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08a兄弟的打賞,夏天拜謝了。
‘黃少宏’正要蹬輦,卻見一旁‘蕭守業’也躍躍欲試,不由問道:
“你也去長安嗎?”
‘蕭守業’連連點頭:
“如今吐谷渾戰事已定,我在定通也沒什麼意思,大哥你可不知道,侯尚書醒來之後,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我留在定通也是看他臉色,不如搭個順風車,回長安看看爹孃祖父,順便也和你一去去見見聖天子!”
‘黃少宏’眼神一凝,身上煞氣顯現:
“侯君集找你麻煩嗎?”
他看‘蕭守業’順眼,這小子也夠義氣,所以‘黃少宏’不介意出手幫其解決‘侯君集’的問題。
憑‘黃少宏’如今能與武聖一戰的戰力,殺‘侯君集’如同殺雞!
那車伕感受到‘黃少宏’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煞氣,呵呵一笑:
“年輕人,稍安勿躁!”
‘蕭守業’也連忙擺手:
“算了算了,侯尚書因爲與大哥比武受傷,錯過了吐谷渾一戰,看着別人建功立業,開疆擴土,自然心氣不順,擺擺臉色倒也正常,憑我兩家的交情斷然不會因此與我交惡的,大哥還請放心!”
‘蕭守業’說着親自撩起車簾請‘黃少宏’登車。
‘黃少宏’見他如此說,便點兒了點頭,這小子心中有數就好,當即也不客氣,踩在輦梯上,進入車廂之中。
剛一進入,便覺的精神一震,這‘八駿真龍輦’從外面看極盡奢華,彰顯人王至尊地位,但看上去卻並無超凡之處。
這一進入內中卻發現車廂之中另有奧妙,卻是輦中無時無刻不散發着一股靈氣,比外界要濃郁許多,若是修行之人在其中修煉,便如加持了‘聚靈陣’一般,事半功倍!
正中有雕龍的白玉案几,後面有明黃色的龍榻,無人敢坐,宇文士及獨自坐在右側的矮塌上閉目養神,想來是藉助輦中靈氣,修煉自身真元。
而自己家人都坐在左側正襟危坐,顯得極爲緊張。
‘黃少宏’朝自己家人笑了笑:
“大家不必緊張,這馬車再名貴那也是給人坐的,放鬆就好!”
衆人都笑了笑,除了‘其木格’真的放鬆下來之外,看‘黃秋生’夫婦和‘馬七’那僵硬的笑容,卻哪裡有半點放鬆的樣子。
‘黃少宏’知道多說也無用,兩個平民百姓加上一個江湖騙子,忽然乘坐龍輦,不緊張死纔怪。
他搖頭一笑,便挨着‘其木格’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四處打量,發現車廂雖然極爲寬敞,內部空間似乎比外面看上去要大了不少,但並沒有‘蕭守業’所言能坐一兩千人那麼誇張。
可是當‘蕭守業’上車的時候,‘黃少宏’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妙。
只見‘蕭守業’登車的剎那,這馬車中的內部空間,竟然自動增大了一些,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因爲乘客的增多而空間變得狹小憋悶。
當然這一點極爲隱蔽,除了‘黃少宏’之外,‘其木格’、‘黃秋生夫婦’等人絲毫沒有感覺到車廂內發生過變化。
‘蕭守業’湊到‘黃少宏’身邊坐下,笑道:
“大哥你也發現了吧,這‘八駿真龍輦’中會根據人數的多少,自動調整車內方圓,不使人感到絲毫的擁擠與不適!”
‘黃少宏’點了點頭:
“應該是道家陣法之故,另外我觀這車中天地靈氣也極爲濃郁,想來除了那‘須彌芥子’的陣法之外,還被高人刻畫了類似聚靈陣一般的陣法!”
‘蕭守業’笑着點頭:
“大哥說的不錯,而且還不止於此,這龍輦是‘造父’所造,據說他在穆王的時候,於一座洞天福地之中,得到了一個塊上古龜甲和一些造車用的材料......”
“那龜甲上,就記載了當年上古‘軒轅黃帝’所乘龍輦的製造方法,於是造父便上報穆王,匯聚天下奇珍異寶,仿造出了這‘真龍輦’,之後又尋得八匹龍駒,這才造出此車!”、
“這龍輦中鑲嵌了‘避風’、‘避雷’、‘避火’、‘避塵’、‘避水’、‘夜明’六顆神珠,所以只要在這輦中,便黑夜如白晝,且入火不焚、入水不溺、遇颶風可以全身,就算在天雷之中,也絲毫不受到傷害!”
他說着湊過來在‘黃少宏’耳邊道:
“我小時候最喜歡那避塵珠的作用,只要在這裡坐上一坐,連洗澡都不用了,咱們身上的塵土、污垢,全都自動消散,化作晨齏粉排出車外!”
‘黃少宏’聽得心動,四處打量這車中陳設,想要找出那六顆神珠的所在,可惜沒有半點蹤跡,他心說這馬車太好了,貌似給‘李世民’用有點白瞎啊!
正思索間,外面傳來一聲響鞭‘蕭守業’轉向侷促不安的‘黃秋生’夫婦道:
“黃大哥,黃大嫂,馬車升空了,咱們可以拉開車簾,瞧瞧外面的夜色星光!”
‘黃少宏’眼中顯出詫異之色,憑他修爲沒有感覺到這龍輦有半點動作,怎麼‘蕭守業’就說這龍輦升空了呢!
正詫異着,就見到‘蕭守業’已經將自己這邊的車窗拉開,讓衆人向外面看去。
第一次坐這龍輦的衆人都好奇的轉頭看去,就見這架馬車果然已經騰空而起。
車窗外罡風呼嘯,但似乎有那‘避風珠’的保護,那天上罡風卻是半點也不能吹入車廂之中。
‘黃秋生’大病初癒,本來沒什麼精神,此時好奇心起,也探頭觀望,指着下面陸地上,那巴掌大小逐漸遠離的城池,驚呼道:
“天吶,那不會就是鞏州城吧!”
‘蕭守業’含笑道:“正是鞏州!”
‘其木格’的目光卻沒看向腳下,而是看向天空,只見她驚喜的指着上面,對‘黃少宏’歡呼道:
“大哥你看,好漂亮啊!”
衆人順着她的手指向上瞧去,就見頭上便是一條璀璨的銀河,無數的星辰,閃耀其中,衆人坐在‘八駿真龍輦’中,飛馳天際,就好像穿行在無盡的星河之中,讓人不自覺的就心生搖曳。
‘汪汪......’
‘阿旺’似乎也被這等美景震撼到了,瞪着滴溜圓的狗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星河狂吠起來。
‘黃少宏’摸了摸‘阿旺’的頭,笑着正要做個噤聲的手勢,就聽見後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看好你的狗,莫擾了旁人清淨,入宮面聖還帶着一條狗,這樣的奇葩老夫也是生平覲見!”說話的正是’宇文士及’。
‘黃少宏’登時就不樂意了:
“你要能坐就坐,不能坐就滾,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把你從車上扔下去,萬丈高空跳馬車,那也是生平僅見之事啊!”
“你,大膽!”
“放肆!”
‘黃少宏’翻了翻眼皮,接了一句,這老頭罵人就這兩句,一點新鮮感沒有,與其吵架都沒什麼勁頭。
‘蕭守業’連忙勸兩人各退一步,‘黃少宏’撇撇嘴道:
“兄弟你看見了,可不是我故意找茬,這老頭分不清主次我有什麼辦法,當今皇帝宣我覲見,他只是個傳話跑腿的,偏偏認爲自己纔是主角,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縮水,腦子抽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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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放肆,大膽!”
‘黃少宏’直接替他喊了出來,然後無奈道:
“拜託,老頭你換倆詞兒吧,上過私塾嗎?怎麼罵街的詞彙就這麼匱乏呢!”
‘宇文士及’捂着胸口只感覺鬱悶無比,懷疑自己犯了心疾,心中暗罵,這小子太壞了,私塾也不教罵街啊!
他惹不起躲得起,心說等見了皇上,咱們再做理論,當即重新閉目,打定主意,這次別說狗叫,就是狗放屁他也不帶言語一聲的,等見了皇上必然參他一本!
這‘八駿真龍輦’號稱‘日行三萬裡’那速度真是風馳電掣,比戰鬥機還快,只看腳下河流山川,穿州過縣,只用了兩個時辰,就從鞏州,趕到了數千裡外的帝都‘長安’! Www ⊕ттκan ⊕℃ O
從高空看去,如果是鞏州只有巴掌那麼大的話,這長安便好似一塊麪板,真實面積簡直大的驚人。
遠遠便見到一處千丈山峰出現在長安北部,從高處遠望便如一隻龍首仰天長嘯,那龍首之上,一座宏偉的宮殿,從山巔蔓延到山腳,延至長安城中,極爲壯觀。
‘黃少宏’早就想到,這世界的的長安,定然與現實世界大不一樣,沒想到竟然這樣的不同,想來那龍頭一樣的山峰,便是龍首原了吧。
那龍頭上,一條散發着紫氣的五爪金龍虛影,籠罩了整個龍頭山和山上的宮殿。
龍氣之盛,便是做過幾個世界帝王的‘黃少宏’都是生平僅見,想來西遊世界中的大唐也要隨着時間的推移,邁入前所未有的盛世之中了。
還未到長安上空,馬車就緩緩下降,落在長安城成西北側的一處高臺上。
‘蕭守業’在車廂之中爲衆人解釋道:
“若不是皇帝乘車,這馬車的高度在進入長安之後,是不能超過龍首原的,否則就是僭越,也不能直接進入皇宮,所以在長安城中,修建了這處御馬臺,可以讓龍輦起降,然後在宮門外等待聖天子召見!”
‘黃秋生’連連點頭,只是說道:
“原該如此,原該如此!”
‘黃少宏’好笑的看了看這便宜大哥,沒想到大哥這樣一個粗人,在這等場合之下,說起話來竟然都變得文鄒鄒了的。
又是一聲鞭響,馬車沒有絲毫顛簸起伏的落在御馬臺上,然後順着御馬道,直朝北側大明宮而去。
‘蕭守業’回到長安,有些興奮,就好似導遊一般爲衆人介紹這長安的風物,雖然此時還是夜間,但絲毫阻擋不了這貨的興致。
‘八駿真龍輦’從御馬道上了天街,然後馳騁至朱雀門外停下,那車伕在外面敲了敲車轅,說道“諸位,該下車了!”
‘宇文士及’長身而起,已經走下車去,朝那車伕道了一聲‘辛苦’!
‘蕭守業’對衆人說道:
“這馬車是龍輦,因大哥誅殺敵國太子有功,當今聖天子這才破例以此輦接大哥入宮面聖,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宮門外,咱們應該下車等候,否則依舊在這車中,也是僭越了!”
‘黃秋生’連忙說道:“應該,應該!”
然後不用別人勸,就給了‘黃少宏’一杵子:“二郎還不下車,等個什麼!”
‘黃少宏’這個無語啊,真想告訴這個便宜大哥,自己可是武聖,你打我真的好嗎?
可他只遲疑了一下,就又被懟了一杵子:
‘黃秋生’斥道“還不快走!”
‘黃少宏’抓了抓頭,好吧,怎麼有種親情的溫暖感呢,真是賤皮子!
‘黃秋生’也是怕弟弟那癔症再犯,闖下禍端,纔會有此等反應。
當‘蕭守業’提出皇帝要見得只有‘黃少宏’,所以要先帶其他人去別處安頓的時候,‘黃秋生’更是對‘黃少宏’囑咐了一大堆東西。
總結起來就是告訴‘黃少宏’見到皇帝,該跪就跪,說話不許大聲,千萬別犯二,省的大好前程沒撈到,再把命丟了。
這番話說的‘黃少宏’哭笑不得,連連點頭,將大哥應付過去,‘黃秋生’還不放心,又和‘蕭守業’交代,說自己着兄弟以前有些愚癡,剛好沒多久,請一定要擔待照看一二,莫讓他惱了皇帝。
‘蕭守業’也連連答應,然後叫守衛皇宮的侍衛,幫他弄了一架馬車來,帶着‘黃秋生’夫婦、‘其木格’、‘馬七’還有‘阿旺’前去安頓了。
只留下‘黃少宏’和‘宇文士及’大眼瞪小眼,等在宮門。
等‘蕭守業’回來的時候,看這兩人和鬥雞似的,又好氣又好笑,當即和起稀泥,這纔將‘黃少宏’拉倒一邊。
‘黃少宏’不忿道:
“你拉我做什麼,我和那老頭都半個時辰沒眨眼了,你看他眼淚都憋出來了,定是要挺不住了,你這一拉我,反而讓他佔了便宜!”
那邊‘宇文士及’聽得清楚‘啐’了一口道:
“呸,老夫睡覺都不合眼,會輸給你!”
‘黃少宏’打了個哈哈:“剛纔誰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來着?不是你難道是我家阿旺嗎?我警告你,有事兒說事兒,可別冤枉狗啊!”
“你......”
“大膽,放肆!”黃少宏又替他喊了出來,‘宇文士及’氣的一揮衣袖,去那邊等待了。
轉眼到了五更天,天色大亮,朱雀門外陸陸續續許多朝臣都等在這裡,見了‘宇文士及’和‘蕭守業’都打着招呼。
等宮門一開,所有的朝臣都向內而去,‘宇文士及’看向黃少宏,嘴角一挑,也大步走了進去。
‘黃少宏’剛要跟上,卻被‘蕭守業’拉住,說道:“大哥且慢,咱們得等聖天子傳召,才能入內!”
又等了兩個時辰,等到都散朝了,纔有太監出來傳召叫兩人一同入內。
‘黃少宏’和‘蕭守業’被帶到大明宮的甘露殿,剛得詔入內進了殿門,還沒擡頭看看皇帝,便聽上面一人用充滿磁性,卻不怒自威的聲音喝道:
“黃二郎,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