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觀邸。
“他不在E市?”
上官金勳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九叔。
“沒錯,今天上午離開的E市,帶了20多個人坐飛機去了H省。”
九叔點了點頭。
“知道去幹什麼嗎?”
上官金勳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突然發現現在越來越看不懂韋小寶了。
“不知道,好像走的很急。現在薛百川管理着天上人間,霍天管理着天地同盟,和申管理着古云軒,他基本什麼都不管,就只管出錢就行了,是不是出去旅遊了?”
九叔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上官金勳搖了搖頭,旅遊不可能帶着那麼多人去,而且帶的全都是保鏢,誰旅遊會只帶着保鏢去旅遊,而且還帶着那麼多,這不符合常理。唯一的解釋就是,H省一定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他。
“他能把霍天那個鬼才請出山,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上官金勳皺着眉頭,自言自語着。
......
H省,呼瑪縣。
此時的韋小寶,正在嚮導的帶領下向着鹿鼎山的方向步行着。
乘車走了半天之後他們就棄了車,因爲已經沒有車能走的路了,到處都是崎嶇的山路和茂密的叢林。
做嚮導的老者名叫馮廣,已經生活在呼瑪縣五十多年,對這篇原始叢林很熟悉。
“大家不要掉隊,都跟住了,不然迷路了就完了,這麼大的叢林,等找到你的時候估計你不是餓死了就是被野獸吃了。”
崎嶇的山路上,馮廣走在最前面,看着身後排成一條長龍的衆人,大聲警告着。
“老馮,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們被野獸吃了啊?這樣你就可以拿着我們身上的錢自己跑了?”
一名黑衣人邊吃力的向前走着,邊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馮廣。
“你這年輕人真不會說話,我老馮是那種人嗎?”
馮廣白了那人一眼,面色不快。
“那你說說,這叢林裡到底有些什麼野獸?說出來讓我們長長見識,長這麼大我就在動物園見過野獸,還真沒在外面見過。”
另一人笑着附和。
“哼,豺狼虎豹什麼都有,任何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有,等你真的遇見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忙着逃命吧。”
馮廣說着,轉身繼續向前走去。值得一提的是,老馮是這些人裡年紀最大的,可是卻是最看不出累的,估計是從小在這長大的原因吧,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切,我看你是裝神弄鬼習慣了,不說的嚴重一點不好意思掙那50萬是不是?”
馮廣聽了這話,瞟了一眼緊跟在自己身後的韋小寶,欲言又止。
“好了,都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吧,路還很長。”
韋小寶開口打斷了這一段毫無營養的對話。
自從進入這片叢林之後,韋小寶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一路跟着自己,在某個暗處偷偷地盯着他。
這種感覺很強烈,可是他憑藉驚人的耳力試着查找過,什麼都沒有發現。
“大家再堅持一下,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必須在太陽落山之前找到臨時落腳點,不然就麻煩了,等到天黑之後,野獸就該出來覓食了,不想成爲它們的食物的話,就跟緊了。”
馮廣說着,腳下的步子已經加快。
隨着時間的推移,天漸漸黑了下來,路也越來越崎嶇陡峭,平地上還行,大家沒有一個掉隊的,可是隨着山路越來越陡了之後,有人就開始有些吃不消了,體力透支嚴重。
除了韋小寶、鍾氏姐妹,還有那倆名從天寶武校借調的人之外,剩下的人全都是薛百川在接手天上人間之後收攬的人,都是一羣普通人,根本經不住這樣長時間的長途跋涉,還有翻山越嶺,這些他們以前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
無奈之下,人羣只能適當的放緩了行動速度,可是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雖然大家沒有全信馮廣的話,可是隨着夜幕的漸漸降臨,每個人的心裡還是有些發怵,一絲不安縈繞在心頭。
“啊!”
一聲慘叫突然從人羣后方傳來,使得疲憊的人羣一時間有些慌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在慘叫聲響起的瞬間,倆名來自天寶武校的教官對視了一眼,急速向人羣后方衝去,一人手裡多了一把短刀。
“有人快掉到懸崖下面了,快來人啊!”
一名黑衣人指着慘叫傳來的方向,驚恐的喊道,不由得向後連退數步,害怕自己一失足也掉下去。
倆名黑衣教官火速來到了人羣后方,看着那名身子已經懸在半空,只用雙手拼命抓着崖邊幾根藤蔓的同伴,沒有絲毫猶豫,其中一人縱身跳到了一棵樹上,雙腿纏住樹幹,身體後仰,張開了雙手。
緊接着另一名黑衣教官也縱身一躍,雙手抓住了倒吊在樹上同伴的手,然後一個翻身,頭下腳上,讓自己的同伴抓住了自己的腳踝,倒過來的雙手一把抓住了那名快要墜崖的同伴,用力提了起來,用力甩到了懸崖上邊的空地上,緊接着身體一蕩,一個翻身,完美着陸。
那名倒吊在書上的黑衣教官看到倆名同伴全都安全,直起腰,抓着一根樹幹,雙腳用力一踩大叔,縱身回到了人羣中。
看着身手敏捷的二人,在場的人不由得全都鼓起了掌。
那名差點掉落懸崖的黑衣人,此刻早已面色蒼白,不停的向救了自己的倆名黑衣教官作着揖,連連道謝。
韋小寶走到了人羣最後方,看着隱藏在樹叢雜草之中的懸崖,不禁皺了皺眉。
這麼隱秘的懸崖,就好像是故意有人設計好的一樣,別說是那些手下,就連他自己也很難第一時間發現。
“趕緊走吧,別墨跡了,天眼看着就要黑了,不然我們全得遭殃!”
馮廣喊了一聲,急忙繼續向山上走去。
衆人沒有遲疑,趕緊跟在了馮廣的身後。
“你們倆個走在最後面吧,照顧好大家。”
韋小寶看了倆名身手,配合都不錯的黑衣教官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韋爺,”
二人恭敬的點頭答應。
這一次,誰都不敢再抱有僥倖心理,基本上馮廣說怎麼走,大家就跟着怎麼走。
夜幕也在不知不覺間緩緩降臨。