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研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又對那些還在已經站起來或站在門外觀望的衆人喝道,“還不快進去,都愣在這兒幹什麼?”
在穆研和洛羽兮的帶領下,凌楚汐等人朝不遠處的一座庭園走去。
“還不快行禮!”穆研的眼睛裡也閃爍着欣慰的淚光,微笑着對他們說道。
“神使柳英卓,乾坤神域執法殿地二百三十四任殿主,見過領主大人。”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了起來,語聲哽咽地說道。
想起自己抱憾而終的曾祖父柳寒雨,柳英卓忍不住有些難受起來。
曾祖父,你看到了吧,你心心念唸的領主已經迴歸了,她在不就的將來,一定會帶領我們將那些傷害過萱領主的人都斬殺於腳下的!
“臨淵城,城主石冬見過領主大人。”又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年壓抑着內心的激動疾步上前說道。
“函紋城,城主幸長安……”
“青麟城,城主施景澄……”
一名名宗門後人爭先恐後的顫抖着向鳳彩天見禮,那模樣,絕對沒有因爲鳳彩天的年幼而有半分輕視,相反,有不少人說着說着竟然紅了眼眶。
“都免禮吧,這些年辛苦你們了。”看到這些人激動的神情,閃爍的淚光,鳳彩天也爲之感動。
都說乾坤神域是七大神域之中,民心最爲團結的一個神域。當初她還有些不信,然而,今天看到這些人,她信了。萬年的時間,無論是對於人還是對於任何一件事物來說,時間的漫長,足以讓一切的衷心與格局變得面目全非,然而,今天,看做這羣目光灼灼,忠心耿耿的城主及少年們,鳳彩天若說是不震驚,那才真是有鬼了。
“領主大人,我剛纔好像聽穆神使說,你們是大瑤山過來的,那意思是說,落塵塔已經毀了?”一名年輕子弟有些有些擔憂,又有些興奮的問道。
“不錯,我們確實是從大瑤山來的。聽說,這次不少世家和隱士高手都聚集在了瑤城,似乎是準備對落塵塔的入口奮力一擊。”鳳彩天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少年何處此言,不過,他們確實是從大瑤山過來的。至於落塵塔是否已經毀了,這個她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換成以往,要是聽到落塵塔毀的話,穆研的臉色恐怕會直接從雲端沉如地獄,然而,現在有了鳳彩天,又有柳亦寒和冥神的相助,穆研忽然不怕了。
隱士高手如何?名門世家又如何?如今小姐的修爲,恐怕就是米晴雪請自來了,都得低上三分,自己又何以畏懼?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嘛?
且說君碧銀離開大瑤山,徑直奔赴瑤城城主府後。那是的米晴雪與君無涯正在豪氣萬千,慷慨激昂地給大家灌輸奪得乾坤神域,奪得鳳彩天身子之後的種種好處。
那唾沫橫飛,激情澎湃的模樣,簡直比傳銷裡給人洗腦的那些頭頭還要講得頭頭是道。
然而,君碧銀的出現,一瞬間就打破了這種羣情激昂的氣氛,原因無它,只因爲,落塵塔——塌了!
“這怎麼可能?”
“落塵塔怎麼會塌?不是說,就是神主的全力一擊也能動它分毫嗎?”
“現在怎麼辦?”
……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個個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焦急。如果,落塵塔真的塌了,而鳳彩天真的就那麼輕輕一推,落塵塔就塌了,那是不是說明,鳳彩天的修爲已經達到了衆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那如果是這樣,他們還聚集在這裡作甚,茅坑裡點燈籠,找死?
看着高臺下方混亂的場景,米晴雪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那雙純情如水的雙眸,霎時間盛滿的騰騰的怒火,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別說君碧銀,就是一邊兒看淡生死的君無涯都感到一怔毛骨悚然。
“你個蠢貨,看你乾的好事!“米晴雪磨着雪白的牙齒,語氣陰鷲到了極點。
“對不起,領主我…現在該怎麼辦?“君碧銀其實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辜。他又不是故意想要在大家面前嚷嚷,但是,他實在太震驚了嘛。
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固若金湯,觸摸則死的塔身竟然那麼‘不堪一擊’,那可是令他們花了足足上萬年時間,直到最近才找到丁點兒辦法進入傳送陣的落塵塔啊。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安撫大家啊!“米晴雪怒火滔天地瞪了君碧銀一眼,快步走上高臺最前方,用自己仙音一般柔美的嗓音,夾雜着絲絲神力,安撫道:
“大家不必驚慌,落塵塔的倒塌對於我們來說可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不應該擔憂,應該高興纔是啊。”
“此話怎講?”一名圓盤子臉的大漢站起身,蹙眉問道。他們能來這裡,一來是因爲那不知真假的謠言,二來,其實也是眼饞乾坤神域的寶貝和資源。尤其是乾坤城領主府的寶貝,據說,以前的老鳳領主在遊離天下的時候,可是從神界帶回了不少好東西。
米晴雪轉過眼,對他輕輕一笑:“方家主想必知道這大瑤山的落塵塔是做什麼用的吧?”
“知道,不就是當初風若瑄當年爲情郎修的紀念塔嘛,有什麼好稀奇的?”方世華輕蔑地掃了一眼高臺上的米晴雪。別看這丫頭長得不食人間煙火,像個誤入凡塵的仙女,但是,那心思惡毒得…嘖嘖…
他實在是看不起!
“那方家又是否知道,這落塵塔毀,這通往乾坤城的傳送陣已經對咱們大大的開放了?”米晴雪牽強一笑,對於方世華眼底的嘲弄,米晴雪這種在高位上摸爬滾打了幾千個年頭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懂。
不過,現在大局爲重,否則,就方世華這種人,早就死了一萬次了!米晴雪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目光清澈無比,讓人一見,就有些自慚形穢。
“什麼意思?”這次,不僅是方世華,就是君無涯、隱族雪譽文以及海族胡高邈都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