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個消息之後,我很害怕。我害怕大姐被送走之後,就只剩下孤零零的我獨自面對那一羣只會仗勢欺人的畜生,再也沒有人爲我遮風擋雨,再也不能享受那世間唯一讓我感到溫暖的懷抱,所以我煽動大姐讓她帶我一起逃!可是,我沒想到,就因爲我的貪婪,卻將大姐推向了更爲屈辱的深淵。”
秋葉淒涼又絕望的笑了起來,“一切,都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夢罷了。”
“我們歷經千辛萬苦,‘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東躲西藏,終於到了我們心中的樂土,可來到遺忘之角,我們才發現,一切都是我們一廂情願罷了。”
秋葉自嘲道,“就在我們踏入遺忘之角的那一天,似乎老天都不想讓我們好過,滂沱大雨讓本就餓得兩眼發昏的我們更加飢寒‘交’迫,最後,大姐因爲連日的奔‘波’勞累,再加上三天都沒有進半點米糧,暈倒在斷腸路踏入遺忘之角的路口。
“那是的我不過十歲,長期營養,再加上看起來也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根本就上不過馱不動大姐,最後,我們遇上了從外地趕回來的一羣擁立着一輛豪華馬車的一隊人。
當時我心中一喜,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不過那走在馬車最前端,護衛裝扮的男人只是鄙夷地了一眼,然後一腳將我揣在了一邊,繼續前行。
不過,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當馬車經過大姐位置的時候,兀的停了下來,走出一個少年,那人便是聶風!”秋葉將聶風二字咬得特別的中,眸子兇光畢‘露’,像極了從深淵裡爬出的惡鬼。
“聶風玩世不恭當的站在馬車上,細細的打量了大姐一眼,”秋葉略帶自嘲的笑了起來,“當初我以爲他是在查看大姐是否有救,可到後來才知道,聶風是在打量大姐夠不夠漂亮,值不值得他救!”
“呵…還枉我對他感恩戴德,做牛做馬的伺候他,要不是一次偶然,經過姐姐的房間,聽見大姐的哭泣哀求,以及聶風那污-穢的言語和那變-態的虐打,我根本不知道,白日裡對我溫柔淺笑的大姐,在夜晚會遭受如此的虐待。”
聽到這裡,鳳彩天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心中一片複雜。
她不知道,她該是嘆息秋葉兩姐妹的命途多舛,還是應該說那聶風真的不是一個男人。
小嘴微張,想要說點什麼,秋葉卻幾近瘋癲的笑了起來。
“呵呵…”秋葉雙手緊握,無盡的自責和後悔道,“明知道我唯一的大姐每天夜晚都守着非人的虐待,可爲了那幾近舒適,被人一樣對待的的安逸,我竟然選擇了忽視!
忽視大姐的痛楚,忽視那每天半夜從她房裡傳出的,那既痛苦又無力抗拒遠離的呻-‘吟’,直到有一天,聶風對我伸出了‘色’手,我才驚覺,我才後怕起來。原來聶風在大姐傷好之後的那一個月以來,每日宿在姐姐的房裡,不是愛,而是玩樂!”
秋葉滿目蒼涼,淚流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