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傅心禮一嘆,“從小到大,我哥一直都是我的守護神,後來我爸媽去世,他就頂起了整個家的重擔。有他在,我不用怕受到一點點委屈,可是我卻心疼我哥,因爲他只有孤身一個人,他是個很悶的人,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愛好,每天就是忙忙忙。戀愛對他來說,其實是個大難題,不是他眼光高,而是他不太會去熱烈直白的宣示自己的感情,所以別人很容易就灰心放棄了。我一直盼着老天給他一個可以陪伴他的好女人,可以哄他開心,可以替他趕走孤獨……我看到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哥整個人狀態都不一樣了,他神采奕奕的,時常掛着笑容,我多希望他能一直那樣快樂下去,我簡直是日盼夜盼的你們能夠結婚永遠在一起……”
喬雨眠盯着杯子裡的漩渦失神。
“雨眠,相信我,我以一個妹妹對哥哥的瞭解發誓,他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有一次我回家去找他,他在書房睡着了,我看到他的手機就放在一邊,上面是你穿婚紗的照片,他如果不是很想你,怎麼會看着你的照片……”
腦子有點亂哄哄,喬雨眠只是頑固的搖頭,“別人說有什麼用,他已經明明白白地跟我說了,再也不可能……再說,我去找他又能怎樣,老矛盾還是在,我不想談一場追着人跑的戀愛——我是女人,女人渴望的不就是被呵護被珍視,被時時刻刻寵愛着?他連說一句喜歡都吝嗇,連一句承諾都不肯給,永遠都要我踮着腳去夠,我真的累了,我只想要平平淡淡,寧願缺乏幻想,也不想患得患失。”
“他不是吝嗇說,我哥那人,你讓他說把****掛嘴邊,還不如給他幾刀——他就是那樣,臉皮薄得要命。再說,雨眠,你年紀還停留在愛幻想的年紀,你不知道,太輕易許承諾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因爲嘴上說說也不用付出什麼,而我哥那樣的男人,他不肯輕易承諾,是因爲他會對自己說過的每句話負責,一旦承諾就會傾盡全力去履行,可他哪怕不說,也比空許諾要好是不是?”
喬雨眠嘆口氣,“我沒要求他把****掛嘴邊,可是說一句喜歡對方有多難,他能丟下生病的我去送以前喜歡過的女人和她兒子,他能對他們百般體貼溫柔,可是卻總說嫌我無理取鬧浪費他時間,有時候想想,憑什麼他要那樣對我,不公平,我也不是差到沒別人可以選,我爲什麼要灰溜溜回到他身邊受欺負,我爲什麼不能去找個可以對我也百般順從的男人?你也是女人,平心而論,如果你的男朋友這樣對你,你不會難過灰心嗎?”
“可是你愛他不是嗎?”傅心禮很想挽回她的心,“雨眠,你和我哥已經發生了感情,所有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那一對走到最後的情人不是經歷了種種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