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星密佈的月色之下,是萬籟俱寂的人間!
在黑暗之中,人們躲進了自己的庇護所,家!
都山郡城,黑夜籠罩了整個郡城,此時的郡城除了巡夜的士兵,以及打更人之外,便很少有着生命的出現!
而在這寂靜的城市之中,一個頭戴黑色斗笠,渾身籠罩在一件黑色袍子之中的人在寂靜的街道之下行走着!
他正是血痕,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滅掉林家滿門,以報殺身之仇!
血痕一邊在街道之上走着,一邊調整着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的狀態,以便自己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不會產生任何意外!
靴子和地面碰撞的聲音在街道之中迴盪着,這些聲音吸引而來了一些巡夜的士兵!
便隨着一陣整齊劃一的戰靴和地面碰撞,盔甲鱗片之間的碰撞,一隊十人的巡夜士兵來到了血痕的不遠處!
看到血痕的這幅打扮,巡夜的士兵隊長,白山頓時起了疑心!
白山命令自己的手下將血痕給包圍了起來,手中的長矛在血痕的周圍圍成了一圈!
白山對着血痕大聲的喝道:“你是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在街上瞎逛!”
血痕透過斗笠看向白山的臉龐,輕聲的說道:“你說我是什麼呢?”
白山看着血痕的打扮說道:“大晚上的不睡覺,還穿着特殊的在街道之上亂逛!
不是小偷,就是強盜!
走,跟我們回去一趟!”
血痕輕蔑的一笑,然後說道:“回去,我還有事要辦,勞煩幾位軍爺讓個路!”
白山頓時就不樂意了,當即說道:“我叫你跟我回去,你就好好聽話,還敢……唔,唔……”
血痕一隻手掐着白山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着白山說道:“今天我的心情很高興,本來打算放你們一馬!
但是既然你不珍惜,那也就不要怪我了!”
隨着咔嚓一聲,白山的脖子便被強大的力道給折斷,頓時掙扎的白山垂下雙手,徹底歸西!
血痕鬆開了抓住白山的手,失去了血痕的抓握,已經變成屍體的白山在重力的作用下,毫無懸念的掉了下來,盔甲和地面碰撞,發出了一連串的響聲!
旋即看着周圍已經驚呆了的一衆士兵,血痕殘忍的說道:“現在,就讓我送你們去團聚吧!”
隨着一陣短暫的打鬥,這些普通人組成的士兵毫無懸念的就被血痕一一輕鬆殺死!
此時已經接近了半夜子時,整個城市的人們大多已經陷入了深沉的夢想!
血痕在殺死了那幾個士兵之後,慢悠悠的來到了林家的大門處,看着這威嚴富貴的大門,血痕眼露仇恨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成爲歷史!”
對着林家的大門,血痕上去就是一腳,用了大量珍貴木材打造的大門,在血痕的攻擊之下,如同一張破紙一般,沒有絲毫阻礙的被踹飛了出去!
這張飛出去的大門,正好將守在門內的兩個家丁給帶着飛了出去,隨着兩聲高低不一的慘叫聲,和大門墜落在地的撞擊聲,頓時驚醒了整個林家!
一時之間,黑暗之中的林家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狗叫的聲音!
負責守家的幾個家丁,當即就放去了自己手中牽着的大型藏獒!
兇猛的藏獒宛如疾風一樣,向着血痕撲了過來,腥臭的唾液,混合着強烈的威勢!
鋒利的獠牙出現在了血痕的眼前,眼看着這隻兇猛的藏獒就要將血痕的整個頭顱都要吞下的時候!
血痕輕蔑的一笑,旋即右手之中出現了一把細長的短刀,向着撲來的藏獒就是一揮,鋒利的短刀將藏獒的頭顱給輕鬆的切斷!
因爲慣性而飛過來的藏獒的屍體,也在血痕的隨手一擊之下,被打出十多米!
隨後血痕抄起手中的短刀,宛如一陣狂風一般,向着放狗的家丁衝去!
在一陣乾脆利落的斬擊之下,這些家丁全部都變成一堆碎肉,刺鼻的血腥味散播開來!
而這時,作爲軍伍世家的林家也在短短的時間裡,來到了事發的地點,管家林強帶領着林家的家丁,護衛,還有幾員曾經在戰場之上廝殺的士兵!
來到了血痕的不遠處,因爲此時的血痕帶着一個黑色的斗笠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所以林強並沒有認出這就是那個曾經被林家家法打死的僕人!
血痕看着林強的面容,一陣強烈的殺意涌上了心頭!
可是這股殺意最終還是被血痕給生生的壓了下來!
此時的血痕很想摘下自己的斗笠,告訴林強,自己就是當初那個被打死的人!
可是另一股理智卻是告訴血痕,自己不能這麼做!
因爲血痕要讓整個林家死都不知道是死在誰的手裡!
他要讓整個林家,在不甘之中,下地獄!
林強來到血痕殺戮的地方,看着那滿地噴撒的血液,和那被切割成碎肉的家丁,冷漠的說了一聲:“殺了他!”
作爲一個常年掌管整個林家家僕生殺大權的人,幾個家丁的身死對於林強來說無關緊要!
但是這些林家的家丁代表的卻是林家的顏面!
在林強的命令之下,這些經過一些簡單的軍伍訓練的家丁,在幾名戰場老兵的帶領之下,擺出了軍陣,包圍在了血痕的身邊!
隨着老兵的一聲令下,整個軍陣便徹底的動了起來!
在血痕的感知之中,這些軍陣直指自己的各種要害,宛如海浪一般,一刻不停的衝擊着自己的要害,不讓自己有絲毫的停歇餘地!
可是,血痕一邊阻擋着軍陣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一邊在心中暗道:“再怎樣精妙的軍陣,在面對絕對的力量優勢時,都是毫無抵抗之力的!
”
隨即,血痕用自己手中的短刀,磕飛了這些家丁手中的紅木鐵棍,宛如鐵一樣堅硬的紅木鐵棍,被血痕手中的短刀震的這些家丁的手中發麻!
在一根紅木鐵棍被打飛之後,整個嚴密的軍陣就出現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血痕飛速的向着那個破綻,進行着攻擊,和突破!
不一會的功夫,整個軍陣便被破除,而作爲軍陣破除的代價,負責佈置這個軍陣的所有家丁,都被血痕無情的一道抹喉!
大量的鮮血從喉嚨之中狂噴而出,將這乾淨地面,染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