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的時候沈焰烈一手提着一些必要的東西,其它的行李選擇了空運回國。而另外一手則與麥夕君十指緊扣,這種相依相偎,相濡以沫,甜蜜清楚可見,如此的俊男靚女一出現,定早已經羨煞旁人。
沈焰烈戴着副黑色的墨鏡,嘴角抿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撇了一眼身邊的麥夕君,他依舊慣性的着了黑色的外套,卓爾不凡的同時,挺拔的身高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鶴立雞羣,清秀絕美的面容叫人的視線忍不住的看向他這邊,鎖定,然後目光停留。
他果然是個受矚目的男子,那麼的耀眼,光彩奪目的讓人感覺眼前一亮,骨子裡的帝王氣息,那種從容不迫,似乎不用開口說話他就可以威懾全場。無論走到哪裡,他都會是個備受青睞的男人!這點,毋庸置疑!
麥夕君做了個深呼吸,畢竟沈焰烈果真優秀,雖然她也不差勁兒,但還是相當的有壓力的。
麥夕君默默的呼出了一口氣,沈焰烈是能夠感覺的到的,於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的迷人了,只是卻只是輕笑而不語,將麥夕君的手攥的更緊了。誰人也不知道他此刻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全是她那張的像個未成年的面容啊!
忽然,麥夕君腳步一怔,沈焰烈的臉色頓時下沉了不少。
這次旅行於麥夕君的意義,不用說,非同尋常。於沈焰烈的意義,更不用質疑,這將是他人生中的一次美好回憶,他會深深的將這次旅行帶給他的感覺烙入腦海中,永不忘卻。他想過一個問題,以後,他還想要帶着她,去世界各地,將世界上美好的風景同她一起看個遍,一起看潮漲潮落,花開花謝,並肩看晚霞落盡,這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
只是,這個想法,他並沒有張口告訴她。因爲,他想一步一步的帶領着她,太多太快的幸福讓人感覺不真實,他想讓自己深深的烙入她的腦海及遍身骨髓,成爲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跡,然後,那就是永遠……
麥夕君看着人羣中脫穎而出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她邁着矯盈的步伐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緩緩的向她走來。
“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謝允婷絲毫沒有一絲的含糊,但此刻她心底波濤洶涌的程度遠不比她表面上來的這般平靜。
這句話落音,很久的,誰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麥夕君輕輕的抿了抿嘴脣,爲不顯得特別尷尬,她並不去看他們二人,只是淺淺的別過去了目光,試圖的想從沈焰烈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
就在她快要抽出之跡,沈焰烈似是忽然驚醒,重新將麥夕君的手緊握!因爲一個猛力,麥夕君毫無防備的伴隨着沈焰烈的一個緊拉,身子撞向了沈焰烈的臂膀。
一聲悶哼,麥夕君擡手扶了扶被撞過去的地方,擡起眼簾,隔着墨鏡,她仍舊能夠看的到,他的目光如炬,望着她,舉投足之間散發出魔魅的氣息,讓她着迷。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有公關部處理。如果是私人的問題,我剛下飛機有點累,希望你儘快說完。”沈焰烈不動聲色,字字句句在熙攘的人羣裡卻難得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無波無痕,但卻足夠謝允婷聽得清楚。
謝允婷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而後猶如有一把刀直直的捅進了她的心窩兒,一下一下的將它攪的稀爛!謝允婷一個後腳跟沒站穩,踉蹌地往後倒退了一步,身子在隱隱中不斷的顫抖。
麥夕君想上前去扶上一把,但沈焰烈卻仍舊攫緊着她的手,絲毫沒有要鬆開,更沒有上前去扶上謝允婷一把的意思。
這個場景,謝允婷影單力薄,那種無助感,就如同她在親眼看到薛禮讚與賀晶晶二人穿着撩人出現在她的跟前,並且說上一些看上去冠冕堂皇,但卻狠毒的話!那麼的讓她撕心裂肺,痛徹肺腑!讓人本來準備好的絲絲希望,最後卻被毫不留情的撕的粉碎,完全沒有再拼接的可能和餘地!
“呵!”呵呵……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六年時光,彈指一瞬,如今終於如願以償,最後卻剩下了自己……如果,挽不回他,這六年來她所受過的苦所受過的罪又將會有何意義?
這世界有什麼好值得,如果沒有你……
謝允婷傷心難耐,她在一次一次的嘗試中將自己折騰的遍體鱗傷!曾經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就那麼的站在她的跟前,爲什麼卻沒有好好的珍惜?她明知道,哪怕曾經她告訴他是自己身體出現了差錯,哪怕她的身體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他也絕對不會是個始亂終棄的人,可是她卻還是放開了他!
她也許也想過這個結果,可是當她親耳聽到,她很痛,她很難過……
六年裡,她關注着他的一言一行,看他在商場上變的越來越優秀,卻也越來越冷酷。那個時候的她依然看到了希望,她以爲他的心門是爲她而開的爲她而封閉的,她也總是覺得,這些年他的單身是因爲他的柔情是隻爲她一人的!
只是……她如今看到了他與別的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展露着稀有的笑顏……那種柔情,她曾經也見過看過享受過……
謝允婷頹廢的轉身離去,黯然淚下。
“快去看看她吧。” 麥夕君推了推沈焰烈,心底裡也是難掩的傷痛,這一幕和自己多麼的像,像曾經的自己,那些自己所受過的傷害,現在一一如數的呈現在了自己的跟前,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她自己。
如果沒有她,也許謝允婷歸來,沈焰烈是不是就可以再次和謝允婷再續前緣?麥夕君也不確定,她愛他會愛的堅定,但是卻無法看着像曾經的自己那樣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這一切卻都還是因她而起。這是一道坎,這是道她心底無法輕易越過去的鴻溝。
如果,她連這一點都無法意識到的話。那麼,她和賀晶晶又有何不同?只怕是……
“麥夕君,本小爺想打人!”沈焰烈口氣不鹹不淡,但臉上早已經陰霾滾滾,眸子裡精銳的光芒,本來讓之前已經放下了些許戾氣的他此時此刻又頃刻之間回去了曾經,回去了那個陰霾冷鷙,狂妄邪肆的他。
“我又沒做錯什麼。”麥夕君嘴硬,雖然她明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了哪裡,但是她所做的一切着實是想到了什麼那就做了什麼。畢竟,謝允婷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再怎麼說了,那是他曾經深深愛着的人,她不想勒着他的,她想暫時離開一下,讓他們好好的談一談……
“還說沒有?”沈焰烈莫名的暴躁,低吼。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想臨陣脫逃?
“有話,好好的說嘛……”呵呵,麥夕君乾笑了兩聲,笑聲過後臉上難掩的僵硬。
“這個嘛,好說……”沈焰烈醇厚磁性的嗓音,漫不經心的響徹,擁着麥夕君朝機場大廳外走去。雖然話語的威懾力量不是像曾經那般的駭人,但是卻也是由內而外的寵溺。
男人,動手打女人……這個……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不過,我相信你!我暫時離開不是爲了讓你再續前緣的,我只是覺得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個愛着你的人嘛,不能對人家那麼狠心的!”麥夕君亂七八糟的開始解釋,口齒凌亂,說些什麼有的沒的,這都是爲了掩蓋她的心事,其一是不想沈焰烈誤會她又要逃避,其二是因爲那一幕太過於像曾經的自己,是她於心不忍……
“這一次就先饒了你,再把小爺往外推,小爺我可是會打人的!”沈焰烈說罷,往麥夕君的額頭上一敲,一個漂亮的梨花棗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麥夕君扁了扁嘴巴,似乎有所不服輸,但卻也沒有了再反對的話。
莫紹興在得知沈焰烈回來的第一時間裡去通知了高層,開了高管會議,是關於之前與俄羅斯合作的那個案子。
宇文斯也是不請自來,而且是正好趕上莫紹興會議結束,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堵着了莫紹興。
“誒,我說,烈他怎麼還不回來呀?”宇文斯一手揣在兜裡,無聊的扭圈轉,這麥夕君不在的這幾天,他當真是感覺無聊到了極點。雖然麥夕君毒舌,說話很“惡毒”,而且見招拆招,一針見血,但是好不容易棋逢敵手,感覺也還不錯,幾天不在,他竟然會感覺到寂寞與想念。
好吧,這是骨子裡的自虐症!
“今天應該就回國了,之前有發過郵件的。”莫紹興手裡抱着一疊的文案,似乎也無所謂宇文斯的癥結所在,反正宇文斯一向喜歡玩陰的,雖然他們兩個沒有什麼大的干戈,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往來,只是介於沈焰烈其間所以兩個人關係看上去還算不錯。
但,還當真,莫紹興是真的不知道宇文斯這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神情下會不會有什麼別的來意。
“真的假的?”宇文斯瞪大了眼睛,精神抖擻,不似之前的無精打采,很是表示懷疑,但卻滿心的期待。
“當然……是真的!”莫紹興半眯着眸子,只是心裡卻是數不盡的落寞。
“喔!喔喲!我的女神終於回來了!”精神亢奮!像只蟑螂一樣的爬起來歡呼雀躍!麥夕君,本宇文先生等你回來,等着回來跟你鬥嘴!無聊乏味了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