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鬆了口氣，道：“這蠢貨當時鬼鬼祟祟，我見他行蹤可疑，便將他抓起來詢問，結果他自己就承認偷了東西。”
楊遠寧的這個問題倒是好回答，因爲一般抓偷盜之人都是這個藉口，基本上都能通用。
“很好！”楊遠寧道：“但不知大人是如何得知他是天朝人的？”
“這個還用問麼？”絡腮鬍不耐煩道：“這蠢貨長得跟你們天朝人一模一樣，不是天朝人還會是哪裡人？”
“話可不能這樣說。”楊遠寧笑道：“萬一我們天朝人娶了個女真老婆，也有可能生出來一個天朝人。但是這樣的天朝人就不能算是純粹的天朝人了，因爲你們女真也有份。”
絡腮鬍一下子不知如何解釋，楊遠寧嘻嘻笑道：“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問他吧！”
楊遠寧道：“兄弟，你到底是不是純正的天朝人？”
這傢伙估計真的是偷了東西，看着楊遠寧的眼神露出一股怯意。遲疑片刻後他微微點頭。
楊遠寧登時崩潰！你這傻逼，連撒謊都不會麼？這下叫老子怎麼幫你洗脫罪名？
楊遠寧無奈道：“那不知兄弟你是剛從天朝過來的還是一直就住在盛京？”
這傢伙輕聲道：“我一直就住在盛京的。”
“哈哈，一直住在盛京和剛來盛京又有何分別？”徒單宗輔哈哈笑道：“楊大使，你也聽到他自己承認是天朝人了，這下該承認你們天朝人都是偷雞摸狗卑鄙下流之輩了吧？”
殿內衆人見楊遠寧總算被羞辱到，一下子放聲大笑起來。幾個傢伙還興奮的舉起杯子相碰，然後將杯子裡的馬奶酒一飲而盡，似乎跟過節一樣的開心。
楊遠寧嘿嘿一笑，道：“大人，我既然要問當然證明她們之間有區別了！”
“有何區別？”徒單宗輔帶着微笑道：“莫非楊大使還有什麼獨到見解不成？”
楊遠寧道：“不知諸位大人有沒有聽說過桔子這玩意兒？”
徒單宗輔一愣，道：“這東西好像是一種水果，我曾經有幸吃到過女真商隊從南方帶回來的桔子。據說這種水果的果樹只能在南方纔結出桔子，到了北方就只結籽了。不過，這跟你們天朝人生性低劣有何關係呢？”
“哈哈，大人果然見多識廣！”楊遠寧笑道：“你說得一點不錯，桔子只能在南方結果，到了北方就只結籽了。請問這是何原因呢？”
徒單宗輔笑道：“這還不簡單，皆因水土不服罷了。”
“好！很好！”楊遠寧大聲道：“連樹木都會水土不服，何況是人？盛京在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統治的時候，民風淳樸，百姓晚上睡覺都不用關門。怎麼到你們女真人手裡之後，他們就要偷東西了呢？這難道不是說明你們女真人的統治有問題？才導致他們個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