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算是徹底糊塗了,現在兩方人各執一詞,一方說鬼道人胡說八道,而鬼道人則說青玉宮想要獨吞晶玉仙礦。這個晶玉仙礦林幽是沒有聽說過的,不過通過他們的談話不難猜出,這應該是一起靈石礦脈,支撐着江南域七大門派的經濟。
青玉宮宮主怒喝一聲就要動手,而其餘六大門派的代表絲毫動手的意思都沒有,其中一名修士還反問道:“楊宮主,還請您能對此事做個解釋,雖然我們都不相信你會感觸這等齷蹉的事,可畢竟得當着天下人面說清楚吧,要不然平白無故的蒙上這盜寶之怨,終究是不大好吧。”
青玉宮主面色陰沉,冷聲回道:“我們七大門派在一起合作了數百年,一直都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今日就憑几個邪魔外道的瘋言瘋語,你們就開始懷疑我了?哼……如果是那樣,我青玉宮從此退出這所謂的江南七派,到那時,你們六個門派發生了什麼事都與我青玉宮無關!”
青玉宮宮主冷聲暴喝,而其餘六名門主紛紛面色大變。說是江南七派,實則真正出名的也就只有青玉宮一家罷了,就算其餘六家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有青玉宮強盛。這幾百年來,他們六個門派沒少求到青玉宮,故而當青玉宮主說脫離七派時,他們這羣老兒有些慌了。
“嘿嘿,楊大哥,他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也知道他馬瘋子,根本就是瘋言瘋語嘛……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他的性格嗎?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其實心中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一個書生打扮的修士出來打着圓場,其餘門主也紛紛勸慰,這才使得青玉宮主怒氣消了些,想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們江南七派之所以能擠入西北頂級勢力之中,憑藉着不就是我們彼此互相信任,團結一致嗎?如果我們七家開始互相內訌,彼此猜疑,那現在我們早就被取締了!”
“楊大哥您說的是,剛纔是我想錯了。弟弟給您賠不是了,還請您多多見諒啊。”“馬瘋子”找個臺階就下,他可不想得罪青玉宮,自家混元宗可比不了青玉宮,整個門派就只有自己一名元嬰修士,一旦惹怒了青玉宮,那自己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到這麼多人說輕,青玉宮主頁沒有繼續刁難,而是心平氣和的講道:“我楊笑仙發誓,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江南七派的事情,軌道子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希望攪亂我們七派之劍的關係,然後趁虛而入。他們邪道在江南域已經混不下去了,所以開始用這等低劣的手段。”說着,青玉宮宮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鬼道子,至於其中的含義嘛……可能就只有他們二人知曉了。
鬼道子依舊不着急,而是啪……啪……的鼓起了掌。
“哈哈……精彩啊!精彩啊!楊笑仙不愧是楊笑仙,這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本領真的是連仙人都不及啊!你們不用總自詡什麼正道修士,一羣羣的都是道貌岸然的畜生罷了。如果今日我沒有什麼證據,還真的讓你給瞞過去了。”
鬼道子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微型洞府,這種洞府很是珍貴,隨身攜帶的微型洞府,不僅有着不錯的防禦力,更是能隨時隨地的帶在身上。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裡可以帶着活人,衆所周知,儲物袋中不能帶有生命的東西,因爲空間法則的緣故,一旦有生命的東西進入儲物袋中,儲物袋就會自行崩碎,從此消失於虛無之中。
鬼道子取出了微型洞府,所有人都探身想去看看裡面敬酒裝的什麼。只見鬼道子陰陰一笑,瞬間將微型洞府展開,裡面的人也被他推了出來。
譁……全場瞬間沸騰,議論聲不斷。林幽探起身來打量着昏迷的二人,這二人都是元嬰初期修士,其中一修爲平平沒有什麼特點,而身穿灰袍的那名老人,赫然是半隻腳踏入中期的元嬰初期巔峰修士。
“他……他是青玉宮的副宮主,他是常越!真的是他!”一人低呼着,其他人再仔細一看。一人是青玉宮的副宮主常越,而他身旁的那個正是青玉宮三長老劉煥!
青玉宮宮主楊笑仙面色大變,連忙想上前救醒他們,可卻被鬼道子阻攔。
“你這是何意?”楊笑仙面色陰沉,心中的怒氣漸漸的展露出來,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意。而鬼道子同樣是調集了法力,一身的修爲保持在巔峰,回問道:“我還要問你呢,你這是何意?想再大庭廣衆之下殺我滅口,封住我的嘴嗎?”
楊笑仙冷哼一聲,怒罵道:“你哥卑鄙小人,擒下了我青玉宮的副宮主還有長老,現在竟然問我要幹什麼?你趕快放了他們二人,否則我定不饒你!”
鬼道子突然哈哈大笑,沒有因爲楊笑仙的威脅而發怒,只是反問道:“我記得他們二人可是你青玉宮的叛徒吧?你們好像是敵人吧,怎麼剛纔見你如此着急,就像自己的親人被抓一樣呢。”
楊笑仙剛想發作,不過想了想後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怒意,淡淡的解釋着:“不管怎麼說,我與常越師弟、劉煥師弟都有數百年的交情了,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不能因爲他們一時的錯誤就不管他們的性命了,如果我那麼做了,相信我的弟子們會心寒!”楊笑仙的話非常漂亮,在場的青玉宮弟子紛紛感動,一個個的低着頭咬着嘴脣,似乎在思考着宮主的話。
可就在這時,鬼道子突然罵道:“你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別在演戲了!這二人我是在晶玉仙礦抓到的,我抓到他們時,他們正在裝晶石呢!他們分明就是你派過去的,一方面大擺宴席招待江南豪傑,實則暗地裡派兩名大修士前去偷礦石,楊笑仙啊,楊笑仙,你真的是好陰險啊!不過可惜了,你的陰謀還是被我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