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聽說‘巖裡政男’腦出血住院,夏天就加了個菜多喝了兩杯,碼字的時候都有點暈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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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材見到這些漢人鞠躬感謝,心中感慨萬千,連忙道:“諸位不必如此,在下爲官,但求無愧於心而已!”
洪七公起身之後,大笑道:“好一個無愧於心,只這一句話,老叫花今天就要和你這個蒙古大官喝上一杯!”
說完之後大步上前,伸手就朝耶律楚材的手臂抓去,似要挽手而行。
那幾個蒙古親兵,下意識的上前阻攔,被洪七公隨手一撥,便觸手而飛,遠遠跌了出去,落在地上俱都摔的筋骨斷折。
黃少宏朝酒樓裡面大聲喊道:“大丫鬟,出來接客......不是,是補刀了!”
李莫愁翻着白眼從窗口一躍而出,她如今對這個主人既怕又無語,剛纔那以嗓子喊的,把自己叫的如同那些風塵女子似的。
這要換成旁人這麼叫她,早就死了一百七八十次了,挫骨揚灰才能出氣,可偏生這人是她的剋星。
李莫愁出來之後,耳朵一動,但凡有呼吸心跳的人,挨個補上一腳,把一肚子的委屈、怨氣全都發泄到這些蒙古官兵身上。
耶律楚材一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渾身發冷,心說這都什麼人啊,怎麼不管男女老少都是如此彪悍!
洪七公看了李莫愁一眼,對黃少宏呵呵笑道:
“女娃子殺心大了一些,小胖子,既然她是你大丫鬟,就好好管教一番,若是再敢濫殺無辜,別怪老叫化替你清理門戶!”
黃少宏指着洪七公道:“臭要飯的,道爺忍你半天了,你纔是胖子,你們全家都是胖子!”
洪七公也不生氣,拉住耶律楚材的手就朝酒樓裡走去,同時大笑着說道:“老叫花子是怎麼吃都不胖,你說奇不奇怪!”
耶律齊見洪七公拉住父親往裡走去,想了想還是沒敢上前阻攔,他心裡也明白,百多蒙古精兵都讓人廢了,人家有心殺人的話,這邊誰能阻止的了?
拉住想要上前的大哥,對自己妹妹使了個安心的眼色,三兄妹跟在耶律楚材與洪七公後面,亦步亦趨的進了酒樓。
酒樓裡,空空蕩蕩,連掌櫃的和小二都跑了,只剩下李皓熙他們一桌。
見到洪七公與耶律楚材挽手而入,李皓熙連忙迎了上來:“洪老幫主,耶律先生,快快來坐這邊!”
洪七公詫異的看着李皓熙:“小子,你認識老叫花?”
黃少宏這時候走進來接口道:“這位可了不得了,是刑部尚書李大人的公子,人稱打遍江南無敵手,中原第一.......”
他還沒說完,李皓熙連忙拱手告饒:“道長嘴下留情,在下之前是讓下面的人給糊弄了,坐井觀天,不知深淺,今天見到高手過招,小子說實話,連兩位的招式都看不清,打遍江南什麼的,再也休提!”
黃少宏哈哈一笑,他見李皓熙臉上沒有多少沮喪之意,不由得心中暗贊這公子哥心性倒是不錯。
他又指着申屠開道:“這位是三省總捕頭,鐵掌開碑申屠開,七公你們丐幫在大宋地界上混,少不得受人家管着吧!”
申屠開也連連苦笑擺手,然後上前給洪七公鞠了一躬:
“七公,您老人家身體好啊,家師張望春,當年小子年幼時曾隨家師拜見過您老人家一次!”
洪七公看着他恍然道:“你是張望春的徒弟,我想起來了,那年你們師徒來君山的時候,你才十歲吧?”
申屠開笑道:“正是十歲,轉眼三十年了,小子已經老了,可您老人家還是當初的樣子!”
洪七公笑罵道:“胡說八道,這頭髮不都白了麼,不過說起來,是比你年輕一些!”
申屠開只能苦笑。
誰料洪七公還沒放過他,拉着耶律楚材朝裡走的時候,還打趣道:
“你師父當年是六扇門總捕頭,綽號叫‘鐵掌開山’,怎麼到了你這變成了三府總捕,這綽號也變成‘鐵掌開碑’了?”
申屠開苦笑連連:“小子自是比不上師父他老人家的!”
李皓熙叫來福把兩張桌子並在一起,請衆人就坐。
酒樓裡廚子都跑了,但好在廚房裡面材料俱全,還有不少熟食冷拼,申屠開乾脆叫手下之中會做飯的去廚房裡忙活,不多時便整治出一桌酒席。
在這功夫申屠開還指揮手下夥計,出去處理蒙古官兵的屍體,這些人都是六扇門裡的捕快,這些事情都是行家裡手,當即僱車的僱車,拖屍的拖屍,無比專業的處理着善後事宜。
酒席擺上,洪七公對着耶律楚材連連道歉,說差點傷了漢家恩人,老叫花知錯能改這一點讓黃少宏都極爲佩服。
要知道洪七公是什麼人?
那是天下五絕之一,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太上幫主!
在江湖上和他武功差不多的,都沒他江湖地位高,與他地位差不多的,武功又不如他,說他是當今武林第一人也不爲過。
這樣的人在知道自己行差踏錯之後,馬上就認,當着這麼多晚輩後生的面前道歉一點也不覺丟臉。
如此灑脫,不只是黃少宏,便是耶律楚材聽說了洪七公的年歲,都不免心生敬佩,言談之間親近了許多,少了些懼怕與疏離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黃少宏忽然開口問道:“耶律先生,聽說您在蒙古辭官了,不知道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打算?”
耶律楚材放下酒杯,沉吟了一下,才苦笑道:“之前老夫懼怕諸位江湖好漢,便說了個謊......”
他這次也不在隱瞞,當下便實話實說起來,原來蒙古大汗窩闊臺逝世,他兒子貴由繼位,貴由胡塗酗酒,只做了三年大汗便短命而死,如今是貴由的皇后垂簾聽政。
皇后排擠先朝的大將大臣,朝政甚是混亂,宰相耶律楚材是三朝元老,又是開國功臣,遇到皇后措施不對之處,時時忠言直諫,便因此與皇后生了間隙。
耶律楚材自知得罪皇后,全家百口的性命直是危如累卵,便上了一道奏本,說道地方不靖,須派大臣宣撫。
他自己請旨前往,帶了次子耶律齊、三女耶律燕等親近之人南下尋長子耶律晉,名爲宣撫,實爲避禍。
洪七公聞言表情一肅,當即表態道:“若是耶律先生有什麼危險,丐幫上下,乃至江北武林,必然赴湯蹈火報先生與我漢族大恩!”
耶律楚材並沒有把這樣江湖人物的話放在心上,只擺手道:“老先生言重了!”
他說完之後,說自己年事已高,不能多飲,便與衆人告辭,去這酒樓後面歇息去了。
護送他一家的蒙古精兵雖然無一存活,但他家中還用僕役、下人,都安排在酒樓後面的房間裡。
黃少宏見耶律一家子離開的時候,都面色發苦,猜到是因爲自己與洪七公殺了百餘蒙古精兵的事情讓他們覺得不好處理。
黃少宏來‘神鵰世界’之後,一開始只把自己當成一個過客,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
但從終南山出來之後,連日趕路,途中見過多次蒙古人的暴行,雖說被他隨手打殺解決了,但見到蒙古韃子對漢民的殘暴行徑,心中終究不快。
所以他對自己的定位,也從過客,不知不覺變成了或許可以爲這個世界做些什麼。
現在見到耶律楚材一家,他忽然有了一個不算清晰的想法,需要想一想,再做出決定,但無論如何也不能使這蒙古名相再回韃子那裡效力了。
耶律楚材一家進了酒樓後院之後,前面的氣氛就熱鬧起來,李皓熙這貨殷勤的伺候起洪七公來,倒酒佈菜,絲毫沒有大家公子的架子,反而像個被使喚的小斯。
洪七公都被逗笑了,最後伸手一攔:“你爹是刑部尚書,管着六扇門,監管武林各派,說起來江南老叫花的徒子徒孫都被你爹管着,老叫花可受不起你這大公子來伺候,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好了!”
李皓熙連連擺手:“您老言重了,我爹他哪能管到江湖中人的事情,六扇門也就對付一下小毛賊什麼的,我就是想拜您老人家爲師,跟您學習武藝,請您老收我爲徒。”
他說完直接跪倒在地就磕起頭來。
洪七公瞬間站起,先給李皓熙倒滿酒,然後原樣夾了菜餚,等完事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和李皓熙對拜起來。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洪七公這就是原樣奉還,拒不收徒之意。
黃少宏看得好笑,在一旁朗聲叫道:“夫妻對拜,一叩首!”
洪七公和李皓熙撲棱一下就起來了,前者更是擼胳膊挽袖子就要開罵,可還沒等他開罵,黃少宏就又叫道:“禮成!”
這一來,就連另一張桌上的李莫愁都不禁莞爾起來。
洪七公氣的也懶得與黃少宏計較,眼睛一轉,便對李皓熙說道:
“你要學功夫去找那小胖子,我看你倆頗爲熟悉,何必捨近求遠,求我老叫花子!”
李皓熙眼睛一亮,轉頭朝黃少宏笑道:“胖爺......”
“胖你大爺,你們全家都胖!”
黃少宏本來就反感替代的這個造型,自己的帥只有自己知道,他認爲這是對全世界的不公平!
偏生李皓熙這時候還來添堵,氣得他上去就是一腳。
李皓熙也不躲閃,反而可憐兮兮的道:“道長,仙長,看在咱們有緣相識的份上,您就收我爲徒好不好?”
黃少宏不怕橫的,就怕這種糙漢子賣萌的,瞬間起了一身雞皮,落了一地小米粒子。
登時叫道:“別說了,收徒不可能,回頭傳你幾手本事好了!”
正說着話,那邊耶律齊和妹妹耶律燕,將父親安置好,呆着無聊又出來與衆人喝酒,他們沒有蒙古的官身,不像自家大哥那樣對衆人排斥,也不在乎這些江湖人的身份,不多時就有說有笑,與衆人打成一片了。
洪七公一邊撕咬着手裡的雞腿,一邊朝耶律齊問道:
“耶律小子,我看你是全真正宗,不知道你師父是全真七子裡的哪一個?”
耶律齊抱拳道:“前輩容稟,家師曾交代過,不讓我提起他老人家的名字!”
黃少宏也撕了一隻雞腿,咬了一口說道:“還用猜嗎,就全真七子那七個笨蛋,能教出什麼好弟子來,我看他伸手不錯,功夫純正,定然是老頑童周伯通那傢伙的弟子了!”
洪七公詫異道:“老頑童收徒弟了?”
耶律齊之前聽洪七公說過黃少宏是全真教的,見他武功高絕,現在見他如此點評全真七子,又直呼自己師父的外號。
便以爲他乃是與老頑童同輩,雖然聽對方自己說已經叛教,但對於前輩高人,還是不敢怠慢。
當即起身抱拳道:“家師正是周伯通,不知道尊下是重陽宮中哪位前輩?弟子該如何稱呼?”
黃少宏當即掐指算起輩分來:“那啥......我沒叛教的時候,是全真趙志敬之徒,趙志敬是玉陽子王處一的徒弟,你管王處一叫師兄,那你應該是我師叔祖輩的......”
耶律齊一陣無語,繼而震驚:“難道全真教都這麼厲害嗎?怎麼你年紀輕輕,輩分又低,竟然這麼厲害?”
黃少宏三兩口將手裡的雞腿,連骨頭都嚼碎,嚥了下去,這才道:“你覺得可能嗎?現在道爺一根指頭,吊打全真七子任何一個!”
李皓熙聽他說的霸氣,當即拍手讚道:“道長你吃雞都不吐骨頭,果然厲害,和我家神武將軍一樣,骨子裡都透着霸氣!”
黃少宏來了興趣:“神武將軍是哪個?這官職在大宋大不大?”
來福上來就要捂李皓熙的嘴,可終究慢了一步,就聽自家公子興奮的道:“不是官,是別人送給我的吐蕃獒!”
所有人都噴了,洪七公笑的都直不起腰來!
不遠處李莫愁頗有一股解氣的感覺,只有洪凌波年紀不大,也沒上過學,插嘴問道:“吐蕃獒是什麼啊?”
李皓熙解釋道:“獒就是犬,就是......狗......”
他說到一半,瞟見黃少宏臉都青了,關心的問道:“道長你哪兒不舒服嗎?”
黃少宏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手癢!”
他說着就站起身來,一旁的三府總捕申屠開連忙勸阻道:“道長,我家公子處世未深,天真爛漫......”
黃少宏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冷笑:“天真爛‘面’是吧,一會我就讓你認不出來他,順嘴說一句,阻我者死!”
他一把揪住李皓熙脖頸飛身就出了窗戶,足尖一點扶搖直上落在酒樓頂上。
接着衆人就聽見頭上傳來拳拳到肉的聲音,伴隨着李皓熙的哀號之聲。
來福急得直跺腳:“申總捕,洪老爺子,你們想想辦法啊!”
耶律齊站起來道:“要不然我去看看。”
洪七公笑呵呵的擺手道:“不用,那小子心裡有數,不會下死手的!”
果然片刻之後,黃少宏抓着天真爛‘面’的李皓熙走了回來,這刑部尚書家的衙內哭的和挨家暴的小媳婦兒似的。
估計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嘴裡含糊不清的道:“打也打了,道長你出了氣,答應教我武功的事情可不能不算!”
洪七公尋問起黃少宏叛門的事情,他性情剛正,對這小胖道士哪裡都覺得順眼、滿意,唯獨這一樁,總覺得如鯁在喉。
如果不問清楚了,便是與黃少宏在一起喝酒都不覺的爽快!
黃少宏也沒什麼隱瞞的,便將趙志敬因爲郭靖的事情爲難楊過,最後自己仗義執言,將自己師父齷蹉之事掀了蓋子,左扒一層,右扒一層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叫花聽完不由得‘嘿’了一聲:“沒想到王重陽的徒子徒孫裡,也有如此齷齪之人!”
說完拿起酒碗對黃少宏道:“小子,這件事換成我都不敢如此做,這一點老叫花佩服你,來敬你一碗酒!”
黃少宏笑着和他喝了一碗,然後就收不住了,酒樓老闆跑了,喝酒都不要錢,讓兩人可勁兒禍害。
這一場好喝,到最後黃少宏與洪七公都有點喝高了,兩人約定誰也不用手段、不用內力,看看誰先喝趴下。
結果老叫花直挺挺被申屠開手下幾個捕快擡走了,黃少宏也沒好到哪裡去,打着晃被李莫愁和洪凌波扶進了酒樓後面的客房裡。
他好久都沒有醉過了,這一次沒用內功,也沒催動氣血之力,真兒真兒的醉了一回,夢中紀嫣然、建寧、勞拉,甚至趙致、善柔,都嫵媚的出現在眼前。
最後娉婷曼妙的龍兒,笑語嫣然的出現在眼前,用手輕輕一點黃少宏的額頭,埋怨道:“相公,你好貪心呢,竟然找了這麼多姐妹!”
“龍兒!”
黃少宏酒醉興起,喚了一聲,便一把將龍兒拉入懷中胡天胡地起來。
結果第二天悠悠轉醒時候,本以爲春夢了無痕的黃少宏,忽然察覺到懷中多了一個絲柔棉軟、光滑如玉的身體,不由得猛然一驚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