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第846章 講這個作甚!

第846章 講這個作甚!

“爲什麼?”蔣慕淵面露訝異,“甄大人在摺子上說關侍郎不顧軍資緊張、一意孤行,難道就不想弄明白前線如今存儲能撐多久,戶部若是支持戰事、能再給將士們多少時間,戶部後續何時能得補充,若我們暫且不能進軍、又要等到何時才能再戰孫璧……這些問題甄大人都不想知道?”

甄議的嘴角抖了抖。

這些問題,的確是今日殿上朝臣們最關心的內容。

先分打與不打,再分如何打、打多久,若不打,後續如何處理孫璧。

這都必須有一個章程,而不是簡單的做個往左往後的選擇,選了之後就站在路口不動了,不管前頭是泥濘還是山石。

要真是那麼省事兒,各部衙門不是吵個這麼多時日還沒個定數。

爲了讓朝臣們心裡都有一番思考,孫祈剛剛講得很周全,可落在甄議耳朵裡,他並沒有聽明白。

一來沒有地圖在前,孫祈講的那些地名、地形,甄議對不上號,二來他聽不太懂排兵佈陣上的東西,那麼多的內容,也就只聽了個皮毛,來不及參透。

當然,摸不清頭腦的肯定不是甄議一人,卻是隻有他站在殿中,被蔣慕淵問到了腦袋上。

可再是聽得雲裡霧裡,還是有一部分明白了的。

甄議故作鎮定,繃着臉,道:“小公爺問的這些問題,剛剛大殿下與幾位大人不是都說了嗎?”

既然都說了,他當然沒有問題要問了。

“是講了些,甄大人都領會了嗎?”蔣慕淵頓了頓,道,“大人怎知現有的國庫積攢就收復不了南陵?”

甄議被問得後脖頸直冒汗。

他怎麼知道?他不都是聽戶部官員成天在那兒嚷嚷的嘛!

明明都是那麼說的,大夥兒各個都認同,怎的蔣慕淵一開口,言之鑿鑿的,就彷彿他們所有人都錯了一樣?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甄議握緊了手中笏板,道:“小公爺若有高見,不妨直說。”

蔣慕淵擺了擺手:“我就是想知道,對於南陵局勢、朝中儲備、後續佈置,甄大人是否真的心中有數?若不然,甄大人怎知道關侍郎力主進攻就是置朝廷安危於不顧呢?”

從頭到尾,角度雖有變化,但蔣慕淵問的都是一個問題,而且他態度坦然又自信,叫原本還胸有成竹的甄議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懷疑。

甄議有些焦躁了,他很不習慣這種感覺,一次接一次被逼迫在原地打轉,他置氣一般道:“這不是戶部說的嘛!”

“就是道聽途說了,”蔣慕淵道,“明明戶部的幾位大人剛纔都不敢一言斷之,還在多番探討。”

甄議氣得直笑。

戶部昨兒多果斷吶,今兒突然認慫,這不是不敢斷言,是迫於壓力吧。

蔣慕淵微微仰頭,看了看站在殿內殿外的朝臣,突然道:“我前日回京,當夜,我與我媳婦兒一夜未眠。”

話一出口,衆人皆是一愣,好幾處都冒出了難忍的咳嗽聲。

前一刻還在講軍務,怎麼下一瞬,就講到了夫妻事情了?

這彎拐得也太大了吧?猛得來那麼一下,人都被晃暈了。

再說了,誰願意聽你說這個?

講這個作甚!

蔣慕淵纔不管他們是個什麼表情,繼續道:“她是向我請教南陵之事,從地形地勢、排兵佈陣,之前雨季對戰局的影響,依照歷年變化、之後南陵的氣候又會如何變化,她不止是聽,還提了很多問題,結合她自己讀過的那些兵書,都頗有一番見解。”

這麼一說,倒是有不少人品過味道來了。

有些先前想提問又沒有尋到合適問題的,不免臉上露了懊惱之情,天氣雨水這一點,他們忽略了。

甄議還聽出了另一層意思,當即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

蔣慕淵是罵他還不如一個後宅女子。

紹方德弓着腰,恨不得把臉都埋到笏板後頭去,他知蔣慕淵性情,體會自然更深,小公爺嘴裡不饒人,貶甄議就貶嘛,作甚還不忘誇一誇媳婦兒?

自己這麼一個“老實人”,爲了在大朝會上不失態,忍得可是很辛苦的!

怕蔣慕淵接下去又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來,紹方德趕緊開口打圓場:“小公爺夫人將門出身,從小耳濡目染,也經歷過戰事,自是有本事的。”

紹方德也不管這麼說話像不像一個馬屁精,總歸蔣慕淵要吹,他先幫着吹了,好話吹盡,總不會再叫蔣慕淵給晃暈了吧?

豁出去他一人,造福無數人,沒聽着剛剛傅太師都咳嗽着清嗓子了嘛。

蔣慕淵卻好似全然不知道紹方德的苦心,道:“我在給我媳婦兒講解的時候,她的丫鬟就在邊上豎着耳朵聽,態度端正、一心向上,我昨夜回府,還聽見那丫鬟與另一個講戰事,說得也是頭頭是道,不說全領會了,起碼也明白了七八成。”

好嘛!

這是說甄議不好學,連個丫鬟都比不上了。

紹方德嘴脣囁囁,幾次想開口都接不上,只能自暴自棄地退到一旁。

他本事不夠,攔不住蔣慕淵。

甄議一張臉黑成了炭,奇恥大辱、真真是奇恥大辱。

這些人,怎麼一個個不按規矩出牌?他再是準備充分,也不可能準備到蔣慕淵這野路子。

蔣慕淵這才朝聖上行了一禮,仔細講起了他對南陵戰局的看法,他依舊無法給個準信,可偏偏他說得坦蕩自若、一副成竹在胸模樣,其他人便是還有質疑……

主戰的全當沒聽出來,戶部這樣揣摩了聖上心意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餘下的不少人是被蔣慕淵的自信給糊弄住了,便是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也沒有站出來說話。

甄議這個前車之鑑還在殿內,他們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豈不是也成了比不過丫鬟的人了嘛。

有人想“效仿”紹方德拍馬屁,說了句“小公爺夫人有見識”。

蔣慕淵聽見了,順着聲兒尋了尋,張口卻道:“她也就是多翻了翻書,還是紙上談兵,真論打仗,遠不及遠在宣平軍中的將士,他們與南陵來回了數月,最有心得體會,知道該如何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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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更,二更看狀況。

(本章完)

568.第568章 方式684.第684章 全看他們自己294.第294章 不及她甜美631.第631章 吹噓官374.第374章 心細692.第692章 勞您辛苦757.第756章 以真神名義起誓41.第41章 下餌170.第170章 宅子12.第12章 轉性119.第119章 謹慎423.第423章 你們交流交流?755.第754章 單騎403.第403章 掛念490.第490章 羨慕471.第471章 越主代庖1072.第1063章 我走什麼?857.第855章 不是可有可無290.第290章 破土而出159.第159章 父親575.第575章 多少變化1081.第1072章 我也去556.第556章 動聽536.第536章 消息468.第468章 死無對證550.第550章378.第378章 糊弄不住233.第233章 四平八穩499.第499章 遠香近臭452.第452章 抱頭痛哭782.第781章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958.第952章 只餘安心675.第675章 用她的真情真意1107.第1098章 心疼500.第500章 膩死人了773.第772章 提點714.第714章 無人生還914.第908章 心結1039.第1030章 收拾趕緊494.第494章 一輩子很長852.第850章 如人飲水130.第130章 陰魂不散1107.第1098章 心疼429.第429章 爭氣的外孫女669.第669章 兩情相悅,不是很好嗎?143.第143章 道理都明白728.假條965.第959章 催925.第919章 救468.第468章 死無對證596.第596章 別惹事21.第21章 一步1125.第1116章 番外三899.第895章 偏心106.第106章 都瞎了925.第919章 救1026.請假條316.第316章 離京也好183.第183章 螞蚱1120.第1111章 主動一回191.第191章 一點也不着急430.第430章 指到正途上479.第479章 何談前程1099.第1090章 兒臣的孝心787.第786章 不清不楚185.第185章 你哥哥的656.第656章 戳心戳肺517.第517章 取道48.第48章 發難478.第478章 眼不見爲淨859.第857章 糊塗人846.第844章 識趣人539.第539章 雲騫894.第890章 光271.第271章 夾着尾巴684.第684章 全看他們自己464.第464章 下決心563.第563章 熊瞎子465.第465章 懂事了36.第36章 石瑛417.第417章 追着來280.第280章 劃清界限68.第68章 搬起石頭113.第113章 人不人鬼不鬼600.第600章 不認1070.第1061章 共存318.第318章 等急了767.第766章 偏心833.第832章 羨慕160.第160章 執傘916.第910章 學生王琅136.第136章 夜訪178.第178章 打了也白打343.第343章 空手上門198.第198章 騎馬644.第644章 水榭1084.第1075章 連弩齊發52.第52章 不撒鷹159.第159章 父親429.第429章 爭氣的外孫女
568.第568章 方式684.第684章 全看他們自己294.第294章 不及她甜美631.第631章 吹噓官374.第374章 心細692.第692章 勞您辛苦757.第756章 以真神名義起誓41.第41章 下餌170.第170章 宅子12.第12章 轉性119.第119章 謹慎423.第423章 你們交流交流?755.第754章 單騎403.第403章 掛念490.第490章 羨慕471.第471章 越主代庖1072.第1063章 我走什麼?857.第855章 不是可有可無290.第290章 破土而出159.第159章 父親575.第575章 多少變化1081.第1072章 我也去556.第556章 動聽536.第536章 消息468.第468章 死無對證550.第550章378.第378章 糊弄不住233.第233章 四平八穩499.第499章 遠香近臭452.第452章 抱頭痛哭782.第781章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958.第952章 只餘安心675.第675章 用她的真情真意1107.第1098章 心疼500.第500章 膩死人了773.第772章 提點714.第714章 無人生還914.第908章 心結1039.第1030章 收拾趕緊494.第494章 一輩子很長852.第850章 如人飲水130.第130章 陰魂不散1107.第1098章 心疼429.第429章 爭氣的外孫女669.第669章 兩情相悅,不是很好嗎?143.第143章 道理都明白728.假條965.第959章 催925.第919章 救468.第468章 死無對證596.第596章 別惹事21.第21章 一步1125.第1116章 番外三899.第895章 偏心106.第106章 都瞎了925.第919章 救1026.請假條316.第316章 離京也好183.第183章 螞蚱1120.第1111章 主動一回191.第191章 一點也不着急430.第430章 指到正途上479.第479章 何談前程1099.第1090章 兒臣的孝心787.第786章 不清不楚185.第185章 你哥哥的656.第656章 戳心戳肺517.第517章 取道48.第48章 發難478.第478章 眼不見爲淨859.第857章 糊塗人846.第844章 識趣人539.第539章 雲騫894.第890章 光271.第271章 夾着尾巴684.第684章 全看他們自己464.第464章 下決心563.第563章 熊瞎子465.第465章 懂事了36.第36章 石瑛417.第417章 追着來280.第280章 劃清界限68.第68章 搬起石頭113.第113章 人不人鬼不鬼600.第600章 不認1070.第1061章 共存318.第318章 等急了767.第766章 偏心833.第832章 羨慕160.第160章 執傘916.第910章 學生王琅136.第136章 夜訪178.第178章 打了也白打343.第343章 空手上門198.第198章 騎馬644.第644章 水榭1084.第1075章 連弩齊發52.第52章 不撒鷹159.第159章 父親429.第429章 爭氣的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