏢頭,和“神行無影”虞二先生就全都來看我了,在下的面子實在不小。‘
那矮小老人陰沉地一笑,道:‘小李探花果然是名不虛傳,過目不忘,咱們只在十三年前見過一次面,想不到探花郎竟還記得我虞二柺子這老廢物。‘
這時才發現他竟有條腿是跛的,實在想不到一個輕功如此高明的人,竟是個跛子。
卻不知這虞二柺子就因爲右腿天生畸形殘廢,是以從小就苦練輕功,他要以超人的輕功,來彌補天生的缺陷。
李**微微一笑,道:‘兩位既然還請來幾位朋友,爲何不一齊爲在下引見引見呢?‘
虞二柺子冷冷道:‘不錯,他們也久聞小李探花的大名了,早就想見見下。‘他說着話,樹林裡已走出四個人來,此刻雖然是白天,但衆人見了這四人,還是不覺倒抽了囗冷氣。
這四人年紀雖然全已不小,但卻打扮得象是小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五顏六色,花花綠綠,腳上穿的也是繡着老虎的童鞋,腰上還繫着圍裙,四人雖都是濃眉大眼,像獰惡,但卻偏偏要作出頑童的模樣,嘻嘻哈哈,擠眉弄眼,叫人見了,連隔夜飯都要吐了出來。
最的是,他們手腕上,腳踝上,竟還戴滿了發亮的銀鐲,走起路來‘叮叮噹噹‘地直響。
真是直看的張正間的胃一陣的抽搐,本來就喝了點酒。差一點就全吐了出來。
反觀白雪冰柱那邊只不過是微微皺了一下眉。畢竟她原來是妖怪。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
李**臉色也變了變,沉聲道:“如此說來,這四位莫非是苗疆‘極樂峒’五毒童子的門下?”
四人中的黃衣童子格格一笑,道:“我們辛辛苦苦堆成的雪人被你弄壞了,我要你賠。‘‘賠‘字出囗,他身子忽然飛掠而起,向張正間撲了過來,手足上的鐲子如攝魂之鈴,響聲不絕。
衆人只是含笑瞧着他,動也不動。
這時寒光一閃。這個黃衣童子身上。同時插了一把劍和一把刀。
張正間把刀拔出,朝着阿飛感謝道。雖然,這人傷不了自己,不過該有的禮節,張正間絕不會吝嗇。
“多謝了阿飛!!”張正間感激的說道。
“沒有關係,我們是……是朋友!”說道了最後,像是同意這種說法一樣。阿飛酷酷的點了一下頭。
這時虞二柺子沉着臉道:“你們對李探花的故事實在知道不少,但你們可聽過,小李神刀,冠絕天下,出手一刀,例不虛發!‘
那綠衣童子吃吃笑道:“出手一刀,例不虛發……原來你是怕我被他手上那把小刀弄死,回去無法向我師傅交代,所以才拉住我手的。‘
李**微笑着道:“但各位只管放心,在下的第二刀就不怎麼樣高明瞭,而一刀是萬萬殺不死六個人的!‘
他忽也沉下臉,瞪着查猛道:“所以各位若是想來爲諸葛雷復仇,還是不妨動手!‘
金獅查猛幹笑了兩聲,道:“諸葛雷自己該死,怎麼能怪李兄。‘
李**道:“各位既非爲了復仇而來,難道真的是找我來喝酒的麼?‘查猛沉吟着,象是不知該如何措詞。
虞二柺子已冷冷道:‘我們只要你將那包袱拿出來!‘
李**皺了皺眉,道:‘包袱?‘
“你是說這個嗎!”說完張正間在衆人的眼光之下,拿出了一個包裹。
查猛看道:“不錯,這包袱乃是別人重託給‘金獅鏢局’的,若有失閃,敝鏢局數十年的聲名就從此毀於一旦。”
“那我要是不交呢?”張正間擡頭看看天說道。
“下,莫非真想做過一場嗎?”査猛說道。
“李探花,莫非你想袒護這個。殺人越貨的兇手嗎?”這時虞二柺子喝斥道。
“唉!張兄弟你可願意把包裹叫出來?”李**問道。
“不願意!”
“好!”說完李**不在有任何的話語,直鉤鉤的看着査猛他們。
“看來李探花,鐵了心的要袒護他們。”査猛說道。
“唉!我李**雖然,算是一個廢人。但是,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好處。朋友不想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去逼迫他們。”李**嘆道。
“哼!多說無益手底下見功夫吧!”査猛恨道。
“唉!這裡不是什麼可以交手的地方。如果你們的血染到了雪的話。豈不是對雪的一種侮辱。正間我看還是換個地方交手吧!”白雪冰柱低頭嘆息道。
“好!李探花後悔有期!”張正間抱手行禮道。
這時張正間,伸手一掠。和白雪冰柱不急不慢的縱身而去。
“追上他們!”
看到衆人,都已走遠。李**嘆息了一下。回身只見阿飛心神不寧的站在那裡。
“怎麼,擔心他們二人?”
阿飛默不作聲已然默認。
“唉!阿飛你要知道那位張兄弟和那位白雪姑娘的刀法,有多麼的兇狠、可怕!真是兩柄不詳的刀啊!只能給人帶來死亡。”
話音一轉李**說道:“你如若是擔心,不妨跟上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阿飛縱身飛起。
“公子,上車吧!”鐵傳甲走近說道。
“唉!又有幾條人命沒了!”李**嘆道。
“公子可是擔心張少爺、白雪姑娘他們一行會被査猛他們使陰招嗎?”鐵傳甲問道。
“不,我的那位張兄弟足夠機智。但是,我還是怕査猛他們留有後招。可是,我這次是絕不能出手的。他們也不希望我出手。所以……”
“所以,公子你纔會讓那位飛少爺跟着。以防査猛等人的暗算。”鐵傳甲說道。
“是啊!時間一不早了。我們要早點趕路。趕回李園!”李**說道。
“公子,李園已經沒了。現在那是興雲莊!”鐵傳甲低頭說道。
“額……是啊!李園沒了。那是興雲莊!”說完李**搖頭不住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