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人臉都綠了,要是眼神可以殺人,喬雨眠早已萬箭穿心。她知道有人在瞪自己,不過沒關係,她就是要氣他,他越不爽,她就越開心。
倒是岑程坐不住了,急忙招呼她,“坐啊,雨眠,這位就是會所的老闆,傅斯年先生,他可是個響噹噹的大人物。”
岑程笑着,沒有看到傅斯年和喬雨眠兩人微妙的情緒變化。
“呵呵,是嗎,幸會。”喬雨眠嘴上這樣說,表情卻愛理不理,回頭伸手叫服務生,“麻煩幫我添把椅子,謝謝。”
岑程和傅心禮一起看着她,喬雨眠挑脣笑笑,“不好意思,我比較認生,傅先生不會介意我的失禮吧?”
說着,卻看也不看那面色比外面天氣還陰的男人。
椅子搬來,她坐在座位上,拉過剛纔的半盤面旁若無人的繼續吃。
岑程雖然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卻還是細心地給她添酒,“還需不需要點些別的,你好像真的餓了。”
半根麪條還在外面,喬雨眠搖頭,含糊道,“不用了,夠吃了,快吃,我們去看電影。”
岑程笑笑,拿了餐巾,伸長手臂在她嘴邊擦了擦。兩人相視而笑,默契十足。
傅心禮看到大哥緊緊握着高腳杯,嘴脣緊抿,她比較擔心那隻杯子會不堪重負被捏碎。
看了看喬雨眠,她好奇地問,“冒昧問一句,喬小姐,你的父親……是喬至陽先生嗎?”
喬雨眠點點頭,“是啊,那是我爸爸。”
傅心禮這才恍然——喬至陽將女兒託付給大哥照顧的事她也有所耳聞,不過印象裡那個小丫頭才十多歲,扎着小辮蹦蹦跳跳,沒想到,竟然已經變成個漂亮伶俐的大姑娘了。
可——大哥和她到底是怎麼了,不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嗎,怎麼好像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氣氛正凝滯着,服務生走過來,對着傅心禮低聲道,“付小姐,樂隊的鍵盤手有急事離開了,等下你還要上臺嗎?”“要的,已經說好要唱兩首歌的,怎麼可以食言——去聯絡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能儘快趕過來。”。
“是,小姐——可現在外面下雨,交通有些堵,只怕……”
一邊的岑程聽見了,笑笑,“傅小姐,如果是需要人伴奏,我倒是可以獻醜一下——我學過幾年,我想,我可以幫忙。”
看這邊一拍即合,喬雨眠給他鼓掌,豎起拇指鼓勵他,“加油!”旁邊的男人臉色更加陰沉。
岑程笑着點點頭,和傅心禮一起去了休息室準備。
慢慢喝着酒,喬雨眠低頭繼續吃飯,時不時點個頭,“嗯,這酒好喝。”
“跑去哪了,爲什麼不接電話?”旁邊的男沉聲逼問。
“不想接就不接,再說,你也沒有打幾通,要是一分鐘打一遍,說不定早通了——這個牛排這麼小一塊,要不要賣這麼貴,這家店的老闆的心真黑!”
看着她低着頭抱怨,傅斯年怒色漸濃,“那男的是誰?”
“朋友!要是非要精確的形容,是印象良好的潛在男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