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寞一笑,忍住鼻酸,“沒了,你走吧,再見。”
呼吸有些急促沉重,素來冷靜的男人這會兒臉色有些難看,五官染上憤怒,有幾分扭曲猙獰。他伸手拽住她,狠狠地,她一下子就感覺到手腕劇痛,好像骨折了一樣。
把她按到車邊,他吐着冷冷的氣息,咬牙切齒的樣子十足十被氣壞了。喬雨眠別過臉,躲閃他的氣息。
以爲他要打自己呢,可是沒有,他劇烈喘息了一會兒,在她耳邊沉聲說,“把你的話收回去,跟我回家,一切還跟以前一樣。”
她似乎是從他語氣裡聽出了服軟,可是她已經不想再自作多情。掙了掙,無果,她只好凝視他,“和以前哪樣?你覺得我是個騙子,來坑你的,然後你抱着陪我玩看笑話的心態來對着我演戲——傅斯年,不用否認,你肯定是這樣的心態。單憑這一點,就是我無法容忍的瑕疵,我的愛情,要乾乾淨淨,坦坦蕩蕩,就算不轟轟烈烈,可是最最起碼,那個男人要無條件信任我,珍視我,這兩點你都做不到,是,一開始我父母就已經將局面弄成了這樣,我們誰都沒得選擇另一個更好的開端,可是,我們可以選擇個好的結束——就是現在,就這樣吧,這是個錯誤,我們早點結束它。”
“錯誤?”他拳頭捏的緊緊的,冰冷的氣息就落在她臉上。他語調帶着壓抑,不知道在氣什麼。
喬雨眠擡眼,平靜的看着他,“是不是讓你提分手你會舒服點?那好吧,你來說,我來聽。”
傅斯年被她的輕飄飄激怒,拳頭朝她飛快擊下去。喬雨眠嚇得一瑟縮,他拳頭帶起的冷風讓她心跳飛快加速,嚇得訥訥看了眼旁邊凹進去的車身,她吞了下口水。
“天哪!傅斯年,你怎麼可以打人!”從那邊急匆匆跑來,楊鷗一眼就看見傅斯年再朝喬雨眠揮拳頭,立刻大叫着衝過去,岑程也緊隨其後,本來以爲傅斯年是個有涵養的成熟男人,可是他聽見喬雨眠尖叫,再看過去,見她抱着頭在那瑟縮發抖。他氣急,幾步跑過去,一把拉開傅斯年,回手一拳就打在了他嘴角。
喬雨眠看到岑程打傅斯年,連忙拉住他手臂,脫口斥責,“你幹嘛動手!”岑程看她毫髮未損,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着嘴角流血的傅斯年,他抿住嘴脣,沒好氣,“你有話不好好說,幹嘛舉拳頭嚇唬女人!”。
喬雨眠推了他一把,轉頭看着一臉緊繃陰沉擦血的傅斯年,走過去遞給他一張紙巾,擔心地問,“你怎麼樣?”
傅斯年冷着眼盯着她,語氣很壞地低吼,“裝可憐也拜託你有點受害者的樣子!和男人跑到外面酗酒作樂,還要可憐巴巴指責我欺騙了你,喬雨眠,你可笑不可笑!”
喬雨眠氣得丟掉紙巾,瞪他,“我爲什麼要裝可憐!我還就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可憐!我和岑程在一起喝酒要多開心有多開心,你不來,我們正打算我唱歌唱到天亮慶祝我脫離苦海!”
抹掉嘴角的血,傅斯年怒極,冷冷一笑,“——那真要恭喜了!你永遠都不用受我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