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花媽媽的話,秋葉也是剛來千嬌閣,照顧度娘,所以還沒來得及告知與她。”秋葉暗自擦擦冷汗。擅自修改服裝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兒,但要被挑上明面兒上了,那也不是小事。更何況她來醉仙樓已經有好幾年的時日了,若說自己不知道,將責任推卸在度娘身上,只怕她不是被醉仙樓懲罰,就是被度娘折磨致死。想起那大年初一的夜晚,她現在想想都覺得汗毛倒立,會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花媽媽,度娘知道錯了,所謂無知者無罪,你就不要懲罰秋葉了。這一切都是度娘不好,度娘馬上回去換下來。”鳳彩天誠懇認錯道。別以爲醉仙樓的侍女小廝比妓-女高人一等,就可以犯錯,在醉仙樓這樣管理嚴格的制度中,秋葉這種不盡職守的人,也是要被打五十大板,然後關黑屋的。
“度娘妹妹,這不是說笑嗎?我們醉仙樓是最遵管理法紀的,雖然你纔來不到幾天沒有錯,但秋葉可是這樓裡的老人了,這知法犯法的事兒,應該罪加一等纔是,否則,又如何服衆,你們說是不是?”瓊裳義正言辭的糾正道。
“是啊,花媽媽,我家秋琴不也是因爲穿錯了衣服,被你懲罰了五十大板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鳳彩天身後一位寶藍色衣裙的女子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一雙如剪秋水的美眸,若有若無的掃向了鳳彩天和秋葉。
鳳彩天微微轉身,看向那寶藍色長裙的美女,婉婉一笑。
這個人,她認識,是與她一同被賣進醉仙樓的。
也是一個極陰女子,長得倒是清秀可人,不過這心嘛,就不見得有多陽光了。
“那依清露姐姐之言,花媽媽應當如何處置纔好呢?”鳳彩天歪着頭,語氣天真的問道。
“怎麼說也應該按照樓裡的規矩,先打個五十大板,然後關三天黑屋,不過這是對一般人,不過秋葉這丫頭可比秋琴早來許多年,也算得上是明知故犯,怕是要從重喲,否則,這樓裡的管理制度豈不是亂套了!你說是吧,花媽媽?”清露輕笑道。
花媽媽一聽,頓時有些難辦,這醉仙樓裡雖然給每一個千嬌閣的姑娘配備了一名貼身侍女,但若侍女犯錯被罰,那被罰期間,就只有侍女的主子自己照顧自己。不過以度孃的這個情況,每天排隊聽她彈琴唱歌的就有百來號人,入幕之賓每日亦有三五兩人,這要少了秋葉在跟前兒伺候,那,那羣漢子還不亂了套?
就在花媽媽左右爲難之時,鳳彩天開口了。
“哦,那照這麼說,那清露姐姐是不是應該打一百大板,然後再關六天的禁閉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又沒有犯錯,爲什麼要罰我?”清露十分憤怒的瞪着鳳彩天,語氣十分嚴厲。
“怎麼不能懲罰你了,你看你明知道醉仙樓裡的衣裙不能隨便改裝,你還在裙襬上秀這麼多五彩蝴蝶,這不擺明了是明知故犯嗎?”鳳彩天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