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錢草、醉酒蘭、驅毒翁……這哪一樣不是世上價值連城,藥師終極一生可能都見不到一面的頂級藥材?
這鳳彩天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怎麼隨隨便便,能拿出這麼多好東西來?
而且……看着葉片還帶着露珠的樣子,好似才採摘的一般,難道這丫頭還帶着那種傳說中可以種植活物,已經絕跡了的隨身空間?
君無涯的目光便得審視起來,一邊的君晴靈和念冰見過銀針之後雖然心裡早有準備,眼光也沒君無涯老成,看了幾眼也不知道那些藥草叫什麼名字,有些什麼功效,但一聞到那些藥草散發出來的藥香,無論是**還是心靈,都爲之一振。
這些藥草絕對不是他們平日裡見到的那些珍饈藥材,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哪怕只是輕輕滴聞上一口,他們都能感受到體內神力的波動。而念冰更爲誇張,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他深吸了幾口藥香之後,他體內多年未曾復原的內傷,竟然開始有了點點修復之勢。
一旁默不着聲的君無涯打量了鳳彩天許久,也沒有理出頭緒來,索性,他乾脆放下不去想,擡眸看着了一眼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君千愁,突然有些羨慕起來。
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真是走了****運了。
這麼好的藥材,恐怕不僅僅是解毒了,他相信,在用了這些藥材之後,君千愁的修爲絕對會在痊癒之後,飛速猛漲,不知道那時候的鳳彩天,會不會招架得住他的怒火,會不會後悔答應君晴靈替他解毒。
不覺間,君無涯看着鳳彩天的眼神帶上了一抹擔憂。
君晴靈還沒想到這個層次,心裡很高興鳳彩天宛如君子一般,言出必行,全力以赴。只是,越是這樣,看着牀前如此認真地擺弄處理那些藥材的鳳彩天,再想起自己的打算,她的心裡就不由得有些心虛和愧疚起來。
其實,她知道,憑藉鳳彩天煉化了君家執教印這一點,她和她哥哥在未來爭奪領主之位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勝算。她之前在大殿,當着那些長老那麼說,也不過是在賭鳳彩天的心性罷了。
只是,她沒想到鳳彩天會來,而且,還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在她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時間,君晴靈糾結極了。
很快,鳳彩天便將一切的準備工作準備好了,只是,她並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坐在凳子上,讓自己的身子轉了轉,正面面對着一米開外的君晴靈。
三人頓時有些奇怪,不明白鳳彩天爲什麼突然停下來了。但君晴靈看着鳳彩天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直勾勾眼神,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謝謝你!”君晴靈說得無比真誠,繼而舉起右手,伸出二指,指向空靈,按照之前約定的誓言,擲地有聲地重複了一邊。
莊嚴的天地規則隨着君晴靈話語的落音,應聲而落,銀白的光芒輕輕地將兩個出塵的女子籠罩其中,騰騰的霧氣,伴着腳底那繁華的圖案中射出,明暗適中的光線籠罩在兩人身上,爲其平添了一份仙氣。
很快,天地規則融入兩人契約之間,鳳彩天檢查着神府空間內新增的圖文,滿意地笑了笑。
“紫胤!”鳳彩天對着凌空一喊。
陡然之間,鳳彩天一米開外的地方便突兀地出現了一團紫色的霧氣,沒多久,在那朦朧之中,衆人看到了一個任意,待紫氣散去,紫胤就那麼突兀地進入了衆人的視野。
他的眉目入畫,墨發隨意束在腦後,一管玉簪穿過,長眉斜挑,與微微上挑的鳳眼一同飛起幾分邪氣,紅脣若點朱,歪着嘴笑得肆意輕挑,總帶着幾分促狹,一雙深得不見底的眸子如一潭湖水,誘人想追逐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君晴靈的心頓時漏了一拍,這不是他第一次見紫胤了,但是,每一次見到,都是那麼驚豔絕絕,風華絕代。
只是,這一開口,衆人心中那驚爲天人的形象就被打破了。
“女人,你是要將我弄成精神病嗎?我不是給你說了多少次,沒事千萬不要叫我,這次我在睡覺也還好,若是下次我在換衣服,你突然叫我出來,那我豈不是要白日裸奔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屋內嘴角卡狂抽的幾人,又滿是無奈地道:“好吧,就算你覺得本小爺貌美如花,氣質出塵,一日不見讓你如隔三秋,但也不要當着這麼多人表現來。本小爺的**隨時都可以給你看,不過前提是你要先甩掉你那位才行。”
他可不想當小三!
紫胤瞪了那幾個連眼角都開始抽上的幾人,頗爲不滿地撇了撇嘴。
鳳彩天石化當場,有些風中凌亂。
尼瑪,不就是召喚的時候沒有提前打招呼嗎?用得着搬出這麼多歪理?而且,呸,誰要看他的**了,她又不是變態,沒事兒喜歡看男人的身體玩兒。
紫胤很滿意鳳彩天反思的表現,豪氣如雲,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走了過來,“說吧,這次讓我來又是什麼事?”
鳳彩天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
你丫兒就裝吧,之前在輪迴山給君晴靈施展遺忘術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來着?
唔……算了,還是辦正事要緊。
鳳彩天的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有求於人的狗腿模樣,忙起身從不遠處端來了一個錦凳,在她位置的不遠處放下。
“紫兄,你不會忘記一個月前,你答應給我人面果的事情了吧?”鳳彩天笑得小心翼翼,君晴靈的心也跟着一緊。
雖然有了藥老的幫助,讓哥哥的毒硬生生地壓制了一個月,但藥老也說,這毒太過刁鑽毒辣,他雖能封印,但能封印的時間也要靠君千愁自己的造化,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半月。
如今,一月已過,哥哥的毒也隱約有了擴散之勢,她現在真的很緊張,不知道鳳彩天這位朋友到底有沒有將那救命的東西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