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一直沒好,咳嗽的厲害,昏昏沉沉的,就不分章了,兄弟們見諒
==============
翌日一早黃少宏就入了趙宮,此時孝成的侯府還沒建好,一家子都借居在皇宮之中。
黃少宏見了天子姬傑和趙候孝成之後,提出改‘龍子宮’爲‘劍神宮’的事情,還提議招天下博學之士入學宮爲教授的提議。
兩人對他的話自無不許,天子姬傑當即下旨,將‘劍神學宮’之事公佈天下,又冊封鄒衍爲‘劍神學宮’祭酒,冊封大儒劉華生爲學官,受‘上大夫’祿。
黃少宏得了天子旨意,順便給孝成做了一套心理暗示的套餐之後,便回到龍子宮......不對,現在應該叫‘劍神宮’纔對。
回到‘劍神宮’之時,鄒衍、劉華生已經在這裡恭候他多時了,讓他沒想到的是紀大才女也來了,三人正在元宗的陪同下,在大廳飲茶
而善柔、趙致兩姐妹則抱着劍靠在大廳門口,看紀嫣然的眼中帶着戒備之色。
鄒衍來是帶着行李的,他在劉華生府上是客居,不可能總住在那裡,既然要在‘劍神宮’當祭酒,搬過來也是理所應當。
對於這位陰陽家創始人、道家公認的大宗師來劍神宮居住,黃少宏自然舉雙手歡迎,使人爲鄒衍安排房間,將行李都幫忙擺放好,又朝紀嫣然問道:“怎麼紀大才女也來了?”
紀嫣然似乎已經失去了對他這個劍神兼太師的恐懼感和陌生感,巧笑嫣然的說道:
“我與鄒先生在劉府客居,如今先生搬進劍神宮,我留在劉府自然多有不便,自然要給自己找一處新的住處了,我看你劍神宮就很不錯,怎麼,你不會是要往外攆我吧?”
黃少宏揮揮手,無所謂的道:“沒問題,記得交房租就行!”
“房租?”紀嫣然顯然沒有聽過這個詞,這年代地廣人稀,根本沒有租房子住的,不過憑她的聰明才智,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
沒好氣的白了黃少宏一眼,嗔道:“你貴爲當今太師,能不能有點氣度,再說我也不白住在這裡,我也可以在你劍神宮教書啊,憑我紀嫣然學慣百家,文武雙全,又是魏國排名第二的劍術高手,怎麼也能在你劍神宮當一個先生吧。”
黃少宏頓時一樂,對方在這裡白吃白喝他不在乎,不過能誆到一個天下第一才女來幫自己做事,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事。
善柔聞言忽然走上前插嘴道:“就你還魏國第二劍手?行不行打過才能知道!”
紀嫣然不知這女子爲何從一開始便對自己抱有敵意,不過她聰明絕頂,轉而看了黃少宏一眼,然若有所悟。
面對善柔的挑釁,笑容不改,只是淡然道:
“好啊,歡迎這位妹妹隨時來找我切磋劍術,不過我還精通醫家、道家、儒家、墨家、兵家、法家、雜家等諸多學派的典籍精要,也歡迎妹妹來找我切磋這些學問。”
善柔臉色一紅,回頭就走,文盲了有木有,這一陣完敗啊!
黃少宏好笑的在後面招呼:“善柔,你去哪啊?”
善柔頭也不回,沒好氣的吼道:“回家!!!”
是夜,紀嫣然與自己的幾個婢女被安置在龍子宮中單獨的一處院落,院中假山荷池,曲橋迴廊,景色極佳,一點也不比她在大梁的雅湖小築差。
紀嫣然手捧一卷竹簡,倚着窗欄坐在矮榻上,身旁侍女小心的陪侍左右。
那侍女看着自家小姐眼睛落在竹簡上,但目不聚焦,愣愣出神,顯然是有什麼心事,不由得關心的輕喚了兩聲:“小姐,小姐!”
紀嫣然回過神來,看向那丫鬟:“有事麼?”
她平日對待下人也是極好,這幾個丫鬟隨她多年,情同姐妹,問話的時候嘴角自然流露出微笑之意。
那丫鬟問道:“小姐,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紀嫣笑容斂去笑容,灑然道:“咱們亡國之人,又哪裡有什麼家了!”
丫鬟一窒,這纔想到自家小姐乃是故越國的貴族,雅湖小築雖好,但畢竟是借居魏國,她們真正的家園卻早已被楚國所滅。
她怕惹自家小姐傷心,便連忙轉開話題,問道:“小姐,你剛纔在想什麼啊?”
紀嫣然輕輕搖頭,隨着這小侍女的話,再次回憶起昨天黃少宏離開劉府之後,她單獨與鄒衍的那番對話。
當時黃少宏與項少龍離開之後,劉華生想着要加入‘劍神學宮’的事情,便着急去整理儒家典籍,留紀嫣然和鄒衍在大廳裡敘話。
紀嫣然便問鄒衍道:“鄒先生,你看這位太師,可是您說的那明主麼?”
鄒衍笑了,反問道:“嫣然你是絕頂聰明之人,便是世上男兒也沒有人敢說在聰明才智方面勝過你的,你看這太師行事,難道還沒有答案嗎?”
紀嫣然輕哼一聲:“我觀這太師行事霸道,出言荒唐,做事魯莽,不似明主!”
鄒衍搖頭失笑:“嫣然說的是氣話,我觀太師行事具霸主之象,龍虎之資,雖言出驚人,卻想人之不敢想,只此想法便非常人所及,做事看似魯莽不計後果,但其波瀾不驚、從容不迫的態度,恰恰說明了他早已成算在握!”
紀嫣然嘴角勾起,臉上露出一絲明媚的笑意:“鄒先生就這麼看好他麼?”
鄒衍並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這幾日我夜觀天象,發現代表六國的星辰,同時將星芒朝邯鄲的方向傾軋而來,而邯鄲上空顆最亮的新星卻怡然不動星光反而更加璀璨,這說明六國之力對其根本構不成威脅!”
他說道這裡,朝紀嫣然看去:“嫣然,你說那顆璀璨新星是不是這位太師呢!”
紀嫣然起身踱步到廳外,此時一輪明月高懸在頭上,無雲的天空中千般星輝閃耀,她看了半天,很想轉頭問鄒衍一句:“夫子,您不是人老眼花了吧,我怎麼沒看見你說的那些東西呢!”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對於陰陽五行學說,她只是剛剛涉獵,觀星術更是一竅不通,看不出什麼也實屬正常,所以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就是和鄒衍一起住進‘劍神學宮’她要近距離接觸一下那位已經名滿天下的劍神,看一看這位太師大人到底是不是當世明主,也是不是她要尋找那個可以託付終身之人。
黃少宏此時剛結束了一天的武道修煉,在修煉完鐵布衫和墨子呼吸法之後,躺在牀榻上選擇‘本體登錄’進入了遊戲世界。
此時黃少宏在遊戲世界裡,是獸人和本體齊頭並進,每日都交替登錄練級,獸人學習的是採藥鍊金,人類本體學習的是挖礦打鐵。
一些有危險的事情,比如探寶、擊殺精英怪等等,都用獸人去做,而他本體則專心練級和習練技能。
他已經將本體等級升到39級,力量和敏捷都增強了不少,這種屬性的增強直接作用到本體,讓他在現實中也能享受到這種實力提升的福利。
只是可惜選擇不了職業,否者他若是選擇聖騎或者戰士一類的,力量方面就會提升更多。
若是選擇‘死亡騎士’說不定還能獲得不死之身呢,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直接變成亡靈生物,所以這個還是想想算了。
先到野外打怪做任務升級,順便挖礦收集原材料,等包裹堆滿了就直接回城,在矮人區練習鍛造技能。
玩遊戲的時候升級飛快,等換他進入遊戲世界,無論人物等級的提升,還是升級專業技能,都慢的如同龜速。
好在黃少宏和‘克勞德·雷錘’合作之後,靠着從現實世界往這邊搗騰劍坯,也算是日進斗金,乾脆每日都拿出一部分金幣,收購礦石供他練習鍛造技能。
挖礦和鍛造的好處很多,前者可以提升耐力屬性,後者可以提升力量屬性,同時這兩種東西練起來雖然費錢,但只要練到一定等級,便是一門絕對賺錢的手藝。
如今他的鍛造技能已經小有成就,能夠打造出一些‘綠色精良’級別的匕首和長劍,出售出去雖然賺不到什麼錢,但是已經能夠保證回本不虧了。
若等他回到現實去跟刀劍加工廠那兩位老師傅學習打造花紋鋼的技術,相信他自己也可以打造劍坯了,到時候他賺錢的速度又會增加不少。
等黃少宏在遊戲世界練完級,退出登錄之後,又在榻上盤膝而坐,用打坐來代替睡眠,催動‘墨子呼吸法’心中一片寂靜,同時腦海中開始練習觀想之術。
一夜修煉,雖然前半夜疲憊不堪,但經過‘墨子呼吸法’和‘蓮花寶典’的觀想之法的調整,整個人無論精神還是身體,全都恢復到最佳狀態。
剛剛清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刷牙漱口,元宗就找上門來:“鉅子,您快去看看吧,紀小姐與善柔打起來了!”
黃少宏嚇了一跳,這兩人誰受傷都不好,連忙隨着元宗來到紀嫣然所在的院落。
就見院子裡紀才女與善柔兩柄長劍交戰在一處,前者劍法精妙,用劍如猿猴般靈動,卻又不失瀟灑飄逸,腳下特殊步伐與劍術配合,端的飄然若凌波仙子。
後者用劍凌厲狠辣,招招都是搏命刺殺的招數,宛如絕頂刺客。
這兩女都是劍術驚奇各有特色,但總的來說,紀嫣然的劍法更勝一籌,黃少宏一看就知道善柔已經用盡全力,而紀嫣然則遊刃有餘,顯然是有意相讓。
他剛要叫停兩者,就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回頭望去見項少龍一臉急色,匆匆而來,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大哥出大事了!”
黃少宏神情一動,項少龍雖然玩世不恭,但重要的事情上從來不開玩笑,他說有大事,那一定是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走,咱們出去說!”也顧不得勸架,直接拉着項少龍轉向正廳而去。
黃少宏走後,善柔立刻收劍退出戰圈,紀嫣然持劍而立,笑道:“怎麼,妹妹不打了麼?”
善柔哼聲道:“打不過你還打什麼,再說人都走了,還打給誰看!”
黃少宏帶着項少龍走到無人之處,這纔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你都這般慌張?”
項少龍低聲道:“少君跑了,是趙候夫人韓晶派人送走的,我審問了送走少君的人,據他說少君離開邯鄲的目的,是去找廉頗大將軍回來清君側!”
少君是孝成的兒子,若是沒有黃少宏弄出的這番變故,日後就是未來的悼襄王趙偃,韓晶則是孝成的皇后,不過現在已經去了後號,稱趙候夫人了。
黃少宏聽完放心了不少,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玩笑道:“就這麼大點事兒啊?你剛纔那表情,我還以爲你雞蛋被搶了呢!”
項少龍愣了一下,沒聽懂他說什麼,不解的問道:“搶雞蛋?”
黃少宏見他不明白意思,當即就笑着解釋起來:“一賣雞蛋農婦路上遇一匪徒,拼命反抗最後慘遭那啥,事畢農婦起身罵道:‘多大點事兒啊,我還以爲搶雞蛋呢,嚇死老孃了’!”
項少龍聽完哭笑不得的伸出一箇中指:“大哥你就別開玩笑了,那少君逃出邯鄲,可是要找廉頗,聯合趙國各地將軍,一起來清君側啊!”
“清君側,清誰啊?”
項少龍都服了,無奈道的道:“當然是清咱倆了!”
黃少宏見這貨連點幽默細胞都沒有,覺得好生無趣,便轉回正題:
“你怕個什麼,咱們不是早就想好面對廉頗了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還能借着這個機會剷除異己!”
他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我怎麼感覺咱們兩個剛纔那話,就像是奸臣啊!”
項少龍難得配合了他一次:“什麼叫像啊!”
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算起來對於趙國而言,他們兩個做的事情,可不就是奸臣麼。
等笑過之後,項少龍又向黃少宏彙報了兩件事,一件是前幾天秦國使團有一人並未隨使團離開邯鄲,而是避過了禁軍耳目住進了烏家。
這件事烏應元並未告訴項少龍,而是烏廷芳有一次聽到其兄長烏廷威喝醉的時候說起過一回,說此人是呂不韋頭號手下‘圖先’的心腹,叫肖月潭。
第二件事就是郭家的家主郭縱曾兩次去行人署看望楚國使者李園。
黃少宏一聽這兩件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烏應元早就有投靠秦人的想法,應該在自己與項少龍到達邯鄲之前就派人聯繫過呂不韋。
這一次肖月潭跟着秦國使團來到邯鄲,顯然就是爲了接觸烏家,讓烏家出力幫呂不韋營救朱姬和秦王質子嬴政。
不過按照原著所載,真正朱姬生下的嬴政被她與一戶農家的孩子對換,此時陰差陽錯應該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如今只要項少龍不再生出投靠秦國的念頭,不搞偷樑換柱那套把戲,這個世界的歷史上將不會有始皇帝的出現。
黃少宏估計烏應元此刻應該左右兩難,一方面他有心投靠秦國,另一方面他愛女烏廷芳已經嫁給項少龍,而後者是自己的戰友,不可能和他去秦國,所以這位烏家少主現在應該處於舉棋不定的境地。
項少龍說的第二件事,黃少宏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就如烏家不看好趙國一樣,郭家的郭縱也同樣不看好趙國,不過他選擇的投靠對象不是秦國,而是楚國,這老頭八成是和原著一樣,想要搞聯姻那一套。
黃少宏想了想,這兩件事雖然不算什麼大事,但也要馬上處理,斷了烏、郭兩家投靠別國之心。
他沉吟了一下,對着項少龍道:“回頭你帶着烏廷芳從烏家搬出來住,臨走的時候,告訴烏應元,就說朱姬的兒子是假的,真的已經死了,你那岳丈自會做出決斷!”
項少龍一開始還沒聽明白,只覺得朱姬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當他把這個名字和呂不韋的名字聯想到一處的時候,身體豁然一震,驚道:“你是說未來的......已經死了?”
黃少宏與他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就是那個人,我調查過了,早在幾年前就死了!”
“他怎麼可能死?歷史怎麼會改變?幾年前你我還沒有到達這裡呢......”
項少龍想不明白,黃少宏也不需要他想明白,岔開話題道:“至於郭縱那邊,你回頭叫人去‘行人署’將李園送到郭家,告訴他保護楚國使臣的責任就交給他了!”
項少龍已經從嬴政死去的消息中回過神來,一聽黃少宏的話,不由得一怔,接着也想到了關節所在,當即點頭道:
“大哥這一步走的妙啊,若是郭縱有別的心思,就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若是他已經與李園勾結到一起,這一步就是欲擒故縱,可以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鬼!”
黃少宏不理這貨的奉承,接着吩咐道:“郭縱這邊你派人監視住了,千萬別讓人給我跑了,你岳丈那邊也叫人盯着,烏家想要離開邯鄲可以,但是不能搞破壞,戰馬什麼的千萬別給我弄死了!”
“另外,你那兩萬禁軍要抓牢了,再帶些行會裡的墨者過去,幫助你守城,別讓廉頗鑽了空子,若是讓他突然闖進城來,咱們不怕,就怕他把姬傑那胖子弄死,到時候大好的局面讓他給攪黃了,就是殺了他也於是無補!”
項少龍連連點頭,又建議道:“那不如派幾個墨者,守在姬傑身邊,省的宮裡有人對他不利。”
黃少宏卻是忽略了這一點,此時項少龍提出來,他也點頭同意。
兩人商量好之後,項少龍匆匆而去,等第二天‘龍子宮’換上‘劍神學宮’牌匾的時候,他就帶着烏廷芳搬入了劍神宮。
當天晚上肖月潭的首級就被烏應元親手託着,如負荊請罪一般,送到了黃少宏的面前,顯然是做出了選擇。
黃少宏沒有提之前的事情,好言寬慰幾句,就把他交給項少龍和烏廷芳接待了。
郭家那邊動作也是不慢,老老實實又把李園送回了行人署,然後學着烏應元的樣子前來請罪。
黃少宏對於郭家同樣好言安撫,告訴他只要不生異心,遍一切如舊。
如此趙國兩大支柱畜牧烏家和冶鐵郭家的那點小心思,就被他徹底掐滅,至於以後會不會死灰復燃,那就要看看誰不識好歹了,到那時候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時間轉眼過去一月有餘,讓黃少宏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算計中早就改返回邯鄲的廉頗卻依然沒有影蹤,墨者行會的探子回報,說這位老將早已從燕趙邊境抽調了五萬大軍朝邯鄲而來。
可就這五萬大軍,在這趙地竟然如水滴融進大海一般,消失無蹤了。
黃少宏氣的都笑了,墨者行會號稱有兩千多名墨者探子遍佈趙地,現在人家五萬大軍這麼大的人員調動都查不到蹤影,這是不是有點搞笑了。
這一方面說明墨者的訓練還是不行,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廉頗用兵奇詭有道,稱得上是當世名將。
他讓項少龍盯緊城防的同時,叫元宗將所有墨者調回邯鄲,這些人要經過善柔嚴格培訓,還要完成項少龍定下的特訓計劃才能重新上崗,另外他也藉助這個機會給這些墨者洗洗腦,加強一下他們的墨者信念和對他的忠心。
這天深夜,忽然西城的方向響起喊殺之聲,數朵紅色煙花在黑夜的高空炸開,場景極其壯觀。
正在打坐的黃少宏猛然推開窗戶,朝天上看去,他知道廉頗來了,因爲那煙花是他拿給幫忙守城的那些墨者用來報訊用的。
項少龍這時候也已經驚醒,縱馬奔到他房前叫道:“大哥,應該是廉頗來了,你上馬我帶你去城上看看!”
“那煙花是我叫他們關健時刻求救用的,騎馬怕是來不及了!”黃少宏也不再遮掩,直接拿出飛毯從窗戶飛了出去,順手抓住項少龍直飛蒼穹。
他卻沒看見在劍神宮各處,正同樣因喊殺聲驚醒,朝西邊瞭望的紀嫣然、鄒衍、元宗、善柔等人正吃驚的看着劍神宮上空,那月下飛天的一幕。
項少龍被黃少宏一把拉上飛毯,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身在百米高空了,看着夜幕下邯鄲城中的景色,他整個人如在夢中。
“大哥,我現在是做夢還是醒着呢?”
黃少宏自詡人帥心善,爲了幫項少龍解開心中疑惑,伸手就將對方從飛毯之上推了下去。
飛毯在空中一個大回環,把正在慘叫墜落的項少龍接住,黃少宏這才笑問道:“確定是不是做夢了嗎?我還可以再來一次的!”
項少龍苦着臉搖頭,當了這麼多年特種兵,第一次不帶傘從高空往下掉,那刺激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表達。
不過他心理素質夠硬,馬上就恢復了過來,驚奇的問道:“大哥,這是‘天方夜譚’裡面的飛毯吧?我看過‘一千零一夜’的動畫片,那裡面就有這個!”
項少龍所在的年代,網絡還不發達,一些國外的電影看的都是盜版,網絡遊戲也沒玩過,估計飛毯這東西也就只能在卡通片裡看一看了。
黃少宏給對方一個鄙視的眼神,又開始了一本正經的忽悠:“這是採用飛毯外形的高科技反引力懸浮飛行器,別看這飛行器薄,裡面的機械構造可是納米級別的,知道啥叫納米級不?”
“不知道!”項少龍一臉懵逼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很震驚,兩人穿越的時間才差二十多年,科技發展的這麼快嗎?
黃少宏心說你不知道就對了,直接岔開話題道:
“解釋起來太複雜,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咱們先處理了眼前的事情再說!”
兩人說話的功夫,飛毯已經飛到邯鄲西面城門上方,這一看才知道,怪不得墨者會動用求救焰火,此時城裡正有數百人與守城軍展開廝殺,而城外戰鼓雷動,喊殺震天,來敵已經開始攻城。
這顯然是敵人要裡應外合,配合城裡的內奸打開城門,一舉攻入邯鄲。
此時守住城門的士兵節節敗退,而城牆上的守軍全力防禦敵兵攻城,根本沒有時間來救援他們,城門岌岌可危。
項少龍鬆了口氣:“還好大哥你有這個飛行器,要是騎馬趕來,想必城門已經失手了!”
他是邯鄲城守,若是城門失守,就顯得他太過無能了,他說完抽出寶劍,臉上顯出堅毅果決之色:“大哥,送我下去,我去率兵迎敵!”
黃少宏搖搖頭:“用不着,先把城內這些奸細解決了再說!”
說完左手一擡長弓已然在手,右手挽弓搭箭,弓弦顫動之下,一支羽箭已經射了出去。
下方城內門前,數百持劍的劍手正圍着近兩百的守門士兵猛攻,劍手之中一人身高體壯,雙手持劍,一邊砍殺一邊高聲喊道:
“快快打開城門,隨我迎少君和廉頗大將軍入城清君側,以正乾坤!”
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帶着破空之聲,從天而降,於這人肩井處灌入體內,從後腰破體而出‘嘭’的一聲插入其腳下土中。
由於箭矢攜帶的力量太大,插入土中之後,露在外面的半支染血箭羽還猶自顫動不休。
黃少宏也沒想到射出這樣霸絕天下的一箭,這一箭竟然藉着引力加速度,將人一箭貫穿了!
鮮血撲簌簌的從那人身上滴下,那人此時還沒嚥氣只是感覺力量迅速在體內抽離,不甘心的仰面踹倒。
黃少宏神射不停,弓弦連續開闔發出‘嗡嗡’之聲,一支支羽箭‘嗖嗖嗖’從天而降,每一箭就射殺一人,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那些想要配合攻城敵人打開城門的劍士全都被他射殺大半。
守城門的兩百多士卒幾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對方就死的差不多了,他們趁機衝了上去,將城中內賊一舉殲滅。
此時所有人都仰頭觀望,想看看這些幫助他們射殺敵人的羽箭是從何處射來,不過看到的只有一片夜空。
黃少宏射殺那些人之後,並沒有露面,而是直接朝城外飛去,飛過城頭的時候把項少龍扔在了上面,讓他指揮士兵守城,自己卻架着飛毯藉着夜幕的掩護,飛向敵人陣營。
來攻的敵人確是廉頗無疑,這位名將打算速戰速決,並沒有用多少攻城器械,只是架起了雲梯,派出一萬人猛攻城頭。
此時廉頗和少君趙偃,正騎着馬在遠處督戰,只聽趙偃語氣有些忐忑的問道:
“大將軍,這麼久城門還沒打開,看來我在城裡安排的那些廢物應該是失敗了,李牧的軍營在邯鄲城東,他此時已經投靠了東周公和黃少宏那個奸賊,此時他若是從側翼突襲......”
廉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道:“少君有所不知,前些時日李牧將軍寫信勸本將軍歸順天子,說如今邯鄲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太師,還說有這位太師在,任憑是本將軍也無法攻克邯鄲!”
少君趙偃根本就沒見過黃少宏幾面,聽李牧如此推崇,怕動搖了廉頗信心,趕緊說道:
“大將軍莫要聽他胡言,那黃少宏不過是劍術強了一些,善於詭計,若李牧對我大趙真有忠義之心,此時那黃少宏怕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廉頗點點頭,撫須而笑:“本將軍也是如此認爲,便在給其回信之中做出約定,此次攻打邯鄲,只要他不出兵干涉,三天之內我廉頗若無法攻下邯鄲,就與他一樣奉東周公爲天子,若反之,則他李牧也學我當年一樣在邯鄲百姓面前負荊請罪!”
“那他答應了嗎?”趙偃聽到這個約定眼睛一亮,在他看來若是李牧不出兵,這邯鄲兩萬守城士卒,怎麼可能抵抗大將軍廉頗的兵鋒所向呢。
廉頗笑道:“李牧此人用兵尚可,但爲人太過固執、迂腐,他認準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答應,少君儘可放心,我雖與其約定三天,但此時邯鄲城中無可用之將,僅憑兩萬守軍怕是連一天的進攻也抵擋不住!”
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他和廉頗的上空忽然有人笑道:“怕廉頗將軍是看不到城破的時候了!”
話音未落,兩個繩套分別套在廉頗和趙偃身上,不待兩人掙扎便已經拉着他們騰空而去,周圍衆將士打算營救之時,已經只能在夜幕中看到兩點黑影,再看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卻是黃少宏藉着夜色的掩護,用飛毯無聲無息的飛到廉頗大軍陣前,聽到這位趙國大將與少君趙偃的對話,好笑之餘直接來了擒賊先擒王。
他拿出當初在野外生存專營店裡買的安全繩,在繩索兩邊結了兩個套馬的套子,一邊一個,直接套在廉頗和趙偃身上,中間則搭在飛毯之上,讓飛毯帶着兩人直接升空極速的飛回邯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