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第648章 你是來討債的

第648章 你是來討債的

顧雲錦停下腳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段保珍。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日秦夫人與她說的話。

北地將來如何,京中傳言一直不斷,什麼說法都有。

那些疑惑,哪怕明面上不提,也存在許多人心中,今日站在這兒的人,也一定有那樣的猜測。

她若是不硬氣,只會讓人越發懷疑北地失守的內幕。

既然,顧家做好了把所有事情就瞞下去的準備,那就一步都不退。

顧雲錦環視了一圈,看了眼邊上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突然間勾了勾脣,笑了笑。

“是,我有今日之榮光,是靠我父親叔伯兄弟姐妹、靠列祖列宗幾代無數人拿命拿血換來的,哪怕我顧家不能再掛將軍印,也不能抹去顧家爲北境付出的幾十年。”

顧雲錦說到這兒頓了頓,目光再一次落在段保珍身上,語氣嘲弄:“那你呢?你的一切同樣來自你的父兄,你哥哥在北境拿命搏功績,戰事結束之後,沒有回京而是投身重建,你要毀了他所有的努力嗎?他掙多少,你敗多少,你不是他妹妹,你是來討債的!”

段保珍的身子僵住了,她想反駁,四周別人的目光卻壓得他根本不知道從何反駁起,只能看着顧雲錦和徐令意離開。

等她們走遠了,圍着的人才三三兩兩、一通擠眉弄眼地散開,留下段家姐妹站在原地。

段保珊苦笑一聲:“是啊,你就是來討債的……我們所有人都欠你的,是吧……”

顧雲錦走到半途,段保珊小跑着追上來了。

段保珊不說廢話,福身給顧雲錦行了一禮:“謝謝夫人教訓她,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

不是前回一般爲了挽回名聲,一家一家去賠禮,段保珊此刻是真的想對顧雲錦說一聲“謝謝”。

攤上段保珍那麼一個妹妹,家裡人說不通、教不通,旁人罵上一番,興許能開些竅。

段保珍好臉面,今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顧雲錦那幾句話釘在原地,這可比挨兩鞭子還讓段保珍難受了。

段保珊不求妹妹多懂人情世故,知道父母兄弟的不容易,就足夠讓他們鬆一口氣了。

顧雲錦只是不喜段保珍,見段保珊懇切,她也不至於爲難人,笑了笑,算這一場摩擦過了。

“人要長大,總要跌幾跤的。”

徐令意目送段保珊離開,聽見顧雲錦的話,緩緩點了點頭:“可不是,我們家那軟柿子都會反擊了,這兩年沒少跌跟頭。”

顧雲錦莞爾。

壽安沒有跟着顧雲錦走,她轉身回閣樓去。

半途,紀致茗笑着靠過來,眼睛晶亮晶亮的:“郡主,你嫂嫂好厲害!”

壽安忍俊不禁,也有些得意洋洋,逗紀致茗道:“你嫂嫂也厲害呀。”

“我也這麼覺得。”紀致茗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壽安笑得更高興了。

閣樓上,皇太后見她回來,招呼她坐下:“你們說去請人,卻給哀家來了個全武行。”

壽安聽出皇太后語氣裡沒有一絲責備,又想到珠孃的態度,便笑着道:“我們也沒有想到,還未走到水榭,徐家二姑娘就摔下水去了。

柳二想捏軟柿子,卻被汁水糊了滿手滿臉,也是她自己先惹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道理是說給講道理的人聽的,不講道理的,還是要靠拳頭。

不去水裡待一會兒,柳二還要接着鬧呢!”

“看熱鬧看出來一堆道理!”皇太后虛虛點了點壽安,“哀家知道,你就是喜歡看雲錦丫頭動手,前幾回看熱鬧,都沒少了你!”

壽安咧着嘴直笑,挽着皇太后的胳膊,道:“那您可知道,我頭一次在清平園裡見我嫂嫂時,心裡想的是什麼?”

“哦?”皇太后彎了彎眼,哄孩子一般,“想的是什麼呀?”

壽安眨了眨眼睛:“我當時就想,這個姐姐好生厲害,有人爲難她表姐妹,她一出手就護着了。

這要是成了我嫂嫂,也一定會這般護着我,那多好呀!”

皇太后哈哈大笑:“你還怕人欺負?”

“可不是!”壽安一個勁兒點頭,“您看,前回段五朝我揮鞭子,不就是嫂嫂護着我嘛,我可開心壞了。”

這話說得皇太后唏噓不已,哭笑不得道:“好好好,她護着你,你心疼她,你們姑嫂兩個比親姐妹還親。”

都道帝王家無情,皇太后在深宮中過了半輩子,各種起伏都看遍了,也清楚尋常人家的情感在這裡是最難得的。

正因爲難得,皇太后上了年紀了,就越發希望晚輩之間能和美。

如孫恪和蔣慕淵從小到大熱熱鬧鬧的做兄弟,如顧雲錦與壽安一見如故親親熱熱的做姑嫂。

她看着就歡喜,連嘴裡的糖都甜了許多。

徐令婕被安置在一間小花廳裡。

今日皇太后來觀花,伺候的人手也多,旁的衣裳一時半會兒的不好找,侍女的乾淨內襯倒不缺,嬤嬤們手腳麻利又仔細地給徐令婕換上,擦乾長髮,依舊拿厚棉被裹着。

“姑娘將就將就,新衣裳一塊就送來。”嬤嬤道。

徐令婕的脣依舊青紫,整個人控制不住地發抖,饒是剛纔豁出去了一把,歸根到底在外人跟前還是悶悶的,嬤嬤說什麼,她也就點頭搖頭。

嬤嬤們都不介意,反倒是心疼幾分。

徐令婕雖是二八年華,但她個子不高,五官也沒有完全長開,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還小兩三歲。

這麼一受難,看着更是可憐兮兮的。

而柳媛的性子素來張揚,嬤嬤們知道衛國公府的二姑娘不好惹,一個跋扈,一個勢弱,對比起來,更讓徐令婕看着委屈萬分。

嬤嬤們喂她用了些薑湯。

太醫趕過來,替徐令婕診脈。

顧雲錦和徐令意進來的時候,太醫正讓藥童寫方子。

嬤嬤與兩人道:“太醫說徐二姑娘身子無妨,救得及時,喝下去的水都吐出來了,也虧得今兒的天不算太冷,徐二姑娘在水裡只待了一會兒,受驚比受涼多。太醫開的是安神壓驚的方子,吃幾帖,養一養就好了。”

徐令意忙與嬤嬤道謝。

(本章完)

942.第936章 司南390.第390章 彩頭829.第828章 長脖子86.第86章 孺子不可教947.第941章 半江329.第329章 何去何從144.第144章 心病938.第932章 宗親427.第427章 可惜(熙月熙月和氏璧+)597.第597章 惹是生非613.第613章 不坑兄弟816.第815章 膽兒最肥914.第908章 心結816.第815章 膽兒最肥663.第663章 示好990.第983章 分寸800.第799章 急死他了1062.第1053章 沒有區別668.第668章 不玄的694.第694章 隨了您的性子904.第899章 根本1109.第1100章 當斷則斷538.第538章 搶奪558.第558章 上癮?416.第416章 學以致用1017.第1009章 後撤8.第8章 不知所謂816.第815章 膽兒最肥513.第513章 焉知非福938.第932章 宗親1089.第1080章 朕病了655.第655章 怪不得別人169.第169章 等我回來1076.第1067章 備659.第659章 這麼膩 這麼甜1094.第1085章 死衚衕232.第232章 看臉930.第924章 喜鵲96.第96章 纔剛開始134.第134章 私會776.第775章 皇帝癮218.第218章 正正好924.第918章 得撐着157.第157章 送傘326.第326章 放心905.第900章 洗三618.第618章 親近115.第115章 能者多勞898.第894章 糖水724.第724章 開路655.第655章 怪不得別人571.第571章 恨意1045.第1036章 矛盾594.第594章 什麼都敢說537.第537章 雲映3.第3章 話本589.第589章 離間1016.第1008章 還沒老透607.第607章 火襲771.第770章 餃子157.第157章 送傘1078.第1069章 難448.第448章 前路339.第339章 一言難盡227.第227章 不急不躁500.第500章 膩死人了767.第766章 偏心570.第570章 不要侮辱她943.第937章 不會支持他622.第622章 好轉39.第39章 得罪10.第10章 膽小鬼1031.第1022章 諸位遠不如我1104.第1095章 此一時彼一時949.第943章 與人有關84.第84章 讓老太太去488.第488章 比想象得還漂亮760.第759章 要殺就殺487.第487章 娶媳婦高興1093.第1084章 砍頭還有斷頭飯40.第40章 年少825.第824章 胳膊602.第602章 不怕死,也惜命650.第650章 誰也別想抹了誰的過去508.第508章 商討的必要都沒有223.第223章 本末倒置317.第317章 笑裡藏刀674.第674章 長命鎖128.第128章 水邊有隻癩蛤蟆1108.第1099章 重情108.第108章 藥石無醫401.第401章 喜事1015.第1007章 活着回來133.第133章 箱籠336.第336章 他值得她的信任635.第635章 心有靈犀223.第223章 本末倒置813.第812章 震怒185.第185章 你哥哥的1028.第1019章 盡損
942.第936章 司南390.第390章 彩頭829.第828章 長脖子86.第86章 孺子不可教947.第941章 半江329.第329章 何去何從144.第144章 心病938.第932章 宗親427.第427章 可惜(熙月熙月和氏璧+)597.第597章 惹是生非613.第613章 不坑兄弟816.第815章 膽兒最肥914.第908章 心結816.第815章 膽兒最肥663.第663章 示好990.第983章 分寸800.第799章 急死他了1062.第1053章 沒有區別668.第668章 不玄的694.第694章 隨了您的性子904.第899章 根本1109.第1100章 當斷則斷538.第538章 搶奪558.第558章 上癮?416.第416章 學以致用1017.第1009章 後撤8.第8章 不知所謂816.第815章 膽兒最肥513.第513章 焉知非福938.第932章 宗親1089.第1080章 朕病了655.第655章 怪不得別人169.第169章 等我回來1076.第1067章 備659.第659章 這麼膩 這麼甜1094.第1085章 死衚衕232.第232章 看臉930.第924章 喜鵲96.第96章 纔剛開始134.第134章 私會776.第775章 皇帝癮218.第218章 正正好924.第918章 得撐着157.第157章 送傘326.第326章 放心905.第900章 洗三618.第618章 親近115.第115章 能者多勞898.第894章 糖水724.第724章 開路655.第655章 怪不得別人571.第571章 恨意1045.第1036章 矛盾594.第594章 什麼都敢說537.第537章 雲映3.第3章 話本589.第589章 離間1016.第1008章 還沒老透607.第607章 火襲771.第770章 餃子157.第157章 送傘1078.第1069章 難448.第448章 前路339.第339章 一言難盡227.第227章 不急不躁500.第500章 膩死人了767.第766章 偏心570.第570章 不要侮辱她943.第937章 不會支持他622.第622章 好轉39.第39章 得罪10.第10章 膽小鬼1031.第1022章 諸位遠不如我1104.第1095章 此一時彼一時949.第943章 與人有關84.第84章 讓老太太去488.第488章 比想象得還漂亮760.第759章 要殺就殺487.第487章 娶媳婦高興1093.第1084章 砍頭還有斷頭飯40.第40章 年少825.第824章 胳膊602.第602章 不怕死,也惜命650.第650章 誰也別想抹了誰的過去508.第508章 商討的必要都沒有223.第223章 本末倒置317.第317章 笑裡藏刀674.第674章 長命鎖128.第128章 水邊有隻癩蛤蟆1108.第1099章 重情108.第108章 藥石無醫401.第401章 喜事1015.第1007章 活着回來133.第133章 箱籠336.第336章 他值得她的信任635.第635章 心有靈犀223.第223章 本末倒置813.第812章 震怒185.第185章 你哥哥的1028.第1019章 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