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店的包廂內。
“菜上來了!來、來、來!大家喝一杯!”張正間端起酒杯笑道。
真戶曉和亞門端起了啤酒。
金木研和永近英良。也端起來了,可樂杯子。
倆人的年紀都沒有到喝酒的時候。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大家原來只能說,算是認識人的關係,頓時好了起來。
永近英良已經可以和亞門鋼太朗倆人,勾肩搭背了。
張正間在真戶曉那頻頻的敬酒聲中,只能一個勁的往嘴裡灌。
好不容易,才把這個今天不知道怎麼着,這麼興奮的女人,給灌趴下之後。
張正間紅着眼,顫顫巍巍的拿起筷子,朝着桌子上的菜叨去。
一旁的永近英良,這時好像也是放開了似得。說道:“先生,剛纔聽亞門先生說的。你們那天晚上遇到的鬼,很厲害啊!還是冤死的?”
張正間揉了揉腦袋說道:“別提了。過些,日子,我還要想辦法。去你們那把屍體給起出來。”
話音剛落。一旁的金木研直接被菜給噎住了。
“咳咳……先生,您是說。我們學校裡有死屍?”金木研害怕的說道。
張正間白了他一眼。說道:“別說的這麼難聽嗎?什麼叫做死屍啊!那是,人家姑娘的屍體。”
金木研還是有些害怕的說道:“我想,是個正常人,聽到只見平常上班上學的地方,埋藏着一個厲鬼的屍體的話,不害怕纔怪呢?”
張正間聞言,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髮簪笑道:“不動姑娘,這小子在罵你。”
聽到張正間的話,金木研愣住了。說道:“先生,您是在和誰說話?”
張正間一臉淡定的說道:“那一晚的女鬼啊!還能有誰?”
這話剛說出來。
金木研直接從座位上跌倒。
一旁正在和亞門攀關係的永近英良見狀。立馬上前扶起。說道:“不是,你怎麼了?”
金木研害怕的說道:“有……有鬼……”
張正間聞言,伸手無奈的說道:“得、得、得!金木同學,你以爲人家會跟你一樣沒有教養,說別人壞話。那姑娘現在只不過是,無奈而已。畢竟,你說的也是對的。”
金木研顫顫巍巍的說道:“那先生……現在……”
“現在吃飯。現在。”張正間白了他一眼說道。
坐下之後,金木研覺得自己哪裡都有些彆扭。不由的說道:“先生,幫我說一句道歉。雖然,不知道,我說她能不能聽見……”
張正間無奈的說道:“我說過了。這姑娘的教養很好的。”
這時,一旁的永近英良好奇的說道:“先生,我能不能問您一件事情?”
“只要不過分。”張正間說道。
“您既然,這麼厲害。爲什麼,一直在中國都是默默無聞呢?”永近英良說出了這些日子裡大家都很好奇的事情。
這話一說出來。就連一旁頭疼趴在桌子上的真戶曉,都有些迷離的看着張正間。
張正間砸了砸嘴。放下筷子。
隨即,很應景的點了一根菸。反問說道:“你們覺得,我有多厲害?亞門你先說,畢竟你也算是見過我親自出手的人。”
被點名的亞門鋼太朗。沉思了一下。說道:“有馬特等曾經說過。您能一刀把ss級別的喰種砍成兩半。而且,切口平整,就連他也不一定能做到。”
一旁聞言已經傻掉的金木研不由的嚥了咽喉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乾笑說道:“好厲害……”
“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永近英良有些敬佩的看着張正間喃喃的說道。
張正間看着他。笑道:“你們看起來我很厲害吧!當然,實際上我的確很厲害。不過,一個人的本事,是和這個人的努力、還有際遇分不開的。”
這時,一旁的真戶曉醉醺醺的看着。張正間說道:“那麼先生……您小時候,又是什麼樣呢?”
張正間看着她笑道:“你們覺得,如果是讓你們來。你們要練多久才能一刀砍成我那個樣子?”
一旁的亞門沉吟。說道:“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沒有幾十年的苦練功夫達不到這種境界。”
張正間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才。不是,你天生比別人聰明。而是,你要花更多的時間習練一門技藝,等你真正達到化境這種至高無上的境界的時候。別人,只會看到你成功的一面,而忘記了你當初苦練的一面。所以,他們說你是天才。”
“也就說,天才這個字眼。對應的就是,不停的苦練和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了。”真戶曉若有所思的說道。
“沒錯。”張正間嚴肅的說道。
緊接着又說道:“那麼,先生您有現在這個境界到底練了多久?”
張正間又點燃了一根菸。也不抽還是拿在手裡盯着。緩緩的說道:“從我小時候起。我就開始生活在軍旅之中。每日每夜,我都會觀看軍隊練武,還有我師父他們練武比劍。在我十二歲那一片的時候。我就已然有問鼎天下,最頂尖高手的實力了。”
永近英良聞言,有些疑惑的說道:“先生,您剛纔說了。天才對應的苦練,還有比常人更加有耐性的心。那麼,您怎麼才能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名震天下。”
張正間聞言。笑了笑說道:“其實練武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難上加難。不過,我恰巧就比別人多了一樣東西,就是琢磨。”
“琢磨?”永近英良楞道。
張正間點頭。說道:“沒錯。別人得到一本秘籍的時候,不論你是多麼厲害的高手你只能就着書練。因爲,只要是成書的秘籍上面所記載的功夫,全是前朝高手窮盡一生所創造的功夫,再也不可能變成別的樣子,那已經是巔峰了。而我不一樣,我拿到秘籍。就像是菜場買菜一樣。挑挑揀揀裡面的弊端,有的秘籍就是沒有弊端。我也像是雞蛋裡挑骨頭一樣,找刺。等我挑完弊端的時候,就開始瞭解決弊端。到最後成功之後,我才發現,普天之下沒有一人在能與我比肩了。”
雖然說,從頭至尾張正間的語氣連變都沒有變。不過,大家還是能從他的話裡,聽出些許的蕭索之意。
金木研看向若有所思的永近英良。說道:“看你的樣子。你聽懂了嗎?”
永近英良無奈的說道:“每個字我都懂。不過,連在一起我就不懂了。”
緊接着,反問金木研。說道:“倒是你,你聽懂了?”
金木研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又輕微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理解了,還是什麼。
這時,一旁的張正間笑道:“其實想要理解剛纔的話,說白了很簡單。什麼叫做天才,不是你天生比別人強,而是別人在努力的時候,你一定要比別人更加的努力就是了。對了!我們那裡,有一句話形容這種人,叫做腳踏實地,或者說是笨鳥先飛。”
話音一轉。張正間突然說道:“我突然想起我有事。亞門這些錢給你,把賬付了。”
說完,張正間抄起桌子上剩下的最後一瓶沒有開的酒。就從窗戶裡竄了出去。
只有衆人,還在疑惑到底張正間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