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替人值夜班,今天早上剛回來碼字,所以現在才發,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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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成都看傻了,見黃少宏手拂過之處,就是一座書架被清空,速度快的讓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他連忙撲過去一把拉住黃少宏,急道:“師兄,你把這些書都弄哪去了,快拿出來,不然讓人發現就闖下大禍了!”
黃少宏指着地上的張志光,對淨成說道:
“行,那你先把這位志光師叔弄死,然後我就將經書放回去,這樣就沒人發現了,否則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淨成這纔想到有張志光在,這件事情貌似已經鬧的不可挽回了,他朝外看了一眼,琢磨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衝出去大喊大叫,叫來其他人阻止清篤師兄瘋狂的行爲呢。
黃少宏察言觀色,多少猜到了他的想法,笑呵呵的道:
“師弟,你現在就出去叫人吧,到時候我拍拍屁股走了,你就留下來替我背黑鍋好了!”
“師兄......你,你怎麼能這樣!”
淨成臉色蒼白,顯然他也想到了自己很可能會被當成清篤師兄的同黨,十幾歲的孩子已經嚇壞了。
“我去......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這要是有別人,以爲我把你怎麼地了呢,告訴你我可是直男!”
看見小道士眼圈都紅了,黃少宏哈哈一笑:
“好了,不嚇唬你了,你來全真教,不就是爲了習武之後,驅除韃虜,懲奸除惡嗎?現在咱們拿了秘籍下山多好,想學什麼就學什麼!”
淨成諾諾的道:“師兄......咱們......咱們好好的留在山上,師父也會教咱們武功的啊!”
黃少宏用鄙視的眼神看着小道士道:“哥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從來不求別人!”
淨成一陣無語,那你搶別人秘籍怎麼算。
黃少宏見淨成轉不過彎來,便笑着問道:“你說王處一和丘處機誰厲害?”
淨成很老實的回道:“武林中公認丘師叔祖的武功,是幾位師祖之中最厲害的!”
“那趙志敬和王處一相比呢?”
“師父的武功自然沒有師祖厲害!”淨成很老實的回道。
黃少宏雙手一攤:“這不就得了,你的目標可是丘處機,而全真教的武學傳承顯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你要和趙志敬學你覺得你學成之後,能勝過老趙嗎?”
淨成忽然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愣愣的問道:“那師兄你說我該怎麼辦?”
“自然是咱們把秘籍拿回去,自己想學哪本就學哪本了,笨!”
黃少宏說完也不管淨成,便要再次開始收取秘籍,可這次他收取之前用眼睛掃了一眼,發現書架上面都是一些儒家的經典。
他吃驚之餘不由得脫口道:“怎麼都是些儒家的經史子集?”
淨成在旁邊詫異道:“師兄你不知道嗎?”
黃少宏一臉懵逼:“知道什麼?”
淨成指了指藏經閣一樓,左右兩邊的兩根柱子。
黃少宏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見兩旁的內柱上,掛着一副木雕對聯。
左邊掛的上聯是:‘儒釋道之度我度他皆從這裡’。
右邊掛的下聯爲:‘天地人之自造自化盡在此間’。
擡頭一看,在兩柱之間的橫樑上,還有一塊木匾橫批‘三教歸一’。
黃少宏恍然大悟,全真祖師王重陽,向來主張三教合一,曾提出‘儒門釋戶道相通,三教從來一祖風”的說法,所以藏經閣中收錄儒家經典,就不足爲奇了。
“這麼說秘籍在二樓?”
淨成搖頭道:“師兄你沒打掃過藏經閣嗎?二樓是佛門典籍,三樓纔是我道家典籍和本門武功啊!”
黃少宏直接在小道士額頭敲了一下:“我不說沒睡好,都忘了嗎!”
他想直接上三樓收取秘籍,不過又停住腳步,仔細一想既然這裡三教典籍都有,自己只拿道門經典和武學秘籍,是不是有些不給其他兩教面子了,自己也不是這種人啊!
他想了想,忽然又把剛剛收入行囊的典籍全都按照原來的位置放了回去。
淨成有些高興的道:“師兄你想通了?這真是太好了,想來你在師祖面前真誠悔過,師祖他老人家會原諒你的!”
黃少宏看了這天真的孩子一眼,然後走過去提起張志光,出了門去。
淨光在後面緊緊跟上:“清篤師兄,我陪你一起去找郝師叔祖認錯好不好?”
黃少宏也不答話,走到門外便將張志光放在地上,然後回身用手按在藏經閣的石臺上,下一刻整個藏經閣已然消失不見,卻是被他收入了行囊之中,連鍋端了。
這種直接收建築物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不過這也就是在古代,房屋地基淺薄纔有這種操作,現代高樓林立,地基極深,那是絕對辦不到的。
淨成這時候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指着只剩下夯土的地基問道:“藏......藏經閣呢?”
黃少宏笑着學他說話,打趣道:“藏......藏起來了!”
淨成:“......”
黃少宏哈哈一笑,招呼道:“走吧,咱們下山去!”說完也不管淨成願不願意,拉着這小道士轉頭就走。
便在這時,一個道士提着燈籠,從靈官殿轉了過來,淨成有些害怕的顫聲道:“糟了,是巡夜的師兄!”
那道士剛轉過來,便見到黃少宏兩人,只是相隔十餘丈,夜色下有些看不清楚面目,便開聲問道:“什麼人在那裡?”
他剛問完,忽然眼睛瞪的大大的,差點就瞪出來了,緊接着用顫抖的聲音道:“藏......藏經閣呢!”
“藏......藏起來了!”
黃少宏又逗了一句,然後伸手抓住淨成脖頸,一個縱身就躍上一旁殿閣,足尖一點,便施展輕功踏着瓦片,朝重陽宮外的方向飛馳而去。
直到這時那巡夜的道士才恍然大悟,立時放聲喊道:“來人啊,有人夜闖重陽宮,把藏經閣偷走了!”
喊完之後,提着燈籠大步朝重陽宮大殿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來人啊,有人夜闖重陽宮,偷走了藏經閣!”
他喊聲極大,不過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在心裡暗罵是哪裡來的傻子,是偷了藏經閣中的秘籍吧?誰還能把藏經閣連窩端啊!
不提這守夜道士,單說黃少宏提着淨成施展輕功在宮觀殿閣上飛馳,朝重陽宮大門的方向而去,忽地兩道身影躍上房頂,一左一右,便攔下去路。
黃少宏在人影閃動之時,就下意識用衣袖遮住面貌,這才定睛朝來人看去,之所以遮面,完全是下意識使然,有些做賊心虛的趕腳。
他仔細一瞧,只見攔路傷人,其中一個便是日間見過的全真三代弟子崔志方,另一個長眉俊目長相儒雅,卻沒有見過,兩人都是手提長劍,劍尖指向了黃少宏。
還沒等兩人說話,淨成就脫口道:“是尹師叔和崔師叔,清篤師兄,咱們闖不出去的!”
黃少宏這個氣啊,合着我這白遮面了,乾脆把衣袖放下來,朝淨成罵道:“蠢貨,你咋不把你名字也喊出來呢!”
淨成‘哦’了一聲,然後道:“兩位師叔,我是淨成啊!”
“......”
黃少宏覺得這孩子是沒救了,這不是傻根麼!
崔志方長劍一指,喝問道:“清篤,你幹什麼,還有你輕功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尹志平卻皺着眉頭道:“重陽宮中,怎可隨意施展輕功,有什麼事情,下去再說!”
黃少宏卻是理都不理,足尖一點,就激射而出,要以絕對的速度,從崔、尹二人中間飛掠過去。
卻不料崔志方和尹志平,都是內外兼修,武藝不凡,見到‘鹿清篤’身法如電,雖然吃了一驚,但俱都同時舉劍,攔了過來。
不過這兩人顯然並沒有傷人的心思,都是轉動手腕,長劍一上一下,用劍脊拍向黃少宏的胸腹。
黃少宏縱躍之間,前足一點,便踢在崔志方拍向他腹部的劍脊上,右手屈指一彈,正彈在尹志平拍向他胸口的劍身上。
尹志平、崔志方都沒把‘鹿清篤’放在眼中,所以出手阻攔並未動用全力,可此時黑夜中只聽‘鐺鐺’兩聲金屬碰撞之聲,兩人同時感覺到手腕巨震,手中寶劍竟然把持不住,脫手飛出。
尹、崔兩人震驚的剎那,黃少宏已經哈哈大笑,提着淨成從兩人之間飛掠而過,朝山門的方向去了。
尹、崔二人這才知道眼前這個‘鹿清篤’有多厲害,他們對望一眼俱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與凝重之色。
黃少宏知道此時重陽宮中的二代弟子只有馬鈺和郝大通兩人坐鎮,而前者在閉關,後者多半在祖師堂,都在他身後的方向,現在他從山門衝出去,纔是最萬無一失的選擇。
他身後尹志平回過神來,朝崔志方喝道:“追,他潛伏在重陽宮中,必有所圖,師弟與我聯手將他捉住再說!”
崔志方點頭應是,兩人也顧不得卻尋找寶劍,俱都施展輕功朝黃少宏追去。
但讓兩人震驚的是,憑他們兩個的輕功,竟然追之不及,只能看着黃少宏的背影離他們越來越遠。
黃少宏從殿閣上躍下,穿過廣場,輕鬆的衝出重陽宮門,他不由得哈哈大笑:“看來王重陽之後,全真教也不過如此!”
說完帶着淨成舉步就要離開重陽宮,忽然之間遠處傳來一聲歷喝:“何人小覷我全真教,卻要問問老道手中寶劍答不答應!”
這聲音似從十幾丈之外傳出,說完的時候,一條人影已經到了近處,但見來人穿着一身寬大道袍,頭上挽着道髻,雙眉斜飛,臉色紅潤,方面大耳,身上透着一股慷慨豪邁的勃勃英氣,只是看上去風塵僕僕,似是剛出門歸來。
黃少宏只看這道士炯炯照人的目光,便知道對方內功修爲定然不凡。
這人身後,緊隨而來的還有二十餘人,男女老少俱是道士打扮。
淨成此時身體有些發抖,盯着面前之人,顫聲道:“丘......丘師叔祖!”
黃少宏目光一凝:“丘處機?”
他在打量着丘處機,後者也在看他:“你是志敬的弟子鹿清篤?”
黃少宏呵呵一笑,淡然道:“是也不是!”他忽然不想就這麼離開了,來了一趟全真教,不會一會全真七子,豈不等於白來一趟麼。
這個時候,丘處機身後那些人也到了近前,其中一個頦下留着三縷花白鬍須的道士,臉帶寒霜的指着黃少宏和淨成二人喝道:“清篤、淨成,你們在幹什麼?”
黃少宏還沒說話,後面崔志方、尹志平也追了上來,見到這些道士,立刻行禮道:“見過師父,諸位師叔!”
丘處機指着黃少宏和淨成,朝尹志平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黃少宏不等尹志平回答,朗聲一笑:“沒什麼,老子要反出重陽宮,看爾等誰能留下我!”
那留着三縷花白鬍須的道士喝道:“孽畜,你說什麼?”
¸ttκд n ¸c○ 黃少宏這個不耐啊:“老頭別出口成髒,爺脾氣不好!”
淨成朝那老道訕笑道:“師祖,清篤師兄他腦子壞了!”
原來這老道就是兩人的正派師祖,王處一。
這時候尹志平忽然開口道:“師父,諸位師叔,這鹿清篤武功比我二人還高,隱匿在我重陽宮十餘年,必有所圖!”
這話一出,丘處機等人目光俱是一凝,王處一不敢置信的問道:“此話當真?”
崔志方苦笑道:“剛纔他一腳踢在我劍身之上,竟然將我的長劍崩飛,連虎口都震破了!”
說着他伸出右手,果然虎口處鮮血淋漓,看上去就是剛受的創傷。
丘處機直接長劍出鞘:“先拿下再說!”
說完身形一閃,長劍斜指,已經遞到黃少宏的左肩,這一劍不但要傷敵,還存着迫他放開淨成的心思。
黃少宏不躲不閃,右手虎爪擒拿,出手伴隨呼嘯之聲,就將丘處機的長劍籠罩在自己五指之下,便要將其長劍生生抓碎。
卻不料丘處機似是研究過如何應付抓拿這種招式一般,只見他手腕疾顫,劍招一化而三,劍尖在黃少宏手掌之中,急速的斬切着,要把其手掌直接斬落下來。
‘叮叮噹噹’
劍尖與黃少宏手掌極速碰撞,傳出的俱是金鐵敲擊之聲,而且竟然在黑夜之中,盪出點點火星來。
丘處機長劍一收,黃少宏一抓也落在空處,兩人這一次交手,竟是誰也沒佔到便宜。
可黃少宏沒怎麼樣,丘處機、王處一等老道士,俱都臉色大變,王處一更是高聲喝問:“你怎麼會九陰白骨爪,你與死去多年的黑風雙煞是什麼關係?”
“什麼鬼?”
黃少宏先是一怔,然後瞬間醒悟過來,原來幾個老道竟然把他這刀槍不入的手掌,當成了梅超風習練的九陰白骨爪。
他眼睛一轉,忽然哈哈笑道:“不錯,我就是黑風雙煞的......”
他想說自己是黑風雙煞的傳人,可正拉長音呢,重陽宮中忽然有人開口道:“若是貧道所猜不錯,你就是黑風雙煞的兒子吧?當年我從大漠把你帶回來,就應該想到的,畢竟你是被那人抱在懷裡的。”
黃少宏:“......蝦米?”
丘處機等人先是震驚,等看清來人,同時施禮:“見過師兄!”
其他輩分低的道士,俱都躬身行禮:“參見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