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走到藏書樓,那裡地勢較高,而且今日之會,鄭浩作爲客卿是不用去參加的。在藏書樓上,鄭浩甚至可以看見外面的事情。時近中午,外面似乎出現了騷亂,有兩個小孩忽然從路邊滾了出來,其中一個鄭浩倒是認識,就是自己曾經遇見過的天明,另一個雖然不認識,但是鄭浩知道那是少羽。
大門附近,張良聽見門外的吵鬧,嘴角有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從側門走了出去,“子明子羽,我交代你們辦的事情辦好沒有。”雖然距離很遠,不過鄭浩還是聽得很清楚,一番對話後,張良帶着天明少羽兩人進了小聖賢莊。
不過來送食盒的丁胖子似乎很不爽,君子遠庖廚,所以小聖賢莊內禁止廚師進入。不看丁胖子那種臭臭的表情,鄭浩下了藏書樓,說起來今天還有一場有趣的辯論。下了樓,鄭浩故意從天明面前經過,天明一臉的驚訝說道:“你不是在樓蘭的那個瞎眼的哥哥嗎?”
鄭浩轉過頭,說道:“那個時候我只是受傷導致的暫時失明,不過你的聲音我倒是記得,你是那個叫天明的小孩?”天明表情有些不高興,“你自己不也是小孩嗎?”
“子明,不得無禮,他是儒家客卿,也是你們的老師。”張良說到,天明少羽兩人瞬間驚訝的張大了嘴。“子房先生,我先去正廳了。”鄭浩說到,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應該找地方看好戲。
跟着接待李斯的隊伍,鄭浩在正廳儒家的客卿中間坐下,一番廢話後,公孫玲瓏首先發難,想要向儒家請教辯合之術,也就是辯論耍嘴皮子。一匹白馬被遷入儒家正廳,辯合之術中,公孫家詭辯了上百年的白馬非馬之說,只能說這個時代的人太純潔了,換到現代的話,估計一提出白馬非馬這個觀點的話,就會被人藉機罵的無地自容。
儒家的子弟果然沒有辜負鄭浩的期望,或許他們想出了破解之法,但是都會有違禮儀,所以只能敗退。張良對身邊的人耳語一番,那人出去後,將天明帶了進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幾個最爲基本的禮儀還是教會了天明。
天明行了禮後,很無理的坐了下來,鄭浩覺得有些好笑,這天明現在的造型倒有幾分像是魏晉時期的狂士的感覺。天明做好後,說道:“怎麼又是這麼容易的對手?這次的對手是這個胖大媽嗎?”雖然微不可查,但是鄭浩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公孫玲瓏的臉上抽搐了一下。
張良看着天明微笑道:“倒是委屈你了,下次我給你找個厲害點的對手。”說得就好像他們真的隨便派出一個人來都可以打敗公孫玲瓏一樣。辯論正式開始,天明說道:“這位胖大媽,請出題!”公孫玲瓏強忍自己的怒火,表面還是笑着說道:“那就還是以白馬非馬爲題。”
天明看了一眼踏雪白馬,說道:“是那匹馬嗎?胖大媽!”公孫玲瓏笑得有些奸邪,說道:“哪裡來的馬?分明是一匹白馬!”大家都沒注意,天明的手就要碰到踏雪身上。“你在什麼?”
天明像是被抓了的小偷,訕訕的笑了笑,就要退回來,這是,鄭浩看見張良手指一彈,一道勁氣打在天明的腿上,天明瞬間失去平衡,一巴掌打在了白馬的身上,受了驚的白馬立即跑出了小聖賢莊。公孫玲瓏失聲說道:“我的馬!”天明好心的提醒道:“白馬!胖大媽!”
公孫玲瓏徹底爆發了,“不準說我胖!我哪裡胖了!你這人,辯不過人家,就惡意報復我的馬!”天明再次好心的提醒道:“白馬!”或許被天明刺激了一下,公孫玲瓏徹底失態了,“不管是不是白馬,那都是我的傳家寶!”
一瞬間,公孫玲瓏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四周,她剛纔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退回自己的位置,天明走了出去,牽了一匹黑馬出來,說道:“吶!這就是你的傳家寶!”公孫玲瓏說道:“這分明是一匹又老又黑的瘦馬,怎麼能是我的傳家寶踏雪。”
天明的嘴角出現一絲詭詐,說道:“還真是奇怪,按照你們公孫家的說法,這就是你們家的踏雪。”天明又繼續說道:“這匹馬是我家的傳家寶,名叫踏人,傳了500多代,你說踏雪是你家的傳家寶,踏人是我家的傳家寶,傳家寶等於傳家寶,所以踏雪就等於踏人。”
公孫玲瓏輸了,因爲天明說得好有道理,讓她無言以對。下午,李斯打算拜訪荀子,但是毫無疑問,荀子讓他吃了閉門羹。之後幾天,儒家繼續日常的教學,沒有因爲李斯的原因而產生混亂,古代學子和現代學生的差距果然很大。
天明和少羽是兩個極端,天明經常遲到,無論做什麼都可以說是最後一名,當然吃飯是個例外,而少羽則可以算是儒家六藝,樣樣精通,這應該是他們兩人的基礎教育不同導致的。又過了幾日,張良似乎和顏路達成了一致,午後帶着天明去見荀子,荀子鄭浩是沒什麼興趣去見了,倒是墨家那一幫人,鄭浩倒是打算去見一見,畢竟這個世界是圍繞着他們那一幫人展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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